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方家有女方晚星
回到亞瀾灣后,傅謙、傅硯洲不在家,高衍蘭和三兩個富家太太坐在客廳吃下午茶,悠閑地聊著天。
程箏急于給自己充電,更不想招惹高衍蘭,于是換了鞋后默默上樓了。
客廳里,幾位夫人的視線卻有意無意地追隨著她,看戲般在心里打量著傅家高調(diào)娶進門的新媳婦。
北城的傅家可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門大戶,上個世紀經(jīng)商起家,三代從軍,帶著濃郁的顏色背景,傅謙還是本市的市長。
長房就一個寶貝兒子,年紀有為,管理著偌大的傅氏集團,卻娶了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家世不清不楚,聽說還只讀了三年夜校的女人……
程箏察覺到背后那些讓她不舒服的目光,她上午剛被傅硯洲和虞湘湘接連挑釁,她不明白,她礙著誰了?
她一回頭,正對上方夫人探究的目光。
方夫人沒有防備,一下子驚到,不自然起來。
程箏微笑著點下頭,上樓了。
客廳里幾位夫人面面相覷,掩飾地低頭喝起咖啡。
方夫人笑著開口:“高夫人,您兒媳婦性格蠻特別的?!?/p>
高衍蘭從程箏進門開始氣場就冷了許多,程箏偏偏還招呼都不打,讓她在這幾位名門太太面前丟了面子。
她放下杯子,淡淡地回道:“年輕人嘛,都有個性,活得灑脫。害,我們跟孩子們不是一代人,有代溝,正常?!?/p>
陳夫人和周夫人陪著笑,方夫人被剛剛程箏那一眼盯得發(fā)堵,沒想到那看著單薄孤僻的女孩子竟會有那種平淡而犀利的眼神。
就像冬日下的一層淺冰,看似純粹無害,可下面藏著的,是深不見底的刺骨冰水。
她悠然道:“也分人,有的孩子性格冷,有的孩子性格熱。我家那就是個小祖宗,都二十多了,今年要大學畢業(yè)了,一天嘰嘰喳喳得跟個小麻雀似的,看見誰都能拉著聊幾句,可自來熟了?!?/p>
幾人笑起來。
高衍蘭知道方夫人家里那個女孩子,也算是從小看著長大的,長相甜美,妙語連珠,性格活潑,是個很喜慶的孩子。
她心念一動,試探地問道:“晚星可是個招人喜歡的孩子,這么大了談朋友了吧?”
“哪有,大學四年一直單身?!狈椒蛉艘幌肫饋砭皖^疼。“不趁著年輕談一個合適的朋友,還吵著要出國,我和她爸怎么勸都不聽……”
“哦?是嘛?說明這孩子人品單純,不亂搞?!备哐芴m真心夸贊道。
……
程箏一整天都待在客房里看資料,這些欄目信息以及北視正在籌備的項目對她來說很重要。
她咬著指尖,看得投入,不知不覺間天色黑了下來。
房門突然被推開,程箏蹙眉,合上電腦。
男人的腳步不急不緩,程箏回頭,見他衣服都沒換,正解著領帶。
作為一個整天西裝革履,不茍言笑的男人來說,他解開身上束縛的那一刻,極具性張力。
程箏別開眼,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
“你怎么……”
“你怎么……”
兩人同時張口。
傅硯洲今晚有應酬,喝了點酒,人沒醉,但雙眼微熏,臉上透著緋色。
他停下,紳士地等程箏先說。
程箏也不客氣,“你怎么不敲門?”
傅硯洲一聽,理所當然地反問:“你是我老婆,你是我的,家是我的,敲什么門?”
他話中帶著酒氣,明明人沒醉,話卻狂得很。
程箏無語,不想理他,動手收拾資料,可雙手卻突然被男人按在桌子上。
他站在她背后,俯下身體,強烈的男性氣息混合著酒氣團團包裹著她。
程箏仰頭,傅硯洲滑動著的喉結近在咫尺,她差點蹭到。
“你……”
傅硯洲收緊臂膀,把她禁錮在懷里。
他聲音喑啞,充滿磁性:“我不在家,你怎么又來這個房間了?明天我讓人把門封死?!?/p>
程箏一口氣哽在胸口,“我在這里看書不行嗎?”
“看書回臥室不能看嗎?我們的新房是我原來的臥室、衣帽間和書房打通的,一百平不夠你看?”
“我愿意?!?/p>
“你愿意管用嗎?走……”
程箏被傅硯洲拉起來,扯著往外走。
剛才他站著時,她明顯感覺到背上有什么硬硬的、會動的東西抵著她。
她視線往下一瞄,果然……
“變態(tài)。”她甩開他的手,撇下他跑進臥室。
傅硯洲垂眼,無聲地笑罵自己。
一看見她,他就忍不住,更別提今天還喝酒了。
進房后,他看見程箏把電腦和一沓紙鎖進床頭柜。
他摸摸鼻子,一邊換衣服一邊隨意地問:“跟我有秘密?”
程箏大方承認:“如你所見?!?/p>
傅硯洲心頭不悅,這丫頭回答得還挺干脆。
雖然他心癢癢,但人家明顯不想讓他知道,他也得有起碼的風度。
于是了然地點點頭,沒有糾纏。
程箏知道他有鑰匙,但畢竟他受過精英教育,不屑于偷窺,所以她一點都不擔心。
傅硯洲洗過澡后,上床攬著程箏。
雖然他們的婚姻是被一方強行綁定的,但傅硯洲給程箏灌輸過一個堅定的觀念:婚姻不是兒戲,結了婚就要徹底做真正的夫妻。
并且一直逼迫程箏落實這個觀念。
結婚快四個月了,特別是頭一個月,程箏被他收拾得特別慘,慢慢的也就習慣了。
傅硯洲含住她的耳垂,低聲問:“上學的事,考慮得怎么樣了?”
程箏眼皮動了動,平靜地開口:“考慮好了,不去?!?/p>
傅硯洲想笑,跟他想的語氣、態(tài)度一模一樣。
“你應該再好好想想……”
程箏閉著眼,纖指豎在櫻唇中央,聲音幾乎含在嘴里。
“噓,別再提了,影響夫妻感情?!?/p>
傅硯洲本應該煩躁的,但卻因她說的那四個字愉悅了心神。
夫妻感情。
她跟他,有夫妻感情?
他勾唇。
放開她翻身去摸抽屜,程箏聽出他的動作有幾分急躁,有預感他在找什么。
她把臉埋進枕頭里,傅硯洲推推她的肩膀。
“套子呢?”
程箏頓時破防,臉紅得要滴血。
“我什么時候動過?”
買、放、用,都是他在弄。
傅硯洲在房間里兜兜轉轉的,程箏沒好氣地說:“找不到就別找了?!?/p>
她的本意是睡覺,心想這男人抽風,今天做起君子了,昨晚還不是害她吃藥。
可傅硯洲卻堅持,“今晚必須找到。”
今天喝酒了。
過了一會兒,真被他找到了一盒未開封的。
這一夜,臥室內(nèi)動作很大。
……
一轉眼,到了程箏該去北視報道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