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突兀之極,仿若驚雷,轟然響徹整座藏道臺!原本沉浸在講道道韻中的眾弟子,
全都被驚得睜開雙眼,無數(shù)道目光齊刷刷地投向那道打斷講道的身影——秦陽。下一刻,
嘈雜炸開?!笆悄菑U物?!”“他瘋了嗎?居然打斷虞長老講道?”“當眾出言不遜,
他這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坐在前排的幾位真?zhèn)鞯茏幽樕E變,紛紛變得不悅,
甚至有一位眉頭緊鎖,手指微動,似有動手之意。而講壇之上,虞古淵緩緩睜眼,
目光如寒星落地,冷冷望向秦陽:“你方才說什么?”一股如山般的威壓悄然落下,
直壓得秦陽肩頭微顫,膝蓋仿佛隨時都會跪下去?!拔艺f你放屁!”秦陽咬緊牙關,
直視虞古淵?!澳阏f天資平庸者須伏身苦修,不可妄念逾越...可若真如此,
這世間億萬凡人豈非永無出頭之日?”“你口口聲聲順天而行,可你怎知那所謂‘天命’,
不是某些人編出來用來奴役他人的枷鎖?”此言一出,藏道臺徹底炸了!“他瘋了!
瘋得徹底了!”“竟敢質疑虞長老的道論!”“他是不是不要命了?!
”蘇清顏也緩緩睜開雙眼,目光復雜地看著秦陽,不由得出聲呵斥道:“住嘴,秦陽,
你知不知道在做什么!”此等情形,就算是蘇清顏也沒有料想到。
她費盡心思為秦陽求來的玉符,如今卻造成了這等場面!“蘇師姐...對不起了!
”秦陽心里同樣掙扎,可眼下他根本沒有別的辦法!隨即,秦陽無視了蘇清顏,
強行讓自己換上了一副玩世不恭的姿態(tài),繼續(xù)道:“你說修行之道,
要勤、要悟、要天賦異稟,可我偏不信這個邪?!彼徊讲阶叩貌豢?,語氣卻節(jié)奏分明,
聲聲入耳:“你說大道需戒驕戒躁、需清心寡欲,我偏偏貪杯好色、睡懶覺、懶得修。
”“你說逆天者亡,可誰規(guī)定了修仙不能躺著來?”說到這里,
他竟還回頭對著全場眾人一拱手,滿臉誠懇:“各位同門,
我秦陽在此立言:若有一日我能登臨大境,踏碎九霄,也絕不靠你們口中的清修苦悟,
而是靠——吃喝玩樂、放浪形骸?!贝嗽捯怀觯珗鲱D時一片死寂。然后,嘩然再起!
“他是瘋子!徹頭徹尾的瘋子!”“居然公開鼓吹墮修?這是羞辱我們所有修士!
”“快將他逐出宗門!”幾位老牌內門長老當即面色鐵青,臉上隱隱浮現(xiàn)怒意,
而虞古淵依舊立于講壇之上,神情不怒反笑?!胺爬诵魏?,飲酒躺修?”虞古淵低聲重復,
聲音卻如轟雷滾動,“你當修行之道,是兒戲?”秦陽雙手抱胸,
神情桀驁:“或許在你們眼中是兒戲,但在我這里,它——剛剛好?!闭f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