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跳加速，但表面上依然平靜：“我?guī)退鲂┵~務工作，這有什么問題嗎？”
“沒什么問題?！标惷鼽c點頭，從包里拿出一張照片，“只是我很好奇，一個哭喪人為什么會有這樣的過去?！?/p>
照片上是五年前的我，穿著護士服，正熟練地操作一臺心電監(jiān)護儀。
那是在省人民醫(yī)院重癥監(jiān)護室，我當時是那里的護士長。
“你調查我？”我冷冷地問。
“是的，王老爺雇我調查你?！标惷魈谷怀姓J，“但我發(fā)現(xiàn)的東西，遠比他想知道的要多得多?！?/p>
他又拿出幾張照片：我和李強的結婚照；李強的警官證復印件；一份醫(yī)院的診斷書，上面寫著小寶的病情——“藥物性腦損傷，導致語言功能障礙”。
“你到底想說什么？”我的聲音開始發(fā)抖。
“我想說，我知道你為什么要復仇?！标惷鞯难凵裢蝗蛔兊萌岷停袄铌犻L是個好警察，他不該死。”
我震驚地看著他：“你認識我丈夫？”
“我是他的徒弟。”陳明輕聲說，“五年前，他帶我查那個失蹤案。但在行動前夕，他把我支開了，說是太危險。第二天，他就‘意外溺亡’了。”
我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來。
五年了，終于有人知道李強的死不是意外。
“師傅死后，我從警隊離職，一直在暗中調查這個案子?！标惷骼^續(xù)說，“直到最近，我才把線索指向王家?！?/p>
“所以你故意接下王老爺?shù)奈校俊?/p>
“是的，我需要接近王家?！标惷鼽c頭，“但我沒想到會遇見你，更沒想到你已經開始了復仇。”
我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問：“你知道王家小紅樓里關著什么人嗎？”
“熊貓血攜帶者?！标惷鞯难凵褡兊娩J利，“包括你的姐姐。王家綁架這些人，定期抽取他們的血液，用于非法交易?！?/p>
“不只是血液?！蔽依淅涞卣f，“一個人，從頭到腳，能賣出上百萬。”
陳明臉色發(fā)白：“這太...”
“惡心？”我苦笑，“這就是王家的真面目。他們表面上樂善好施，背地里卻是吸血鬼。”
“你是怎么做到的？”陳明突然問，“王家兩兄弟的死亡?！?/p>
我沒有回答，只是看著他。
“我猜是某種藥物。”他自問自答，“你在醫(yī)院工作過，知道如何使用。而且，你每次在他們耳邊說話時，都會有身體接觸?！?/p>
我依然沉默。
“我不是來阻止你的?！标惷魍蝗徽f，“我是來幫你的?！?/p>
我驚訝地看著他：“幫我？”
“是的。”他點頭，“我們有共同的目標——讓王家付出代價。但我希望能用法律的方式?！?/p>
“法律？”我冷笑，“五年了，法律給了我什么？”
“我收集了一些證據(jù)?！标惷髡f，“但還不夠起訴王家。我需要更多內部證據(jù)?！?/p>
“所以你需要我的幫助？”
“是的，還有老張的幫助?！标惷髡f，“我知道你們是一伙的。老張的女兒也是熊貓血攜帶者，被王家害死了。他用花匠身份滲透進王家，準備復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