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梗將袋子放在桌上后從里面拿出了兩盒巧克力,他記得沈霧很喜歡吃。
恰好家里還有兩盒“存貨”,周梗一起拿來了。
“沈霧,我給你帶了巧克力?!?/p>
沈霧:……
沒忍住看了一眼周梗手上的巧克力。
這玩意對他誘惑很大。
最主要,貴,他舍不得買。
而且,國內(nèi)還買不到,有錢也沒用。
但吃是真的巨好吃,“沈霧”之前偷的那盒吃完了還戀戀不忘。
猶豫了一瞬,沈霧開口,“你給我?guī)С缘母墒裁???/p>
見沈霧態(tài)度軟下來了一點,周梗暗自松了一口氣。
“給你賠罪,昨天我不該…扯你衣服,我就是把你當好朋友關心你,你心思單純,我怕你被外面的的人騙了,一時有些激動?!?/p>
沈霧神色有一瞬間的古怪。
怎么一個兩個都要當自己的好朋友?
自己不是寢室萬人嫌嗎?怎么感覺情報有誤?
要不是知道這小子現(xiàn)在還是直男,他都差點以為他對自己有意思了。
“算了,過去的事就不提了,你這……”沈霧輕咳了一聲,接著說,“你這巧克力我就收下了?!?/p>
吃人家的嘴軟,拿人家的手短。
周梗仿佛看到了雨過天晴的彩虹。
從嚴寒的冬天到了溫暖的春天,眉宇間的喜色根本壓不住,嘴角也翹的比 AK 還難壓。
連忙將手里的巧克力以及桌上的袋子都放到了沈霧書桌上,
“這里面還有牛肉干,還有巧克力豆,糖果什么的……你吃完了我再給你買。”
沈霧一點都沒客氣,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
再說,昨天的事本來就是周梗有錯在先,他給自己賠禮道歉天經(jīng)地義。
“謝了?!?/p>
周梗站在一旁,搓了搓手,“不客氣,我們不朋友嗎?”
這句話,是沈霧第三次從周梗的口中聽到。
思緒又飄回到之前去換衣室等周梗的時候,林濤說他是周梗帶去的第一個朋友。
心里不禁有些同情周梗。
周大少肯定是脾氣太臭了才沒朋友。
缺愛!
想到這兒,沈霧唔了一聲。
算了,看在他給自己道了歉,又買了一堆零食的份上,他想跟自己做朋友就做朋友吧!
———
將零食放進柜子里后,沈霧轉(zhuǎn)頭看向坐在沙發(fā)上看手機的周梗,“吃香蕉嗎?”
沈霧昨晚買了幾根香蕉放柜子里還沒吃完。
“不吃?!?/p>
周梗打小不愛吃香蕉。
沈霧拿了根香蕉剝開皮后,一邊看書一邊慢吞吞的吃。
兩人都沒說話,宿舍里有些安靜。
只有偶爾傳來翻書的聲音。
周梗抬眸,目光悄悄落在沈霧的身上。
他低著頭,看書看的很認真。
周梗看不清沈霧的表情,從他的角度能看到沈霧精致的側(cè)顏以及像把小扇子似的睫毛。
目光從側(cè)臉往下移,
落在沈霧吃了一小半的香蕉上。
盯著看了幾眼,他有些慌亂的收回目光,低著頭不敢再看沈霧,仔細看,就連耳尖都有些微微泛紅。
當然,并不是沈霧吃香蕉吃的有多不正經(jīng)或者是多 s 情。
相反,他很正經(jīng)。
目光落在書上,時不時咬上一小口慢慢咀嚼。
不正經(jīng)的是周梗。
是他有些不太好的思想。
看著沈霧吃香蕉總能讓他聯(lián)想到某些“太過于正經(jīng)”的東西。
但幸好,沈霧很快就吃完了。
他將香蕉皮丟進了垃圾桶后起身去洗了個手。
周梗的看著沈霧的背影,或許是因為知道沈霧看不見,眼底的情欲有些肆無忌憚。
片刻后,他收回視線,目光落在垃圾桶里的香蕉皮上。
舔了舔唇瓣。
香蕉———
應該很好吃吧?
要是沈霧———
周梗眼底閃過一絲深深的欲望。
———
周末,
沈霧去了療養(yǎng)院看沈奶奶。
天氣很好,護工將沈奶奶推到花園的亭子里坐著散心。
沈奶奶看到沈霧非常高興。
一雙經(jīng)歷了滄桑歲月的手握住沈霧的手,指腹在沈霧的手背上輕輕摩挲。
沈霧皮膚太嫩了。
即使沈奶奶并沒有怎么用力,但手背上的皮膚依舊紅了一片。
嘴里不停的關心著沈霧在學校有沒有吃好,跟同學相處的怎么樣之類的……
老年人總愛碎碎念。
沈霧耐心的聽著,時不時跟沈奶奶說說學校里有趣的事情,也算是寬慰了老太太的心。
陪沈奶奶聊了一下午的天,沈霧準備離開的時候沈奶奶拉住了沈霧的手,
“霧霧,我的病別浪費錢了,在這里只會是你的負擔,你把我送回 L 市吧!我就想落葉歸根?!?/p>
“奶奶,你的病能好,你就安心在這里養(yǎng)病,你別心疼錢,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借的同學的錢,他家特別有錢,這點錢根本不看在眼里,等我上班了再慢慢還他。”
沈奶奶嘆了口氣,看著沈霧滿眼的慈愛與眷戀。
沈霧是她撿來的。
小時候的沈霧不好養(yǎng),經(jīng)常生病。
但她還是咬著牙,辛辛苦苦把沈霧拉扯大了,最窮的時候甚至吃過樹根。
現(xiàn)在沈霧長大了,還憑借自己的努力考上了 A 大,沈奶奶只覺得驕傲和自豪。
她不怕死,
她只是怕自己死了,沈霧就真的一個人了。
她還希望有生之年能看到沈霧結(jié)婚生子……
———
沈霧沒有回學校,而是直接去了兼職的地方。
是沈霧社團的一個同學給他介紹的,
他無意間看到沈霧在手機上瀏覽兼職,恰好自家親戚在招周末兼職,沈霧外在形象特別合適,這才給沈霧介紹。
叫樽宴的酒吧,周六晚上六點到凌晨兩點。
八個小時,2000塊錢。
豐厚的工資讓沈霧直接動了心,毫不猶豫就應了下來。
就算過了學校門禁,沈霧隨便找個酒店住上一晚還能省1800 來塊錢。
公交車從三環(huán)繞到了市中心。
到樽宴的時候才五點半,距離上班時間還有半個小時。
負責人帶他去換好衣服后出來離上班時間還有十五分鐘。
他坐在員工休息區(qū),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頭上戴著的兔耳,毛茸茸的,手感還挺好。
原本有些不自在的情緒在看到所有人都戴著兔耳后消散殆盡。
一個人戴他會覺得尷尬,難為情。
兩個人戴會覺得還好,起碼有個伴。
一群人戴,感覺就如呼吸般正常了,無所畏懼。
主管見沈霧這張臉實在是長得好,將他安排到給樓上包間送酒。
畢竟,長得好看,客人看著也養(yǎng)眼。
包間里大多都是些有錢人家的公子哥,一般這種給小費出手很闊綽。
沈霧上去伺候?qū)ψ黾媛毜乃麃碚f肯定是好事。
這個社會就是這樣,漂亮的人在哪里都有特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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