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之后,崔彥良接過秘書遞來的文件,仔細查看了起來。
里面的內(nèi)容,正是秘書收集到的,鹿休與閻璽,從成為同事后,直至組成cp后的,所有相關(guān)事宜。
其實平心而論,他們的cp雖然是公司促成的,但不管是鹿休還是閻璽,都或多或少的,得了益的。
也正是因為念著這份兒情分,沈扶生不愿因為一些無傷大雅的言論,而失了體面,把事情鬧僵。
畢竟成年人的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
將所有文件全部看完,崔彥良這才放下心來,從資料來看,沈扶生與閻璽之間,并沒有特別深的羈絆,充其量,也就是關(guān)系還算可以的同事。
見崔彥良把文件合上,秘書才低聲開口:“先生,這是今早,發(fā)出律師函的相關(guān)人員信息,證據(jù)鏈已經(jīng)全部保存,法務(wù)那邊已經(jīng)在走流程,準備起訴?!?/p>
崔彥良頷首,并不把這些小事兒放在心上,只是讓秘書注意跟進后,便不再關(guān)注。
他發(fā)的那些律師函,可不是在嚇唬人,他有的是錢和時間,讓這些人付出代價。
車子一直開了一個多小時,才終于停在一棟大廈前。
長寧大街位于H市區(qū)中心,是名副其實的豪華商業(yè)街,說是寸土寸金,也絲毫不為過。
而青羊的總部,就坐落在長寧大街的黃金地帶,并且足足占據(jù)了一棟68層的大廈。
崔彥良的車子停在門口的時候,青羊平臺的總裁秘書,就帶著幾個人快步迎了上來,尊敬的幫崔彥良打開車門,并微微含著身子,以示尊重,“崔先生,歡迎您的到來,裴總早早就等著了。”
崔彥良微微頷首的同時,大步進去。
進了總裁電梯,直接上到66樓,直達總裁辦公室。
剛一進去,就看見一個,穿著白色襯衫,深灰色西褲,長相清俊的男人,正在泡茶。
聽到動靜,下意識朝崔彥良看去。
等看清來人后,臉上掛上笑,連忙招呼道:“快來,就等你了?!?/p>
崔彥良抬腳上前,一屁股坐在裴安池的對面,“叫我來干什么?”
裴安池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是董事長,你說叫你來干什么?再有一個多月,平臺周年慶就到了,你是一點兒都不關(guān)心啊?!?/p>
“這不是有你嗎?”崔彥良不甚在意道。
見狀,裴安池有些不忿,自己在這兒累死累活,崔彥良倒好,一心當個甩手掌柜,什么都不管。
看出他的不滿,崔彥良卻毫不在意,語氣依舊懶散:“當初咱們可是說好的,平臺弄起來之后,我出資金和資源,但我不管后期的運營和管理?!?/p>
裴安池并未掩飾自己的情緒,聞言不滿道:“誰知道你是真的,一點兒都不管不問啊。”
崔彥良攤手,表示無能為力。
見狀,裴安池又好氣又無奈,只能擺手抱怨:“要知道你這樣,當初就算退學,我都不跟你搭伙。”
“現(xiàn)在說這個話,已經(jīng)晚了?!贝迯┝悸唤?jīng)心道。
其實真沒幾個人知道,五年前,這個橫空出世,以絕對強勢的超大流量,撕開老牌**的壟斷,打開多種渠道,直接或間接的,為社會提供數(shù)十萬工作崗位,并打造了數(shù)萬富豪,帶動全國經(jīng)濟,掀起絕對的時代浪潮的青羊APP,是兩個在校大學生搭建的。
那時的裴安池,是名副其實的寒門學子。在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中,靠著本身的刻苦,生生給自己,闖出了一條路來。
但很可惜,他的家庭,能提供給他的托舉,實在有限,學業(yè)途中,他一度交不起學費,而面臨退學的困境。
好在那個時候,崔彥良幫了他一把。
但崔彥良深知‘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的道理,于是,在敏感捕捉到,未來發(fā)展趨勢的大致走向后,崔彥良與裴安池聯(lián)手搭建了青羊這個平臺。
自此,隨著青羊的流量,如噴薄之勢迸發(fā)的同時,也帶著裴安池,實現(xiàn)了階級的跨越。
從兜比臉都干凈的大學生,成了人人巴結(jié)奉承討好的‘裴總’。
事實證明,崔彥良眼光不錯。
平臺發(fā)展至今,已經(jīng)五年的時間,裴安池并未因,青羊所帶來的巨大收益,而變得貪得無厭。
他時時記得,要不是崔彥良的幫助,和毒辣的眼光,他早就被迫退學了,也根本就不會想到,要搭建一個類似青羊這樣的平臺。
并且要知道,最初的青羊,其實只是一個空架子,能夠成為如今這般,國內(nèi)首屈一指的**,是崔彥良花了大價錢,砸了大資源的。
也正是如此,在后續(xù),崔彥良逐漸發(fā)展其他項目的時候,他從不試圖染指。
如今,崔彥良旗下的科技公司,已經(jīng)開始發(fā)展國際業(yè)務(wù),并取得了不菲的成績,裴安池也依舊恪守本心,毫不眼紅。
崔彥良也正是,欣賞裴安池的這點兒,所以非常安心的,把青羊全權(quán)交給他管理運營。
盡管早就知曉,崔彥良不會插手青羊的運作,可裴安池仍舊不死心。
不過,不管他如何抱怨不滿,崔彥良都不搭理他。
裴安池只能無能狂怒,然后自己把自己哄好,再轉(zhuǎn)移話題。
“我聽說,你最近跟一個主播走的挺近的?”
崔彥良將視線落在他身上,“你的消息倒是靈通?!?/p>
裴安池嗤了一聲,沒好氣道:“你那秘書,天天給我打電話問情況,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崔彥良不置可否。
裴安池眼里閃著八卦的光,微微探出身子,“今早上,欲乘風的公會老板,還來問我秘書,是不是有什么操作不當?shù)牡胤?,希望平臺方及時指出,他們好及時改正?!?/p>
“結(jié)果你的秘書,跟人說,讓他們公會的一個主播,解除與另外一個主播的捆綁營銷。”
說到這兒,裴安池嘆為觀止,無語又感慨道:“你這又爭又搶的霸道性格,能不能改改?”
崔彥良瞇了瞇眼睛,漫不經(jīng)心道:“改不了?!?/p>
裴安池嘖了一聲,倒也不再勸,只是更加好奇:“我看了那個主播的資料,沒什么特別的啊,怎么就招惹上你這個祖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