第2章
我不可置信地睜大眼,蕭詩雅,你明明說過,我們的女兒才是蕭家唯一的繼承人!
而那枚古玉戒指,不僅是蕭家男主人身份的象征,更是當初蕭詩雅向我求婚的定情信物。
為了表明自己的決心,她特意在戒面上刻了一個‘群’字。
可現(xiàn)在,我的視線落在那枚戒指上,心被刺得生疼。
原本的字早已經(jīng)被抹去,如今刻在上面的,是徐子辰的‘辰’字。
我忍下心中的苦澀,剛要開口表明身份,蕭詩雅走到我面前,一句話將我劈在原地:
“阿群早就死了,這個男人不過是個要飯的,誰要再敢污蔑子辰,別怪我不客氣。”
我震驚地看向她:
“蕭詩雅,你再說一遍,我是誰?”
她眼中閃過一絲猶豫,湊近我小聲說道:
“阿群,你剛剛也聽到了,要是我現(xiàn)在承認了你的身份,子辰的名聲就毀了?!?/p>
“姐姐把子辰托付給我,我不能讓他受委屈,你向來懂事,就忍一忍啊,乖?!?/p>
說完,她再不看我一眼,讓管家把我?guī)ё撸榔涿毁p我口剩飯吃,算是給她剛剛滿月的兒子積德。
身后賓客的祝福聲再次此起彼伏,不住口地稱贊她和徐子辰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而我的內(nèi)心,卻只有一片冰冷。
老管家在蕭家工作多年,自然也是認出了我,他讓人給我準備了干凈的衣服,把我送去客房洗澡。
我心中覺得奇怪,為什么要去客房?
我不顧老管家的阻攔,走到主臥門前,推開了那扇門。
曾經(jīng)屬于我和蕭詩雅的房間,如今再也看不見我的一件東西,所有裝飾都布置成了徐子辰喜歡的模樣。
就連我們的婚紗照也變成了她和徐子辰的。
當初那個立下誓言,要每日看著我們的婚紗照入睡,到八十歲也不會摘下的人,終究還是變了。
我看著照片中蕭詩雅和徐子辰的恩愛模樣,靜靜流下淚來。
所以,這就是她一直沒去救我的原因嗎?怕我擋了她和徐子辰的路?
老管家嘆了口氣,想勸解我?guī)拙洌瑓s終究不值如何開口。
我麻木地看著房中的嬰兒床,靜靜地問:
“我女兒呢,她在哪里?”
老管家欲言又止,似乎并不想說,卻架不住我一再追問。
最終,他告訴我,女兒在后院的倉庫里。
那個地方又臟又冷又潮,女兒去那兒干什么?
可當我在倉庫找到女兒時,只覺得一股熱血涌上頭頂,緊接著就是從腳底泛起的寒意。
我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五歲的女兒懷里緊緊抱著我的牌位,和一條半人高的狼狗一起被鎖在巨大的狗籠里。
我曾養(yǎng)的白白嫩嫩的女兒,此時骨瘦如柴,本就小小的身體變得更加瘦小。
她的衣服被撕扯的破破爛爛,露在外面的胳膊小腿,甚至臉蛋都是傷口,有的甚至能看見骨頭。
而那條正酣睡的獵狗,嘴周布滿了血跡。
那樣怕疼的孩子,此時居然一滴眼淚都沒有,像是餓極了,畏懼地看了一眼熟睡的狼狗,小心翼翼地爬到食碗前,狼吞虎咽著里面發(fā)餿的泔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