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祺被安排到了一間封閉式的訓練場地,進行體能訓練,秦彥還根據(jù)他的弱點,專門為他指派了一個私人教練。
簫祺每天早上五點鐘就起床進行各種訓練,晚上十點多才可以休息,他沒有抱怨,沒有后悔,只不過令他奇怪的是,他來這里一個多星期了,卻從來沒見過其他的學員。
他問過秦彥一嘴,對方也只是敷衍道:“每個人都有適合自己的訓練場地,剛好這個場地只有他一個人而已”。
每天的高強度訓練,讓簫祺也沒有時間去想其他,累了一天,回到宿舍倒頭就睡。
這天,教練正在指導他手腕如何發(fā)力時,一個妖嬈的女人走了進來。
教練立刻放下手里的手靶,恭敬的沖女人打招呼,“花姐”。
“嗯”,花姐抬抬手,示意他們繼續(xù)訓練。
這個被叫做“花姐”的女人,原名蔣麗莎,因為愛穿各色的花旗袍,而被手下的人稱為“花姐”,也是簫祺剛來時,出現(xiàn)的女人,只不過那時候他正在昏睡,才沒有見到。
簫祺也只是掀起眼皮看了一眼女人,就繼續(xù)手里的訓練。
花姐坐在臺下的椅子上,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青年,看到簫祺出拳迅速,且拳拳狠厲時,她才明白,為什么秦彥這個老東西,寧愿倒貼錢,也要把人弄進來了。
兩個小時的技巧訓練結(jié)束,簫祺摘下拳套,從圍繩中間的空隙鉆出去,剛想習慣性的脫下被濕透的衣衫時,一道嬌柔的女聲就在耳后炸響。
“小伙子身手挺不錯的啊~”
他這才想起來花姐還在旁邊看著,又趕緊把脫到胸前的布料拉下去。
“呵呵呵”,花姐掩著唇輕笑,“怎么,害羞了”,說著將青年勁瘦的身材從頭打量到腳,視線最后停留在腰腹處,柔若無骨的手順勢攀上了簫祺的手臂,“不會...還是個青瓜蛋子吧~”
矯揉造作的聲音,激的簫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女人的手很涼,碰到他時,給人一種陰冷感,就像被毒蛇盯上了一般。
簫祺迅速與女人拉開距離,拿著毛巾頭也不回的去了浴室。
花姐盯著青年遠去的背影,紅唇輕輕扯了扯,“有意思,真有意思~”
教練站在身后一直沒敢說話,看到花姐沒有生氣,才小心翼翼的湊了上來,語氣有些為難道:“花姐,大哥吩咐了,讓他好好訓練,不要...不要......”
“呵”,花姐挑起眼尾,輕蔑的看了面前這個傻大個一眼,“我知道,不要去招惹他嘛~他現(xiàn)在可是大哥的心頭寶,我可不敢隨便招惹喲~”
“嘿嘿嘿”,教練撓撓頭,陪笑道:“花姐說的哪里話,要論心頭好,還得是您花姐啊?!?/p>
花姐冷哼一聲,撥了撥胸前的卷發(fā),踩著小高跟,扭著胯就走了。
教練這才松了口氣,面對這個黑寡婦時,他們這些手下人從來不敢招惹,曾經(jīng)有個新來的不長眼,調(diào)戲了花姐幾句,花姐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從腳踝摸出把匕首。
他們只感覺眼前銀光一閃,那人就已經(jīng)抱著手,疼的在地上打滾,身旁赫然躺著被削掉的四根手指。
他們以為這事就過去了,沒想到花姐含著笑,將地上的手指用匕首串起來,硬生生逼著那人咽了下去。
從那以后,誰都不敢近花姐的身,路上遇到了,也只會恭敬的低頭打招呼。
等他們這一批教練呆久了,才聽隊里的老人說起,花姐的身手很好,一把匕首在她手里都能玩兒出花來,且身手狠辣,最大的愛好就是折磨人,落到她手里,那人只會生不如死,他們這才慶幸,當初招惹花姐的人不是自己。
訓練營里,就連吃飯都是隔開時間的,他們很謹慎,不允許“碼子”之間互相了解,以防他們抱團反抗,如果一旦出事,后果不堪想象。
簫祺洗完澡后,穿上提前準備好的衣服,往宿舍里走去,他回想著這段時間的點點滴滴,總感覺有哪里不對勁,這里太安靜了,也太謹慎,越是這樣,反而越給人一種詭異感。
曾經(jīng)和方哥閑聊時,聽他說起過這一行的門道,后來因為要長期兼職,也上網(wǎng)查詢過一些關(guān)于職業(yè)拳擊訓練的事,就算是職業(yè)的拳擊訓練,都不會做到這么嚴謹,反之,就是這個訓練營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簫祺心事重重的回到宿舍,門口已經(jīng)要有人把飯菜送了進來,走廊上還有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收著門口已經(jīng)空了的盤子。
簫祺眼眸微瞇,心里那股詭異的感覺更甚了。
飯菜還不錯,主食有一塊拳頭大小的白米飯和一叨意大利面,菜類有菠菜和西蘭花,還搭配了三文魚和白切牛肉,旁邊還放著一顆剝了皮的雞蛋。
訓練了一上午,簫祺早已餓的饑腸轆轆,大口大口的吃完后,借著短暫的休息時間,走到長廊的窗口處,眺望著不遠處的山林。
初來時,只感覺這里風景很美,空氣清新,可是現(xiàn)在來看,那一眼望不到頭的山林處,卻是陰森恐怖,總感覺踏進去,會有很多未知的恐懼在等著他。
手機在他開始訓練的第一天,就被以會耽誤訓練為由,收了上去,他不知道爸爸現(xiàn)在還好不好,也不知道那個人還氣不氣他的不辭而別。
山林中,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突然竄出來,嚇飛了一群棲息的山雀,它們一擁而起,伴隨著樹葉“嘩嘩”作響聲,飛向高空。
簫祺不知怎的,突然眼眶酸澀,被他刻意忽略的情緒,也慢慢涌上心頭,他想孟令川了,很想很想...想他的溫柔,想他的風趣,想他生病時,抱著他喊的一聲聲“老婆”,即便不是喊自己的,他也很想........
“喂,讓你查的人有消息了嗎?”孟令川坐在后廚的馬扎上,長長的碎發(fā)遮住眉眼,下巴上也冒出了青青的胡茬,整個人頹廢的不成樣子。
他嘴里叼著根燃到一半的香煙,青白色的煙霧,隨著他吐出的動作四處飄散,將他本就布滿血絲的眼睛,熏的幾欲要流下淚來。
“怎么會沒有這個人,是不是沒查清楚!”
電話那頭的人不知道說了什么,孟令川低低應了聲“好”。
晚上十點鐘,孟令川沈浩和高林三人,推開了方哥拳館的玻璃門,方哥一看又是孟令川,臉色比吃了屎還難受。
“我是真的不知道簫祺去哪了?你就是天天住這也沒用啊?!?/p>
方哥耷拉著一張臉,愁的不得了,自從簫祺不見后,這個男人一天來三趟,進來就問簫祺和他聯(lián)系了嗎,把他硬生生問煩了,關(guān)鍵是看著男人的臭臉,煩了他都不敢說。
方哥越想越生氣,越想越覺得自己窩囊,他掀起眼皮偷偷瞪了男人一眼,在對方看過來時,又飛快的垂下。
“您好,我想看看你們口中的秦彥長什么樣子,有照片嗎?視頻截圖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