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過二十,媽媽便逼著我嫁給三十大幾的男人。只為拿三十萬的彩禮錢給哥哥娶媳婦兒。
我想要離婚,她卻找記者曝光,說我不孝女。我一直被家暴,懷孕了躲娘家,她偏不讓我待,
[家里有哥哥,你不能待在這兒?。萦浾卟还懿活?,只說我應(yīng)該孝順。我直接開始發(fā)瘋,
孝順是吧,我孝個‘大’的給你們!——1[你為什么要打你媽?]早起我甩了媽一個耳光,
一個攝像頭直接頂在我面門拍。[關(guān)你屁事?]我不想理會這種閑人,整天吃飽了飯沒事干,
出來管別人的家事。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是一頓拍,以為自己是正義的使者,光明的化身。
實際上就是狗屁玩意兒。[你媽辛辛苦苦把你養(yǎng)大,你怎么能對她動手呢?
]拿著攝像頭的記者開始‘苦心’勸誡,滿眼寫滿了不贊同。
[你媽把你養(yǎng)大就是讓你來管閑事的?我打誰跟你有關(guān)系么?滾遠點,惹急了連你一塊打!
]我最近很暴躁,懷了那個畜牲的孩子之后,吃不好睡不好。還要接受這些人莫須有的譴責,
還不如死了算了!前些天喝了一瓶農(nóng)藥,去找我們影族內(nèi)的赤腳大夫看過,現(xiàn)在好多了。
但還是想吐。[你怎么這么粗魯,身為女人,要溫柔,要善解人意,
要...]眼前的人宛如和尚念經(jīng),一直喋喋不休。我氣血上涌,喉嚨一陣翻滾,
湊過去吐了他一身。即使沒買過這種設(shè)備我也知道貴,但衣服能洗,隨便吐。[?。?/p>
你做什么!離我遠點!]另一名拿著話筒的女記者被嚇的吱哇亂叫。我看著爽快,
不由的大笑起來。媽媽從外頭走來,一見此情形,上來二話不說把我拉走就是一頓訓(xùn)斥。
[人家是客人,是來幫你的,你發(fā)什么顛?還不快滾去做飯!][幫我?幫我孝順你?
他們準備出多少錢養(yǎng)你?我做飯?你不怕我在飯菜里下老鼠藥?]我才不聽,
掙脫她的手搖搖晃晃往里走。有點累了,我想睡會兒??赡莾蓚€傻x偏不如我意,
在外頭大聲采訪,[請問您的女兒真的喝了農(nóng)藥么?是哪種農(nóng)藥?方便讓我們看看么?
]字正腔圓,條理清晰,吵的我腦瓜子疼。我拿起地上的桶,晃晃悠悠往外走,
接了小半桶水就往人身上澆。[一天天的屁事那么多?我喝什么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
沒看我要睡覺么?眼瞎?]男記者扛著攝像機躲的快,女記者被潑了一身。就連話筒,
也是濕淋淋的。[?。∧闶遣皇怯胁“?!這個話筒很貴的?。菖浾邭獾奶_,
指著我破口大罵。我掏了掏耳朵,[知道貴就離我遠點,否則下次壞的就不是這玩意兒了!
]老娘連死都不怕,還怕這些爛東西?反正賠錢找我媽,或者找我那死人老公就行。
反正我爛命一條。那畜牲不是挺有錢挺有手段的?能打的了我,制的了我媽,哄的了我哥,
還能賠不起這點錢?2說曹操曹操就到。那畜牲玩意兒穿著個爛拖鞋就來了,[艷兒,
跟我回去!]他拉我,我一腳踹了過去,攝像頭拍了過來。我媽適時開腔,
[這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已經(jīng)結(jié)婚了,快跟根兒回去?。輳埣腋o我的手腕,
剛剛那一腳踹在他的小腿肚上,不痛不癢,沒有捍衛(wèi)他分毫。[回去?。菟炖镏挥羞@句話。
我低頭狠狠咬在他虎口,趁他吃痛,迅速躲到了我媽身后。望著攝像頭眼神閃了閃,
跪了下來。[媽,我不要回去!]我媽拉起我,[家里有你哥哥了,你不能待在家里。
]她態(tài)度強硬,手猛地一用力將我拉起。女記者終于緩過神來,連忙過來把話筒對準張家根,
[請問您是她的丈夫么?您的妻子喝了農(nóng)藥,現(xiàn)在狀若瘋癲,是否考慮帶去醫(yī)院看看呢?
]她的話讓張家根的臉瞬間黑下,他把我拖進里間,扯住頭發(fā)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只避開了肚子,哪兒疼往哪兒打。皮帶被他抽下,啪啪的往外背部,小腿,大腿,手臂,
胳膊上抽。[啪啪啪,臭娘們!你是活不起了?][啪啪啪,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
勞資非撕了你不可?。荩叟九九?,我讓你喝,我讓你喝?。蓍T外吵吵嚷嚷,
卻無一人推門而入。渾身都火辣辣疼的厲害,豆大汗珠落下,
我四處尋找可以用來防身的東西。終于在角落處,看到一把生銹的柴刀。惡從膽邊升。
我一邊忍受疼痛,一邊往那處兒躲竄。終于,握住了救命稻草。拼勁全力往后狠狠一揮,
被躲開了?。鄢裟飩儯悴灰耍。菟痼@的舉著皮帶,終于不敢再動作。而我猩紅著眼,
已經(jīng)是毫無理智,全身升騰起火辣辣的疼意,令我對眼前的男人恨極。[來??!
再打一下試試?。菀豢诤现奶低碌搅藦埣腋哪樕?。他額角的青筋浮動,
握著皮帶的指尖泛白,死死盯著我,嘴角抽搐。說時遲那時快,右腳抬起朝我踹來。
我直接拿著柴刀劈了下去。以為我不敢么?不,我現(xiàn)在,毫無畏懼!他的腿快速收了回去,
我險些摔了個跟頭。門終于被推開,換了身衣服的兩個記者看到眼前的場景,紛紛傻眼。
片刻后,眼底迸發(fā)出興奮的光芒,將我倆隔開,分別‘審訊’。[張艷女士,有事好好說,
不要動刀動槍,傷了平和可就不好了?。菟路鹂床灰娢夷樕喜弊由掀渌懵镀つw的傷口,
只看到了我手里的柴刀,語氣里滿是激動。我白了她一眼,走了出去。
柴刀被我緊緊握在手上,我媽瞧見了,也下意識離的遠遠的。她手上拿著一個農(nóng)藥瓶子,
遞給女記者,[諾,喝的這個。]女記者拿過一看,驚訝出聲,[居然是草銨膦!
她喝了一整瓶么?]我媽點頭。[張艷女士,你還很年輕,為何要尋死呢?
你對得起將你辛苦養(yǎng)育大的老母親么?]女記者又湊到了我的面前。我推開她的臉,
奪過話筒,[我不想活了你有什么意見?怎么?我死還要通知你?
][你以為我媽是個什么好東西?我20歲時,她把我丟給里頭那個畜牲,他大我十二歲,
再大一點可以當我爹了?。荩鄄辉S我回家,隨便他怎么打我罵我,我媽沒有替我說一句話,
她辛苦,呵,她生我只是為了給她兒子當奴仆的?。荩叟蓿夏锇筒坏盟琰c死!
]雖然是看著鏡頭,但我字字句句都是對著我媽講的??此园T躲鏡頭,方覺稍微好受些。
反正沒幾天好活了!這群賤種最好都別惹我!3我扒拉幾下劉海,
一旁站著當背景板的張家根修整好了,又開始暴動。他指著我,[我兒子要是有三長兩短,
你也別想好過!]我媽趕緊表態(tài),[快把她帶走,不要死在我家里?。輳埣腋掝^轉(zhuǎn)了過去,
[她是在你家喝的農(nóng)藥,是你逼的?。荩凼裁崔r(nóng)藥喝了一整瓶都沒事!
我看就是你們娘兩兒裝出來想要訛勞資的是吧?。荩郯扬嬃涎b進去喝了?當勞資是蠢蛋么?
]他越說越激動,塑料瓶子也被他砸在地上,狠狠踩了幾腳。瓶子被踩扁,
他又開始來奪我的柴刀。我不停躲避,往記者身后躲。他幾番抓不住,
惱羞成怒又和我媽吵了起來,[別人喝了農(nóng)藥都要哭個四五天晚上,臉變相。
][她面相半點變化都沒有,卻偏不肯跟我回家,怎么,你們家要騙彩禮?]記者連忙追問,
[請問您給了多少彩禮呢?]他得意揚揚道,[三十萬,娶一個黃花大閨女,
比勞資小十二歲,值。]三十萬,我聽的全身的血都冷了下來。我媽之前還騙我,
說他只給了十萬塊。就這,這已經(jīng)是我們這塊兒最高的彩禮,更何況還翻了三倍!
難怪她那么殷切不準我回家,難怪她連哄帶騙都要把我嫁過去。[那您為什么還要家暴她呢?
是她哪里做的不好么?]女記者繼續(xù)追問。張家根的笑容一僵,接著道,[什么家暴?
她是我滴媳婦兒,我花了錢娶回家的,我教育不聽話的小媳婦兒關(guān)你屁事?
]他的語氣已經(jīng)染上了不悅,但記者很顯然膽子大,仍舊繼續(xù)問話,
[是張艷女士做了什么對不起您的事嗎?]男記者也把攝像頭對了過去,
兩人都很想知道這個答案。然而張家根卻拒絕回答,反而開始轉(zhuǎn)移話題,
[你們這群記者是干什么吃的?整天打探別人隱私?國家怎么不把你們抓起來?。菟欢?,
但他喜歡看普法欄目,所以每次打我都是避開要害,很會把握分寸。我媽以前總勸我,
懷了孕就好了。于是在被他打了一年之后。我懷上了孩子,但他依舊對我非打即罵,
除了避開肚子,毫無改變。我好不容易躲回家,我媽卻勸我回去,無論我如何苦苦哀求,
她都堅定不移的讓我滾。她總說這不是我的家,是哥哥的家。我是潑出去的水,
不能呆在家里惹閑話。絕望之下我喝了農(nóng)藥,去巫醫(yī)那兒開了藥,吐了一大半出來。
卻還留有后遺癥。我有預(yù)感,恐怕...這些都不重要,有一件事,我不想再拖下去了!
[我要離婚!我不要跟他繼續(xù)過了!他配不上我,他就是個垃圾,樂色,家暴男,
又老又丑又沒用?。?[你說什么!臭婊子,我看你是活膩歪了,敢這樣對勞資說話!
]張家根暴跳如雷,他在家門口抽出了皮帶,我伸手對著皮帶一揮。精準砍到他的手,
血流了出來。猩紅,刺激,痛快!他的手猛然一抖,皮帶掉落。被我撿了起來,
對著他開始抽,刷刷刷的破空聲不絕于耳,他被我打的抱頭鼠竄。
渾身的血液都開始興奮的叫囂,我發(fā)出了開心的笑聲,原來打畜生是這種感覺?。?/p>
他的身上開始出現(xiàn)紅紅的印記,好看極了。他試圖搶東西,卻總是被我迅速拿刀砍去,
只能一直躲。我媽看了許久,一直默不作聲,卻悄悄的跟在我身后,搶了我的柴刀。
刀一被奪走,張家根迅速奪回皮帶,對著我的臉就是狠狠一抽。[刷?。萘鑵柕钠瓶章曧懫?,
我的臉上傳來一股劇痛。剛剛看戲的鄰居們紛紛跑出來圍觀,對著我指指點點。
[肚子都被人搞大了還想著離婚,一點都不懂事?。荩蹚男〉酱缶褪莻€吃里爬外的主,
偷家里錢去喂賠錢貨,能是個什么好東西?。荩邸菸业乖诘兀肓税涯?,
鮮紅的血液狠狠刺痛了我的心。皮帶上的鉤子刮到了臉上,不用照鏡子,
我都知道這條疤不短。[行啊張家根,玩陰的是吧,老娘今天非撕了你不可?。菸彝铝丝谔?,
抓起泥巴就往張家根身上扔。刀被搶走了,就四處尋找趁手的武器,
順帶拎起菜地里的鋤頭對著他腦袋砍。周圍人還想攔,我直接揮著鋤頭甩了一圈,[滾,
都滾!你們這群老賠錢貨,死招娣,爛賤貨,離老娘遠點,不然連你們一塊兒收拾!
][你們是養(yǎng)過我還是喂過我?對我指指點點,小心老娘半夜爬你們家里去弄死你們!
]兩個記者慌亂的躲在一邊。張家根也拎了個農(nóng)具來,他那個看上去是新的,更加鋒利。
但是沒關(guān)系,我不怕死啊!我抓起鋤頭,猛地沉住氣就往他腦門上招呼,他連忙格擋,
我被震的連連后退。這樣不行!我打不過他?。勰镂髌さ馁v蹄子,反了天了!]張家根追擊,
我余光瞥見記者在打電話,猜想可能是報警,連忙大喊,[別打了傻叉,那倆蠢貨在報警!
]在影族里,打架斗毆時有發(fā)生,夫妻打架屢見不鮮。但若是牽扯到警察,
那性質(zhì)可就要嚴重很多。于是,記者被我們倆圍住,手機被一把搶過奪了電話卡,掰斷。
兩人被‘請’了出去。一直到村頭,見不到人影,方才罷休。出了這一茬,兩人身上掛了彩,
也沒有了拼命打的氣勢。雙雙沉默了下來。我卻在家門口看到另一個人,
頓時握起了拳頭猛沖了過去...這個人,才是最該死的!
5一個穿戴整齊的中年男人提著啤酒瓶子,喝的臉蛋紅紅。正是我哥。我彩禮的所有錢,
都被我媽拿給了我哥,半分沒給到我的手上。憑什么他什么都不做,卻拿走屬于我的東西。
如果不是他教唆我媽吞了所有的彩禮錢,張家根怎么會打我打的那么狠!這些年的拳打腳踢,
歸根結(jié)底的根源都是我哥!如果不是他沒用,整天無所事事,
我媽也不會把我‘嫁’給了老光棍暴力男張家根。做他的二婚妻子。他已經(jīng)打跑了三任,
他還是教唆我媽收取高額彩禮把我往火坑里推!揍他媽的!這一刻,
張家根好像感受到了我的心情,也抽出了皮帶沖在我前頭堵住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