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里面發(fā)出的聲音“你是誰”,女人瞬間愣住了,說不出來的感覺,心里突然空了,腦子突然也空了。
“是啊,我是誰”女人喃喃自語。
她是這個家中這里面父母的女兒,有一個妹妹。那她自己是誰,好像嘴巴被堵住了,想說自己的名字,卻說不出來。
奇怪,震驚,女人居然說不出來自己的名字,但是卻擁有之前的記憶。這些記憶似乎跨越了幾十年的時光。
很多很多片段在她的腦海里來回穿梭,仿佛是一場場模糊的夢境,卻又如此真實。她記得小時候的點點滴滴,也記得10年來的痛苦與傷心。
可是,盡管這些記憶如此清晰,她卻依然無法拼湊出完整的自己。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誰,來自哪里,又為何會失去對自己身份的認(rèn)知。
這種迷茫和困惑讓她感到無比痛苦,仿佛迷失在一片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10年的離家的記憶,這些記憶像片段一樣一直在女子腦子里面閃回,但還是說不出來自己是誰。
記憶中,有老師、有爸爸媽媽叫她的名字,可是他們叫的是什么啊,女人卻總是混沌,看不清聽不清。
“嘟~嘟~嘟~”電話傳來了斷線的聲音。
女人開始發(fā)了瘋的去翻找以前的記錄,對,有日記本,一定有記錄。翻開的日記本,最后一頁上面寫著:
“居居的16歲生日,正月十五?!?/p>
所以她叫居居,正月十五是她的生日?
來不及多想,女人再次撥通了那個電話,跟上次一樣“你是誰?”的聲音傳來,多了一聲輕咳。
女人說:“您好,我是居居,請問您認(rèn)識我父親嗎?”
“居居......居居,你......回......來......了?”電話那頭的語氣又遲疑又驚喜,“咳咳咳......”又是一陣輕咳,電話再次掛斷。
加上說不出名字,女人開始有點煩躁不安,后面再也沒有打通過,無奈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手機(jī)上面的屏幕停留在日期的那一頁,顯示2月26日,農(nóng)歷正月十五。
原來今天是正月十五,打電話不知不覺已經(jīng)到了晚上,外面的月亮圓圓的亮亮的,里面有片黑色的影子,像極了今天的女人和黑貓。
夜晚輾轉(zhuǎn)反側(cè),父母的尋找還是沒有頭緒,生活還是要繼續(xù)下去,不知道是不是這兩天驚慌過度的原因,女人竟然一點都不覺得餓,就吃點門口的棗子就打發(fā)了。
是的,明天要去找個工作去,女人決定先養(yǎng)活自己才行。
一晚上的夢,睡的一點也不踏實,模模糊糊記得夢里面,一個陌生男人摸著女人的手,說了很多很多話。
一大早,女人該收拾自己出門了,正要出門,黑貓突然呲了下牙,朝女人臉撲過來,照了鏡子,才發(fā)現(xiàn)臉上眉心多了一個印記,怎么也抹不掉。
不管了,該出門出門。
找了一天的工作回來了,勉強(qiáng)找到一個面包店的服務(wù)員臨時工先將就著?;貋砝^續(xù)打電話,于是再次撥通了昨天的那個電話。
“你是誰?”同一的開場,女人同樣的回答“我是居居,您好,請問您認(rèn)識我的父親嗎?”
“居居,是我”電話那邊好像跟昨天的聲音好像有點不同。
“是誰?您認(rèn)識我的父親?”
“居居,你等我。”電話那邊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就這樣,女人再也沒有打通電話,他是誰?
就這樣又過了快一個月,眼看月亮又變得又大又圓。找父母還是沒有頭緒,這一段時間女人很少去回憶過去,記憶永遠(yuǎn)像碎片在她的腦子里面。
呆呆地看著月亮,好像月亮能給她一個答案。
迷迷糊糊中,窗外又閃過一個黑影,一定是黑貓。
“居居”突然背后傳來一個聲音,一個穿黑色風(fēng)衣的男子打開了門,月光剛好灑在他的身上,襯的他又潔白又干凈,硬朗的臉上被月光照的光亮又神秘。
沒錯,就這一眼,女人被他吸引了。好像認(rèn)識了很久的感覺。
他也怔怔的看著女人,盯著她的眉心桃色印記,然后一把拉起她的手,“不要待在這里”,說完立刻拉著女人跑出去,說不出跑了很久,只知道,月光下兩個人的影子,一高一矮輕輕的跳躍。
直到女人開始跑不動了,氣喘吁吁,才愣過神來,“發(fā)生了什么事,你是誰?為什么要帶我離開?”
“居居,你忘記我了嗎?”男人眉心皺了皺,輕輕嘆氣。
“居居,你知道嗎?我一直在等你?!蹦腥寺檬州p撫她的臉,用手指輕輕的觸碰了一下她眉心的桃色印記,月光下男人的眼神深邃,寫滿了故事。
男人叫她“居居”,女人的小名果然是“居居”。
居居盡管被眼前這個男子吸引,但也充滿了疑惑,拿掉他在臉上的手,想理清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看著一臉疑惑的女人臉,男人望了一眼夜空中的月亮,一下靠在了后面的墻上,“我是斯文,朗斯文......”
原來這個男人叫朗斯文。女人記住了。此時此刻,女人更進(jìn)一步觀察里這個男人的臉,高高的鼻梁上,鋒利的眉毛,細(xì)長的眼睛,右側(cè)眉眼間有一個微小的點痣,顯得他清冷的同時帶一點睿智與神秘。
朗斯文繼續(xù)靠在墻上,兩只手伸進(jìn)了黑色的風(fēng)衣口袋里,黑色的風(fēng)衣隨著夜晚的微風(fēng)輕輕抖動。
“居居,我一定要讓你想起來?!闭f著,男人兩只手突然抽出來,握著女人的肩膀,溫柔而堅定的眼神看著女人。
“朗先生,你必須先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還有為什么我的家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了?還有你不讓我待在那里,最重要的是,你可認(rèn)識我的父母?”女人一邊詢問,一邊扒開他放在女人肩膀上的雙手。
“你跟我來吧......”男人繼續(xù)帶著女人往前走去,女人乖巧的走在后面,月光下,男人的影子徹底遮住了女人嬌小的影子。
男人帶女人來到了一個別墅區(qū),走到一個別墅跟前,被一片紫藤花圍繞。
推門而入,“少爺,您回來了”,一個和男人差不多年紀(jì)的管家迎接,女人來不及細(xì)看,眉眼間也有少許英俊。
男人沒有理會,繼續(xù)帶著女人上樓,徑直走到了第二層最里面的一個房間。
“這個以后就是你的房間,你先換衣服。”說完就直接出去了。
女人還沒搞清狀況,就這樣大半夜跟著一個男人來到這個陌生的地方??粗块g里面的落地鏡,才發(fā)現(xiàn)原來自己的樣子這么糟糕,除了臉上干凈,身上的裙子非常不合身,裙子腰部略微有點粗壯。袖子也長長的,被自己卷的高高的。肩部也有些許寬大。女人看了看自己的樣子,確實是該換身衣裳了。
換完一身淡藍(lán)色的長裙,女人在房間開始尋找那位男子。
“朗先生,朗先生”無人回答。別墅里面留下空蕩蕩的一人。她又是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