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這些人渣,我的肚子又給我來了聲抗議,看來只得先安頓一下五臟廟,順道去打探點消息,那這些最好的選擇莫過于飯館,三教九流之人多,打聽消息也是最方便的。
說著快步走到飯店,望著門雀羅空的店,只得找到一個空位坐下,細(xì)細(xì)打量起這家店,雖然說不上雕梁畫棟,也算是別有一番味道,“小二,切二兩羊肉,再燙一壺好酒,再給我收拾一間中等的客房。”我喊了一嗓子。
“好嘞客官,馬上來!”
不過一會,一盤羊肉,一壺酒,便擺上桌子。
“小二,我看你店里也不差啊,生意怎么這么差?!闭f著用筷子夾著一塊羊肉,就著一杯酒,身子瞬間暖起來。
“害,客官,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南方的起義軍都要打進(jìn)來了,現(xiàn)在有客人來,就已經(jīng)燒高香了?!?/p>
隔壁桌的聽到也湊了過來:“是啊,最近都不太平,聽說這文昌山吶,不知道從哪里來的爆炸聲,這聽說60年前吶,有個仙人跟那文昌山里的妖怪斗法,最后兩者都不知去向,現(xiàn)在去那看吶還有很多大坑,不知道那聲響是不是那妖物又卷土重來了吧?!?/p>
聽到這我吐了吐舌頭,獨自斟了一杯,又配著幾塊羊肉下肚。
“害,你這都是老黃歷了,我之前啊聽我家里的老人說過,那妖物確實被那個仙人斬殺了,我家那位之前在衙門里當(dāng)差,當(dāng)時親眼所見?!币粋€郎中打扮的人插話道。
“害,你就吹吧,你要說親眼所見啊,要說北邊那有個清河灣,那個地方原本就是水草豐茂的好地方,但是這幾天,現(xiàn)在說來應(yīng)該有半個月了,不知道為什么河水泛黑,冒泡,腥臭無比,而且周邊都出現(xiàn)了這種情況,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币粋€商人打扮的人故作神秘的說道。
小二聽到,一臉不屑的說道:“害,我還以為什么事情呢,我跟你說啊……..”“干嘛呢,不干活?你是越來越懶了!”小二話沒說完,被店家一聲怒吼,只得悻悻去干活去了。
我把最后一口酒和肉送到嘴里,小二帶我上到了客房,我隨手遞給小二二十文,讓他給我打一壺好酒,小二隨即想去拿我的酒壺,我趕忙阻止了他:“這個酒壺可碰不得,它脾氣不好?!?/p>
小二一臉狐疑的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手里的錢,也不多說什么。
等小二把酒裝在葫蘆里送上來后,我拿起我的劍,放在燈光之下,那刀鞘的空白之處,浮出了淡淡的金字,寫道“禍起先天坎水,災(zāi)從亥水逆上。乾爻初九為孽,緣在癸水深處?!?/p>
望著這幾行字,我撓了撓頭,心里暗想道,我這剛接到了打探了一點風(fēng)聲,你這就出來了,你這能再懶點不。
禍起先天坎水,這大概就是北方,災(zāi)從亥水逆上,這個我就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了,乾爻初九為孽,乾卦初九為潛龍勿用,大概又是一條龍在作怪,我心里暗道:“不是吧,我才剛醒,真炁才恢復(fù)一成,御劍飛行都困難,又讓我斬條龍,哎,真是個勞碌的命?!边@癸水深處也是讓我摸不到頭腦。
那就沒辦法了,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一夜無話。
第二天起來,我便向小二打聽,是否有去北方的車隊,我問店小二的功夫,剛好被昨天那位聊閑的商人,剛好說:“你要去北方?你們在這可是我國最南端了,如果要去北方起碼要行上一年,我剛好也往北方走,我可以捎帶你一程,路上也好結(jié)個伴?!?/p>
我看了看他們的隊伍,剛好五個人,三匹馬,兩輛馬車,幾箱物資。
我被那個商人請上了馬車,坐在同一個馬車?yán)锿蝗幌肫疬€沒問對方的名字,我一拱手:“掌柜的,太冒昧了,多有叨擾,還沒有問您貴姓。”那掌柜的擺一擺手:“免貴姓胡?!?/p>
“胡掌柜,之前不是聽你說,北方在受那個黑水之災(zāi)嘛,干嘛又要去北方。”
“哎,我也不想啊,但是南方戰(zhàn)亂,我這邊收點物資,邊往北方躲避災(zāi)禍,雖說北方有天災(zāi),但是南方那賊匪,殺人不眨眼,落在他們手里沒一個好的,不如我囤點貨,往北方避災(zāi),只要多囤糧食,想必不是太大問題?!?/p>
我聽到這我點了點頭。我隨即拿出一兩銀子,胡掌柜連忙拒絕,說是同是江湖兒女,能幫一把是一把。
后面聊了會家常,這時候才明白,原來胡掌柜是山西晉城人,家里有個老婆和妻子,算不上富甲一方,但是也算得上殷實。
說著說著不知不覺已經(jīng)入夜了,只是此時在路上前不著村后不著店,只得在旁邊的破廟對付一晚。
只見其余五位已經(jīng)生好了火,火上已經(jīng)架好了肉,鍋里已溫上了酒。
胡掌柜拉著我的手,在中間坐了下來?!肮?,李兄,人在江湖跑,只得在這破廟講究一會了?!?/p>
我哈哈大笑:“胡掌柜你看有酒,有肉,這就是給我一萬兩黃金我都不換呢。”
聽到我這話,大家不由自主地笑出來,原本因為今晚要住宿在破廟里的不愉快,都被沖散了。
大家喝了估摸有半個時辰,其中一位身材魁梧的大哥問我:“我看李先生,你也是在江湖行走多年了,不知道有什么故事,講來聽聽,讓我們兄弟幾個解解悶。”
我隨即一笑,便跟他講起:“我早些年的時候,在四川地界吧,之前遇到一個手拿鵝羽扇,白衣的先生,帶著一支軍隊,當(dāng)時那支軍隊個個都腹脹如鼓,嘴唇發(fā)黑,每到子時,腹疼難忍,你們知道是為何嗎?”
眾人皆搖頭。
“是金蠶蠱,當(dāng)時有人會把蠱放在路邊的衣物財物中,讓人中蠱后,然后再去人家家里取其財物,當(dāng)時那個人的軍隊就中了這個蠱,我用雷丸三錢碾為末,明礬調(diào)之,讓其服下,服之即吐,吐完會化作一個人頭,那就是施術(shù)者了,拿雷丸撒過去,那施術(shù)者便會嘗到苦頭?!?/p>
眾人面面相覷,只聽到一個人說道:“李先生,你說的帶著軍隊的人,不會是諸葛先生吧?!北娙寺牭竭@話,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嘿嘿,你小子還真聰明,還真是諸葛先生?!蔽艺{(diào)笑道。
“那請問先生,你貴庚啊?!?/p>
“哈哈,具體多少歲我記不清了,只記得當(dāng)時王叫做有熊氏?!?/p>
“哈哈哈先生又扯謊,我們?nèi)A夏這么多年,還不知道姓這個的?!?/p>
說話間,雨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我卻只是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狐臭味。
只見一個妙齡少女,用手擋住頭,但是身子已經(jīng)被水淋濕了,濕漉漉的頭發(fā)貼在額頭,那原本白色半袖裙襦,已經(jīng)因為雨打濕的緣故,貼在她的身子上,若隱若現(xiàn)的印的出那凝雪的肌膚,青絲貼在額頭,配得上那幾抹腮紅,那眼眶邊上的不知是雨還是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