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我是末日里星淵基地統(tǒng)治者凌墨,被幾個仇敵聯(lián)合坑害,死在了變異獸口中。再睜眼,
成了豪門虐文里同名同姓的可憐蟲,被未婚夫顧承澤當(dāng)成空氣,被他的情人秦柔長期欺凌。
我卻對此不屑輕笑,末日里見面就是招招見血。這種玩鬧般的勾心斗角,是在過家家嗎?
秦柔帶人闖進(jìn)我房間打翻遺物:“不長眼的東西!弄臟了承澤哥的地板!”我捏碎傭人手腕,
掐著秦柔脖子按在墻上:“再伸爪子,斷你骨頭。”顧承澤暴怒算賬,
我把他摁在墻上動彈不得:“拿婚約說事?你還是先管好自己吧。
”當(dāng)秦柔買兇殺人的直播沖上熱搜,我晃著酒水俯瞰城市燈火:“嘖,
小麻雀這下應(yīng)該沒空再來我面前嘰嘰喳喳的了。”1.胸膛被變異獸的利爪擊穿,
凌墨最后的視線停留在變異獸的尖牙,以及遠(yuǎn)處嬉笑看著她被吞噬的仇敵身上?!案谊幚夏?,
給老娘……等著……”意識逐漸模糊,在無邊黑暗中沉淪。等再度睜開沉重的眼皮,
還沒來得及觀察周圍情況,一道刺耳的聲音便傳入了耳朵里。“凌墨!你是死人嗎?
柔柔小姐跟你說話沒聽見?!”尖利刻薄的女聲,像淬了毒的針,狠狠扎進(jìn)混沌的聽覺神經(jīng)。
同時,一股帶著濃郁咖啡香氣的滾燙液體,毫無預(yù)兆地潑在了凌墨蓋著的薄被上,
迅速洇開深褐色的污漬。甚至有幾滴濺到了她脖頸上未愈合的傷口,帶來一陣灼痛。
雖然這點痛她完全不放在心上,但此前被仇人陰死的怒意在心中翻騰,
仿佛下一瞬就要爆開的炸藥桶。床邊,站著一個穿著傭人服、滿臉橫肉的中年女人,
手里還拿著一個空了的咖啡杯,臉上帶著毫不掩飾的鄙夷和快意——張媽。而在張媽身后,
一個穿著當(dāng)季限量款連衣裙、妝容精致、如同嬌貴天鵝般的年輕女人,正抱著手臂,
好整以暇地看著她,嘴角噙著一絲惡毒的笑意,這人好像叫……秦柔。
記憶碎片如同決堤的冰河,裹挾著原主的絕望、恐懼和無助,
、被當(dāng)傭人使喚、處處算計、長期欺凌……這具和她同名同姓的身體主人之前可沒少被折磨,
藏在單薄的衣物下的,是大片烏青暗紫的皮膚,她身上已經(jīng)不剩幾塊好肉。“哎呀,張媽,
你怎么這么不小心?”秦柔故作驚訝地開口,聲音嬌嗲,眼底的惡毒卻幾乎要溢出來。
“你看你,把姐姐的被子都弄臟了。姐姐身體不好,著涼了可怎么辦?承澤哥該心疼了。
”她嘴上說著心疼,腳步卻往前挪了挪,細(xì)長的高跟鞋尖,
“不經(jīng)意”地踢翻了床頭柜上一個陳舊的木質(zhì)相框?!芭距?!” 相框摔在地上,玻璃碎裂。
照片里,一個笑容溫婉的女人摟著年幼的原主,那是原主記憶中早已模糊的母親唯一的影像。
“哎呀!真對不起姐姐!”秦柔夸張地捂住嘴,眼底卻全是幸災(zāi)樂禍,“看我這笨手笨腳的,
把你這么‘珍貴’的東西都打翻了?!彼匾饧又亓恕罢滟F”二字,帶著濃濃的嘲諷。“嘖,
真是晦氣!”張媽啐了一口,看著地上的碎片和咖啡漬,滿臉嫌惡,“柔柔小姐您快站遠(yuǎn)點,
別讓這些臟東西污了您的鞋!”“你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滾起來收拾!”她說著,
竟伸出手,五指張開,帶著一股蠻橫的力道,朝著凌墨的胳膊就狠狠抓來!那架勢,
仿佛凌墨不是一個人,而是一件需要被粗暴清理的垃圾!
就在那只粗糙、帶著油膩感的手即將觸碰到凌墨皮膚的瞬間,
凌墨如同蟄伏已久的毒蛇發(fā)動致命一擊!左手如電光般探出,五指精準(zhǔn)如鐵鉤,
瞬間扣死張媽抓來的手腕最脆弱的三角骨縫隙與麻筋!“咔嚓!
”一聲輕微卻清晰的骨裂聲在死寂的房間里響起!“啊——?。。?/p>
” 張媽臉上的橫肉瞬間扭曲,發(fā)出一聲殺豬般的凄厲慘叫!她那只被凌墨扣住的手腕,
以一個極其詭異的角度軟軟垂下,劇痛讓她瞬間涕淚橫流,渾身篩糠般抖了起來!這還沒完!
凌墨的動作毫不停滯!在另一個年輕女傭驚愕地?fù)渖蟻硐胱系膭x那,
凌墨側(cè)身避過她揮舞的手爪,右腳如同毒蝎擺尾,精準(zhǔn)狠厲地踹在她左腿膝蓋側(cè)面!“砰!
” 伴隨著又一聲短促的慘叫,年輕女傭只覺得膝蓋處傳來撕裂般的劇痛,
不由得抱著扭曲變形的膝蓋哀嚎打滾!整個過程,電光火石,
從張媽伸手到兩個傭人倒地哀嚎,不超過三秒!凌墨卻是揉了揉發(fā)痛的腿部,眉頭緊蹙。
這身體,還真是孱弱得不像樣。秦柔臉上那惡毒的笑意和看好戲的從容瞬間凍結(jié),
轉(zhuǎn)變?yōu)轶@愕和不想承認(rèn)的恐懼。她甚至沒看清凌墨是怎么動的!
眼前這個蒼白荏弱、任她揉捏的小綿羊,
怎么突然變成了……變成了一個出手如此狠辣的怪物?!凌墨甩了甩左手,
仿佛剛才捏碎的不是人的腕骨,而是拍死了一只煩人的蒼蠅。她冰冷的目光,
如同兩把淬了寒冰的手術(shù)刀,緩緩地、精準(zhǔn)地鎖定在嚇呆的秦柔臉上。那眼神里,沒有憤怒,
沒有怨恨,只有一種居高臨下的、如同看待螻蟻般的漠然和……一絲冰冷的興味。
秦柔被那眼神看得渾身汗毛倒豎,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她想尖叫,
喉嚨卻像被堵住;她想后退,雙腿卻如同灌了鉛,動彈不得!
凌墨不緊不慢地一步步朝著秦柔走去。赤腳踩在冰涼的長毛地毯上,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
卻如同踩在秦柔的心尖上。每一步,都讓秦柔的恐懼成倍放大!“你……你想干什么?!
別過來!承澤哥不會放過你的!” 秦柔終于找回自己的聲音,尖銳地嘶喊,色厲內(nèi)荏,
身體卻控制不住地顫抖。凌墨充耳不聞。她走到秦柔面前,
兩人距離近得能聞到秦柔身上那昂貴的、此刻卻顯得無比廉價的香水味。然后,
在秦柔驚恐到極點的目光中,凌墨的右手如同鬼魅般探出!
一把死死掐住了秦柔纖細(xì)脆弱的脖頸!五指收攏,并非要立刻掐死她,
而是帶著一種絕對掌控的力道,如同鐵箍!“呃……嗬……” 秦柔瞬間窒息!
所有的尖叫都被扼殺在喉嚨里!她徒勞地伸出雙手想去抓撓凌墨的手臂,卻被對方輕易格開。
巨大的力量將她整個人狠狠地?fù)ピ谏砗蟊涞膲Ρ谏?!后背撞得生疼,雙腳離地,
只能像一條離水的魚般絕望地蹬踹。凌墨湊近她因為窒息和恐懼而漲紅扭曲的臉,
聲音如同地獄刮來的寒風(fēng),冰冷地、清晰地灌入秦柔的耳中:“聽著,我脾氣不太好,
沒事別來我面前蹦跶?!薄霸俑襾頍┪?,”凌墨的手指微微收緊,秦柔窒息感越發(fā)強烈,
喉嚨里發(fā)出嗬嗬的瀕死聲,“伸一次爪子,我斷你一根骨頭?!薄皾娨淮闻K水,
”凌墨的目光掃過地上咖啡的污漬和碎裂的相框,眼神更冷,
“我就把你按進(jìn)馬桶里清醒清醒?!薄岸??”最后一個字落下,凌墨猛地松開了手。
“咳咳咳……嘔……” 秦柔像一灘爛泥般從墻上滑落,癱軟在地,
捂著喉嚨劇烈地咳嗽干嘔。昂貴的裙子沾滿了咖啡漬和地毯的絨毛,
精心打理的發(fā)型散亂不堪,狼狽到了極點。她看向凌墨的眼神,充滿了最深切的恐懼,
如同看到了從地獄爬出來的索命修羅!凌墨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眼神里沒有一絲波瀾,
只有如同看垃圾般的漠然?!皫е愕睦绷枘穆曇艋謴?fù)了平靜,
卻帶著不容置疑的驅(qū)逐,“滾。”秦柔連滾帶爬,
幾乎是手腳并用地逃離這個讓她魂飛魄散的房間,
連地上那兩個還在痛苦哀嚎的傭人都顧不上了。那兩個傭人見秦柔跑了,也強忍著劇痛,
連滾爬爬地拖著殘肢,哭爹喊娘地跟著逃了出去。奢華冰冷的臥室,瞬間恢復(fù)了死寂。
凌墨走到碎裂的相框前,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拂開玻璃碎片,將那張泛黃的照片撿了起來。
照片上女人溫婉的笑容依舊。她凝視了片刻,
眼神深處掠過一絲極淡的、不屬于她的情緒波動,隨即歸于沉寂。她將照片仔細(xì)地收好。
然后,她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赤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
眺望著窗外和平都市璀璨如星河的夜景?!皣K,”她輕聲自語,聲音帶著一絲沙啞的磁性,
“這里雖然有幾只嗡嗡叫的蒼蠅,不過……只有經(jīng)歷過末世的人才明白,
這份平靜祥和有多么珍貴!”“只需要陪幾個小朋友玩會兒過家家,
我就能接著享受這個安逸的世界?!薄懊\會不會對我好過頭了。”凌墨蒼白的唇角,
勾起一抹冰冷而玩味的弧度。2.奢華的臥室重歸死寂,凌墨走向衣帽間。
無視那些掛著昂貴吊牌、風(fēng)格或柔美或性感的衣裙,
精準(zhǔn)地扯出一套最不起眼的黑色運動服和一雙基礎(chǔ)款運動鞋換上。
寬大的運動服罩住纖細(xì)的身體,遮掩了長期壓抑帶來的單薄。長發(fā)被利落地挽成緊實發(fā)髻,
露出線條清晰而冷硬的頸項。鏡中的女人,臉色依舊蒼白,但那雙眼睛,幽深如寒潭古井,
銳利得仿佛能刺穿人心,再不見半分怯懦。很好,不過,這具身體太弱了。
剛才那短暫的爆發(fā),幾乎耗盡了這具軀殼積攢的最后一點力氣。體能必須恢復(fù)!刻不容緩!
她沒有絲毫猶豫,推門而出。厚重的實木門無聲開啟,
外面是燈火通明卻空無一人的別墅走廊。剛才的鬧劇顯然還未傳開,或者,
是顧家的傭人們早已習(xí)慣了秦柔對“凌小姐”的“拜訪”和隨之而來的“小意外”。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虛偽的平靜。凌墨步履無聲,如同融入陰影的獵豹,
徑直走向別墅負(fù)一層的健身區(qū)域。那里有顧承澤斥巨資打造的專業(yè)健身房,器材頂級,
空間寬敞,卻常年空置——顧大少更喜歡在高級會所揮灑汗水,以彰顯身份。
推開厚重的隔音門,冰冷的空氣混合著淡淡的皮革和金屬氣味撲面而來。巨大的空間里,
各種昂貴的健身器械在頂燈下閃爍著冰冷的金屬光澤,這里空曠有些過分。
只有一個穿著緊身訓(xùn)練背心、肌肉虬結(jié)的私人教練百無聊賴地坐在劃船器上刷著手機(jī)。
教練聽到開門聲,懶洋洋地抬頭,看到走進(jìn)來的是凌墨時,
臉上瞬間閃過一絲毫不掩飾的錯愕和……輕蔑。這位……是顧家有名無實的“未婚妻”?
那個瘦得像是能被一陣風(fēng)刮跑、據(jù)說被秦小姐潑杯咖啡都能哭半天的嬌弱花瓶?
她來健身房干什么?走錯地方了吧?教練敷衍地站起身,臉上堆起職業(yè)化的假笑:“凌小姐?
您……有什么事嗎?這里器械比較重,您……”他話沒說完,
意思卻很明顯: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別添亂。凌墨連眼皮都沒抬,仿佛沒聽見他的話,
更沒看見他這個人。她的目光銳利地掃過一排排冰冷的器械,
最終鎖定在那臺最為顯眼的深蹲架上。她徑直走過去,無視了教練那張逐漸僵住的臉。
“凌小姐!那太重了!您不能……” 教練下意識地伸手想阻攔,語氣帶著不耐煩。
這位大小姐要是磕著碰著,秦小姐那邊可不好交代!就在他的手即將搭上凌墨肩膀的瞬間,
教練只覺得手腕一陣劇痛酸麻,想要使勁掙脫卻驚訝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也掙脫不了。
好在凌墨隨后就放開了他的手腕,對著他的肩膀輕拍了一下。教練只覺得肩膀猛的一沉,
難以想象這沉重的壓力是眼前這副瘦弱身軀造成的。
他滿眼都是不可置信和常識被打破的疑惑。凌墨沒有空替他解惑,連腳步都未曾停頓半分。
她走到深蹲架前,看都沒看旁邊標(biāo)注的配重片,直接彎腰,
雙手抓住那根冰冷的、足有成人手腕粗的奧桿。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微微泛白,纖細(xì)的手臂上,
屬于這具身體的、并不發(fā)達(dá)的肌肉瞬間繃緊。然后,
在教練如同見鬼般的目光注視下——“喝!” 一聲短促而有力的低喝!
那根掛著沉重配重片的奧桿,竟然被她硬生生地從保護(hù)架上提了起來!動作標(biāo)準(zhǔn),
腰背挺直如松!教練的眼珠子差點瞪出來!這怎么可能?!
這位凌小姐……她……她不是風(fēng)一吹就倒嗎?!凌墨穩(wěn)穩(wěn)地將杠鈴扛在肩上,
感受著那沉甸甸的分量壓迫著肩胛骨和脊椎。太弱了!這具身體的力量基礎(chǔ),
比她預(yù)想的還要糟糕。如果不是她有著前世成熟的發(fā)力技巧以及激發(fā)人體潛能的修煉技法,
這么弱的身體可承受不住這般沉重的壓迫。在末世,她扛著幾百公斤的負(fù)重奔襲是家常便飯。
但現(xiàn)在,僅僅是維持這個姿勢,這具軀殼的骨骼和肌肉就在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呻吟。不夠。
遠(yuǎn)遠(yuǎn)不夠。她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肺部因驟然承重而產(chǎn)生的灼燒感,
運行修煉技法進(jìn)一步激發(fā)身體潛能,眼神中的堅毅未曾動搖半分。
無視了身后那個呆若木雞的教練,她開始緩慢而堅定地下蹲、站起。
每一個動作都標(biāo)準(zhǔn)得如同教科書,每一次肌肉的收縮與舒張都帶著一種近乎殘酷的精準(zhǔn)。
汗水迅速從額角滲出,沿著蒼白的臉頰滑落,滴在冰冷的地板上。
時間在沉默而艱苦的重復(fù)中流逝。空曠的健身房里,
只剩下沉重的杠鈴片摩擦發(fā)出的金屬聲響,
和凌墨越來越粗重、卻始終保持著某種奇異節(jié)奏的呼吸聲。那個教練臉色發(fā)白地看著凌墨,
眼神里的輕蔑早已被驚懼取代,仿佛在看一頭披著人形外衣的兇獸在磨礪爪牙。
不知過了多久,凌墨才將沉重的杠鈴穩(wěn)穩(wěn)地放回保護(hù)架。她渾身如同從水里撈出來一般,
運動服被汗水浸透,緊緊貼在身上,勾勒出曲折的線條。不得不說,
這副身體在美貌方面的資本是足足的。只是,現(xiàn)在的凌墨卻不太需要這方面的優(yōu)異,
她寧愿要一個丑陋的健康身體。她扶著深蹲架,劇烈地喘息著,胸口劇烈起伏,
每一次吸氣都帶著肺部撕裂般的痛楚。這具身體……極限太低了,必須盡快提升。
利用修煉技法刺激身體以極快的速度恢復(fù)體力。她走到旁邊的器械區(qū),
無視了那些花哨的塑形器械,直接抓起一對沉重的啞鈴,開始進(jìn)行肩部推舉和臂彎舉。
汗水順著她的下頜線滴落,在地板上洇開深色的水漬。她的眼神卻始終沉靜,
甚至帶著一種近乎自虐的專注。就在這時,健身房厚重的隔音門被小心翼翼地推開一條縫。
一個穿著傭人服、面相刻薄的中年女人探進(jìn)頭來,是負(fù)責(zé)管理日常用品的王媽。
她一眼就看到了場地中央那個如同從水里撈出來、正揮汗如雨舉著沉重啞鈴的凌墨,
眼中飛快地掠過一絲鄙夷和不耐煩??伤闶钦业剿耍⊥鯆屒辶饲迳ぷ?,故意拔高了聲音,
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命令口吻:“凌小姐!今天的午餐給您送來了!按照秦小姐的吩咐,
您最近‘身體虛’,需要‘清淡飲食’,特意給您準(zhǔn)備的白粥和小咸菜!放在您房間門口了!
記得趁熱吃??!”她特意加重了“秦小姐的吩咐”和“清淡飲食”,
語氣里的幸災(zāi)樂禍幾乎不加掩飾。說完,也不等凌墨回應(yīng),轉(zhuǎn)身就要走。這種克扣刁難,
原主早已習(xí)慣,甚至不敢有絲毫怨言。但此刻……“站??!”凌墨的動作停了下來。
那張被汗水浸透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汗水順著她的發(fā)梢滴落,
滑過蒼白的臉頰,卻沖刷不掉那雙眼中驟然升騰起的、如同極地風(fēng)暴般的凜冽寒意!
她的目光,如同兩把淬了冰的匕首,精準(zhǔn)地釘在王媽那張刻薄而帶著得意笑容的臉上。
王媽被這眼神看得渾身一僵,臉上的得意瞬間凝固,一股寒氣順著脊椎骨爬上來。
她下意識地想后退,想逃離這可怕的目光。凌墨默然起身,
她甚至沒有放下手中那對沉重的啞鈴!就那么一手拎著一個,如同拎著兩件微不足道的玩具,
朝著門口的王媽,一步一步,不緊不慢地走了過去!
沉重的腳步聲在空曠寂靜的健身房里回蕩,如同死神的鼓點,每一步都敲在王媽的心尖上!
那對啞鈴在她手中,隨著步伐輕微晃動,金屬的冷光閃爍著死亡的威脅!
“你……你想干什么?!”王媽的聲音因為恐懼而變調(diào),色厲內(nèi)荏地尖叫,
“我……我是按秦小姐的吩咐……”凌墨充耳不聞。她走到王媽面前,
兩人距離近得能聞到王媽身上那股油煙和廉價護(hù)手霜的混合氣味。
就在所有人以為這個新晉狠角色要把啞鈴呼在王媽臉上時。凌墨松開了右手。
那只沉重的啞鈴,帶著呼嘯的風(fēng)聲,狠狠地砸在王媽腳前半寸的大理石地板上!“咚——!!
!”一聲沉悶的巨響,地板裂開一道縫隙。甚至于,不知為何,
應(yīng)該沒有如此沉重的啞鈴竟然嵌入地板幾分。王媽被巨大的聲響嚇了一跳!發(fā)出一聲尖叫!
整個人如同被抽掉了骨頭,雙腿一軟,“噗通”一聲癱軟在地。
她驚恐地看著嵌入地板的啞鈴,又抬頭看向眼前如同殺神般的凌墨,牙齒咯咯作響,
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凌墨微微俯身,冰冷的目光如同實質(zhì)的冰錐,
刺入王媽因恐懼而放大的瞳孔。她緩緩抬起左手,
那只同樣沉重的啞鈴在她手中仿佛輕若無物。她的指尖,輕輕地、極其緩慢地,
點在了王媽那只因為恐懼而劇烈顫抖的、右手的手腕上。
王媽只覺得一股刺骨的寒意瞬間從被觸碰的皮膚蔓延至全身!仿佛被毒蛇的信子舔過!
凌墨的聲音響起,不高,卻清晰地穿透了王媽粗重的喘息和恐懼的嗚咽,
每一個字都像冰珠子砸在地上,冷硬而致命:“回去告訴廚房?!薄皬慕裉炱?,我的三餐,
按顧承澤的標(biāo)準(zhǔn)?!薄吧僖粔K肉,”她的指尖在王媽的手腕上微微用力,
那冰冷的觸感讓王媽感覺自己脆弱的骨頭隨時會被捏碎!“下次我可就不是這么好脾氣了。
”“另外,不要再來煩我。再敢克扣一次,
弄壞我一件東西……”凌墨的目光掃過王媽那只被她指尖點著、抖得像篩糠的手腕,
唇角極其緩慢地向上扯開一個冰冷到極致的弧度,“斷的,可能不是手腕,
而是……”她的聲音陡然沉下去,如同極地寒冰相互摩擦,
帶著令人靈魂凍結(jié)的殺意:“……你的脖子?!弊詈笠粋€字落下,如同死神的宣判。
王媽渾身劇烈一顫,白眼一翻,竟直接嚇得暈死了過去。凌墨直起身,
隨手將左手的啞鈴也“哐當(dāng)”一聲扔在地上,仿佛丟棄兩件無用的垃圾。
她看都沒看地上昏厥的王媽,
目光平靜地掃過健身房門口幾個聞聲趕來、卻嚇得面無人色、不敢上前的其他傭人。
她的眼神里沒有任何情緒,只有一片漠然的、如同看待塵埃般的平靜?!鞍阉?/p>
”凌墨的聲音恢復(fù)了平日的清冷,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指向地上癱軟的王媽,“拖走,
清理干凈。”說完,她不再理會任何人,轉(zhuǎn)身走向跑步機(jī)區(qū)域,仿佛剛才的一切從未發(fā)生。
汗水依舊順著她的鬢角滑落,她踏上跑步機(jī),開始了新一輪的極限突破。
沉重的腳步聲再次響起,帶著一種一往無前的、如同戰(zhàn)鼓般的節(jié)奏。
而整個顧家別墅的傭人圈,在死寂般的恐懼中,
無聲地傳遞著一個信息:那位“凌小姐”的房間和所有與她相關(guān)的事務(wù),
已經(jīng)成了絕對的……禁區(qū)。3.顧家別墅,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死水,
表面依舊維持著奢華的平靜,水面之下卻早已暗流洶涌,恐懼無聲蔓延。
傭人們?nèi)缤@弓之鳥,但凡靠近凌墨所在區(qū)域,都下意識地屏息凝神,腳步放得極輕,
生怕驚擾了那位蟄伏在房間里的兇獸。凌墨對此毫不在意。她如同精準(zhǔn)的機(jī)械,
日復(fù)一日地榨取著這具身體的極限。健身房成了她的戰(zhàn)場,沉重的器械是磨礪爪牙的砥石。
汗水浸透運動服,肌肉在極限撕裂與修復(fù)中發(fā)出無聲的咆哮。力量在緩慢而堅定地復(fù)蘇,
如同沉睡的火山在積蓄力量。顧承澤給的那筆“生活費”,
悄無聲息地轉(zhuǎn)化為幾件不起眼卻極其實用的小玩意——特制的、能輕易劃開皮肉的合金匕首,
嵌在腰帶扣里的高強度纖維細(xì)絲,以及幾支偽裝成普通鋼筆的高壓電擊器。
末世生存法則:武器是身體的延伸,是生存的保障。而平靜,注定是用來打破的。
一張燙金的請柬,由管家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放在凌墨房門外,仿佛在放置一枚定時炸彈。
顧氏集團(tuán)周年慶晚宴,城中名流云集,顧承澤作為繼承人,
自然需要他的“未婚妻”凌墨出席,充當(dāng)那尊華麗而沉默的背景板。
這既是顧家彰顯“和諧”的門面,更是秦柔精心挑選的、再次羞辱凌墨的絕佳舞臺。
宴會當(dāng)晚,顧氏旗下的六星級酒店宴會廳燈火輝煌,衣香鬢影,
水晶吊燈折射出令人目眩的光暈。空氣中彌漫著高級香檳、雪茄和昂貴香水混合的氣味,
輕柔的爵士樂流淌其間,編織著上流社會虛假的繁華圖景。
凌墨穿著一身顧家“安排”的禮服,設(shè)計保守,顏色寡淡,裙擺過長,
刻意營造出一種被遺忘的、不起眼的“背景板”效果。她安靜地坐在角落的陰影里,
手里端著一杯幾乎沒動過的香檳,眼神平靜地掃視著眼前這片虛偽的熱鬧。
那些或探究、或憐憫、或幸災(zāi)樂禍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如同落在石頭上的雨滴,
激不起半分漣漪。她的視線,如同無形的探針,早已鎖定了場中那對光彩奪目的“主角”。
顧承澤一身剪裁完美的深灰色高定西裝,頭發(fā)打理得一絲不茍,
英俊的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屬于上位者的矜持笑容,正與幾位商界大佬談笑風(fēng)生,
舉手投足間盡顯掌控全局的氣度。而他臂彎里,緊緊依偎著的,是今晚真正的主角——秦柔。
她穿著一身火紅的露背曳地長裙,如同燃燒的火焰,吸引著全場的目光。
精心描繪的妝容讓她本就出色的五官更加耀眼,
脖子上、手腕上佩戴的珠寶在燈光下熠熠生輝,價值連城。她小鳥依人地靠在顧承澤身邊,
臉上洋溢著幸福而甜蜜的笑容,偶爾看向凌墨所在角落的眼神,
卻帶著毫不掩飾的得意和挑釁??矗也攀钦驹诔袧筛缟磉叺娜?。而你,凌墨,
不過是角落里一抹灰暗的影子。凌墨的唇角,幾不可察地向上彎了一下,冰冷而玩味。獵物,
入場了。宴會進(jìn)行到高潮,氣氛熱烈。賓客們?nèi)齼蓛删墼谝黄穑?/p>
香檳塔在燈光下折射出夢幻的光澤。秦柔挽著顧承澤,如同巡視領(lǐng)地的女王,
有意無意地朝著凌墨所在的僻靜角落移動過來。她臉上帶著無害的笑容,
眼底深處卻閃爍著惡毒的算計。凌墨依舊安靜地坐著,仿佛毫無察覺。她的身體姿態(tài)放松,
甚至有些慵懶,但每一根神經(jīng)都如同繃緊的弓弦,敏銳地捕捉著空氣中每一絲微妙的變化。
秦柔身上那股濃郁的香水味越來越近,帶著一股刻意營造的甜膩氣息。
就在秦柔走到距離凌墨不足三步遠(yuǎn),恰好站在一個被羅馬柱擋住的視覺死角,
水聲又恰好能掩蓋一些細(xì)微聲響的位置時——秦柔極其隱蔽地朝著凌墨的方向猛地一個踉蹌!
同時,口中發(fā)出一聲足以穿透背景音樂的、驚恐而尖利的慘叫:“啊——?。?!”“凌墨!
你為什么要推我——?!”聲音凄厲,飽含著難以置信的痛苦和委屈,
瞬間撕裂了宴會廳的喧囂!所有的談笑聲、音樂聲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
無數(shù)道目光如同聚光燈般,齊刷刷地聚焦過來!只見秦柔如同斷線的風(fēng)箏,
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姿態(tài)極其“柔弱可憐”地朝著旁邊光潔如鏡的大理石地面狠狠摔去!
她刻意調(diào)整了角度,目標(biāo)是旁邊那個裝飾性的、水深不足半米的小噴泉池邊緣!如果摔實,
不僅會讓她精心打扮的形象盡毀,更可能撞傷頭部或扭傷腳踝,
坐實凌墨“惡毒推人”的罪名!顧承澤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他猛地轉(zhuǎn)頭,
看到的就是秦柔即將摔倒的驚險一幕,以及旁邊那個依舊端坐著的、面無表情的凌墨!
滔天的怒火瞬間沖垮了他的理智!“柔柔!” 顧承澤驚怒交加,下意識地伸手想去撈秦柔,
但距離稍遠(yuǎn),眼看就要來不及!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所有人都以為秦柔必將狠狠摔倒在地、凌墨百口莫辯時。
凌墨卻在秦柔“發(fā)力”假裝被推、身體重心前傾失控的剎那,左手如同蓄勢已久的毒蛇,
閃電般探出!后發(fā)先至!目標(biāo)并非秦柔推搡的虛招,
而是精準(zhǔn)無比地一把死死扣住了秦柔那只真正發(fā)力、試圖制造接觸假象的右手手腕!
五指如鐵鉗,瞬間鎖死!“??!” 秦柔只覺得手腕處傳來一陣如同被鋼鐵碾壓的劇痛!
她精心設(shè)計的“被推”動作瞬間變形!身體完全失去了控制!但這還沒完!
凌墨扣住她手腕的左手猛地向自己身側(cè)一擰!同時,
穿著高跟鞋的右腳極其隱蔽地、快如閃電地向前探出,
鞋尖精準(zhǔn)地勾在秦柔為了“柔弱摔倒”而微微前伸的左腳腳踝上!擰!絆!雙重作用力下,
秦柔整個人以一個比她自己設(shè)計得更加狼狽、更加滑稽、更加無法用“意外”解釋的姿勢,
如同被抽飛的陀螺,完全失控地向前猛撲出去!“噗通——?。。?/p>
”一聲遠(yuǎn)比摔倒更加響亮、更加沉悶的巨響!秦柔沒有摔在預(yù)想的大理石地面,
也沒有撞上噴泉邊緣,而是如同一個巨大的、失控的麻袋,
一頭狠狠扎進(jìn)了旁邊那個裝飾性的、水深僅到小腿肚的小噴泉池里!水花四濺!高達(dá)一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