剎那間,原本被制服在地的男人脫離了束縛,長臂一伸將居高臨下的人反撲在沙發(fā)上。
在絕對的重量面前,江隨沒有意外的被壓,但讓他驚詫的不是這個黑衣男人健碩的身形而是與身形成正比的速度和反應(yīng)。
江隨因為骨架原因,即使身高一米八但也瘦小于一般人,所以他打架從來不能靠著蠻力,而是利用四兩撥千斤借力打力的方式取勝。
他敏捷靈巧,即使近距離作戰(zhàn)也不落下風,反而總讓對手討不到任何便宜,可今天...他隱感不妙。
這人有點難纏。
賀刃沒等江隨反應(yīng),扣住青年精瘦的腰身翻了個面,然后只聽“咔噠”一聲,黑色的皮帶已經(jīng)牢牢捆住白皙纖瘦的手腕。
江隨是被周振剛丟去特殊訓(xùn)練基地訓(xùn)練過的,而且江隨也不失所望的以第一名的成績順利畢業(yè),像今天這種吃悶頭虧的情況已經(jīng)十幾年不曾出現(xiàn)。
“你他媽的!勞資要弄死你......”
江隨這人的性格,遠不是長相這般優(yōu)雅矜貴,反而他的脾氣易爆易炸,小嘴罵人的話也張口就來。
江隨單腳點地,想借著地板使力脫困。
但他現(xiàn)在這個姿勢有點尷尬,男人從背后嚴絲合縫地擁著他,又因為這個大塊頭的重力加持他只能用膝蓋抵在沙發(fā)上。
視覺上,這姿勢不僅曖昧還SQ。
就像是...就是像是......
江隨都快氣炸了,雙眼通紅。
“別動!”
賀刃壓著身子向前靠,貼著江隨耳畔道:“不聽話,勞資就先弄死你!”
然后往前***無聲威脅。
江隨哪里不知道男人這句話的意思,感到莫大侮辱的同時驚覺著聲音有點熟悉。
猛地反應(yīng)過來,大喝:“賀刃!”然后想扭頭證實被人捏住了后脖頸,“你TM的有毛病是吧?。俊?/p>
雖然不能百分百確認男人的身份,但,江隨覺得是賀刃的可能性極大,但又轉(zhuǎn)念一想,他都提前二三十分鐘溜走,賀刃怎么可能提前埋伏他?
又搖搖頭,想著如何找機會反制,不管是不是賀刃,他的晚節(jié)還是要保住。
“啪?!?/p>
因為身下人的扭動,賀小刃好像有點不老實,又因著這人的身體,現(xiàn)下不可能真的做什么,只好往全身上下肉最多的地方打了一巴掌。
力道不輕不重,只做小小的警告,但在這靜謐又漆黑的房間顯得格外響亮,拍打聲結(jié)束后,屋內(nèi)又陷入詭異般的安靜,江隨和賀刃都沒有說話,但此時的沉默震耳欲聾。
江隨是從不可置信到屈辱再到沉默。
江隨OS:被打屁股了?
賀刃是從不可置信到心疼再到沉默。
賀刃:明明沒用力怎么會這么響?
俗話說不在沉默中爆發(fā)就在沉默中滅亡,按照江隨這脾氣當然是前者,于是緊綁的皮帶不知何時已經(jīng)斷掉,賀刃也不知道何時被脫光得只剩一條褲衩被捆在床上。
清麗俊美的男人臉上掛著人畜無害的笑。
“聽說你要弄死我?”
賀刃怕了,連連搖頭,在心里吶喊你不要過來?。?/p>
可是江隨的腳步并沒有停,像只誘惑至極的小野貓一步步往男人靠近,“寶貝,我這里有108種死法,你想怎么死?”然后指尖順著賀刃塊狀分明的腹肌一路向下......
男人的身體在江隨眼里真的很漂亮,他也十分好這口,直接殺了好可惜的.......
“可不可以選擇不死???”
江隨指腹輕輕刮了一下,“呵!你說呢?”
男人脖子上的青筋因為隱忍凸起,呼吸變得又粗又重。
江隨手指靈巧的一動,“不準發(fā)出聲音!”
二十九歲的老男人還沒開過葷怎么可能忍得???
“EN...”
一聲悶哼從唇邊溢出,江隨很滿意賀刃的反應(yīng),然后加重手下的力道。
賀刃雙眼紅得充血,在強烈的刺激下額角滲出一道道汗珠。
“江、隨。”
青年聽到這聲粗重又性感的聲音這才抬頭,“嗯?”
“夠了。”
“說了讓你死就要做到。”
賀刃心想這樣還不如直接給他一刀子,這種看得見又吃不著簡直太要命了。
“你沒選,我就只好選了一個我喜歡的咯?!苯S有些無辜又無辜的說:“欲仙欲死也是一種死,不是嗎?”
賀刃緊繃著唇,努力壓制自己的欲望和獸性,“江、隨,停下?!?/p>
江隨玩得不亦樂乎,誰讓這人老來招他,該!
“我要是不聽呢?”
賀刃保持著理智,哄道:“乖,你聽話?!?/p>
江隨愣了幾秒,差點被這柔情的聲音欺騙,他江隨就是個睚眥必報的性子,打了他屁股怎么可能輕易停手。
所以,江隨不僅沒停還變本加厲起來。
賀刃的兩只眼睛都冒紅光了,“江隨!不想受傷就聽話。”
江隨斜睨了男人一眼,“這話應(yīng)該是我對你說?!?/p>
見江隨這么‘冥頑不靈’,他也忍得難受,話已至此,不聽話就不怪不得他了,捆綁四肢的浴巾瞬間四分五裂,連帶著床頭一起拆了下來。
“砰——”
江隨看著暴走的賀刃驚愣住,臥槽!
隨后倆人便扭打在一起,只是欲火焚身的男人仗著青年徹底病發(fā)將人禁錮在身下。
江隨眼干又癢,脖頸和鎖骨都冒出紅點,可他顧不上這些,只覺下體一涼,他的褲衩子被扒了下去。
“賀刃!你敢!”
男人早就被撩得不要不要的,再加上他本就認清自己的心意,要了江隨是早晚的事,不過,這么早倒也在計劃之外。
“你看我敢不敢!”
江隨胸悶氣短,難受得很,“賀刃,勞資是直男,你要是敢這么做,我不會放過你的?!?/p>
賀刃聽到這話只是頓了一秒。
不放過他?
求之不得!
作勢要去吻江隨的脖頸,只是剛接觸到皮膚就發(fā)覺不對勁。
怎么有一粒粒凸起的東西。
隨后馬上就反應(yīng)過來,媽的!這人真是來索命的!
“藥在哪里???”
心里的擔心暫時熄滅了那團邪火,“帶藥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