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娘胎里就帶著天下第一奇毒——寒毒,本以為這一生就要在這病痛與孤寂中度過,
卻不想命運的輪盤將我卷入了一場復(fù)雜的旋渦。我本是葉丞相發(fā)妻的女兒,
那個從未被父親重視過的嫡長女。母親因生我難產(chǎn)離世,不出兩月,
父親便娶了老太傅的女兒。不知是幸還是不幸,我竟被指婚給了當(dāng)今圣上的第四個兒子,
顧晏辰,那個世人皆傳是傻子的王爺。新婚之夜,望著眼前看似懵懂天真的他,
我卻絲毫提不起喜悅。剛剛經(jīng)歷了親人去世,我的心就如被一層寒冰“好漂亮的新娘子。
”他笑著看向我,那笑容如孩童般純凈,面容俊秀。我滿心悲戚,根本無心應(yīng)對,
“怎么哭了?是不喜歡本王嗎?”他那三歲小孩的懵懂樣歪頭看我。我看著他那模樣,
終究不忍心讓他失落,擦了擦淚水,勉強擠出一絲笑,“我沒事。倒是你,累不累?
”“不累!我想和新娘子玩!”他眼底好似閃過一絲光芒,扯住我的衣袖搖晃。
我任由他拉起來,伸手握住他的手腕去試試他脈象,過后不動聲色收回手,刻意與他疏離,
“王爺累了吧,您先休息。我去客房?!薄安灰∥乙履镒优阄?!
”他突然抱著腦袋在地上打起滾來哭鬧著,還偷偷抬眼看我。我心中無奈,蹲下看著他,
“王爺想要怎么玩。”他指著一旁的撥浪鼓,“我……我要你陪我玩撥浪鼓!
”看著那撥浪鼓,我愣愣出神,滿心憂愁,“我看著王爺玩吧?!彼闷饟芾斯膿u晃,
眼睛卻緊盯著我,“你為什么不陪我一起玩?”說著突然將撥浪鼓丟到一旁,撲進(jìn)我懷里。
我一時不知如何反應(yīng),伸手推開他,“好了,你要玩也玩過了,可以休息了。”“不要!
我還要玩!”他死死拽著我的衣袖,心中似在盤算著什么。我直直看著他,“王爺,太過了。
”他見被我看穿,站直身子恢復(fù)如常,眼神銳利,“看來王妃并不像表面那般簡單。
”我站起身,拍了拍并不存在的灰塵,“是王爺不簡單,我很簡單。”“哦?
那本王倒是好奇,王妃這簡單的皮囊下,藏著怎樣的心思?”他雙手抱臂圍著我轉(zhuǎn)。
我一臉冷清又戒備,“我對王爺?shù)男乃疾桓信d趣,所以也請王爺不要為難我。
”我目光坦誠又冷漠地看著他,“王爺要如何親近,我自是不敢反抗,只是,
王爺確定想要的是我一個小小的女子嗎?”“王妃這話是何意?難道你覺得本王有其他目的?
”他挑眉。我不想多言,堅定朝門口走去,“王爺?shù)哪康?,我不感興趣,也不會妄加揣測。
”“站??!本王讓你走了嗎?”他神色一凜,擋在我身前。我抬頭看他,毫不退縮,
“王爺這是想做什么?”他神色晦暗,指尖捏住我的下巴湊近,“本王想做什么,
難道王妃不知?”“放開!”我臉上終于出現(xiàn)慌張,揮開他手退后,“你這是做什么?
”他將我逼到墻角,“自然是做夫妻間該做的事,王妃莫不是忘了?”我慌亂掙扎著,
顯得有些無助?!白岄_!”“王妃如此不情愿,是嫌棄本王嗎?”他湊得更近,
熱氣撲在我臉上。我目光躲閃,“我沒有!我只是覺得還不熟悉而已?!彼p笑松開我,
“原來如此,是本王唐突了?!蔽宜闪丝跉?,退開幾步,“我真的要去休息了?!薄扒衣?,
本王還有一事想問王妃?!彼彶阶叩轿疑砗螅澳阄壹纫殉苫?,日后便要同處一室,
王妃覺得如何?”“不!”我驚慌拒絕,又趕忙冷靜下來,“我只是想以后熟悉了再同房。
”“王妃此言當(dāng)真?還是……有其他顧慮?”他湊近壓低聲音。我雙手緊張揪在一起,
“真的?!澳潜阋劳蹂?。不過……這幾日你需得與本王一同用膳、作息。
”他臉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拔抑懒?!”說完我慌亂跑出去。其實剛剛握住他手把脈時,
我就發(fā)現(xiàn)他內(nèi)力強勁,便猜他不是傻子。這個看似天真的王爺,究竟在謀劃著什么?
而帶著寒毒的我,又將在這王府中面臨怎樣未知的命運?第二日,
我與顧晏辰要一同進(jìn)宮面圣敬茶謝恩。他坐在桌前,自顧自倒了杯茶輕抿,
瞥了我一眼道:“王妃倒是準(zhǔn)時,本王還以為你會找借口推脫。”我看似平靜,
可緊握的雙手卻出賣了自己,“這可是殺頭大罪,妾身自然不敢推脫?!薄昂?,
”他輕笑起身,走到我面前,“王妃倒是識大體?!?湊近我輕聲道,
“不過……一會兒見了皇上,你可要好好表現(xiàn)?!蔽椅⑽⒑笱霰3志嚯x,“我知道了。
”“走吧,”他整理衣擺,神色恢復(fù)如常,眸底卻閃過一抹微不可察的狡黠,
“莫要讓皇上等急了。”說罷率先邁步走出房門。我忙跟上,與他一同進(jìn)宮。路上,
他面無表情與我并肩,忽然壓低聲音在我耳邊說:“等會兒見到皇上,
你可要記得裝作一副乖巧溫順的模樣。”“知道了?!蔽疑碇A服,端莊大方,
仿若一朵純潔小白花。他瞥我一眼,勾唇輕笑,故意調(diào)侃:“王妃這副模樣,
倒是讓人忍不住想要欺負(fù)一下,看看會不會哭鼻子。”我忍不住嘴角上揚,會心一笑,
“王爺盡會打趣妾身?!薄斑@就打趣了?”他眼底閃過幾分興味,故意貼近,
溫?zé)岷粑鼮⒃谖叶?,“還有更打趣的,王妃想不想試試?”“王爺,”我稍微縮縮脖子,
輕輕推開他,臉色泛紅,連冰冷的手也開始有了溫度,“這么多人看著了?!彼逼鹕恚?/p>
掃視周圍,似笑非笑:“王妃害羞了?”聲音不大,剛好能讓周圍人聽到,而后大步向前,
“還不快跟上?!蔽亿s忙跟上,走了一段路后,我累得喘氣,臉色泛白,但仍咬著牙堅持。
他注意到我的異樣停下,眉頭微皺:“怎么了?不舒服嗎?”“我沒事。
”我擦了擦頭上汗水,聲音顫抖,氣息明顯不足,手腳冰涼,“王爺我們還是,快些,走吧,
莫讓,皇上他們,等急了。”“都這般模樣了,還說沒事?”他神色微變,心中竟有些擔(dān)憂,
猶豫片刻還是將我打橫抱起,“本王可不想讓皇上等太久,這樣更快些。
”“這……”我驚呼一聲摟住他脖子,冰涼的身子仿佛隨時會破碎,因害羞,
蒼白面色泛起紅潤,“這么多人看著,還是讓我下來走路吧。”“別動,”他手臂微微收緊,
讓我更貼近他,還故意使壞地顛了顛,“你是想讓皇上等更久嗎?
還是說……你想自己走回去?”“別。”我害怕地緊緊摟著他脖子,嬌羞地瞪他一眼,
“你也不怕人笑話?!薄氨就醣е约旱耐蹂l敢笑話?”他勾起一抹邪肆的笑,
抱著我大步流星走著,周圍人紛紛低頭行禮。我虛弱地靠在他肩膀上,這一刻,
他仿佛如天神一般。很快到了大殿,他父皇和皇后已在等候。他將我輕輕放下,整理衣擺,
拉著我的手一同上前行禮:“兒臣參見父皇、皇后。”余光瞥向我,示意我一同開口。
我神情自若整理衣服,與他一同行禮,“兒媳參見父皇,皇后?!薄捌饋戆?,
”皇帝高坐龍椅,目光在我們身上來回掃視,似要看出什么,“賜座?!贝覀?nèi)胱螅?/p>
皇后笑著開口?!爸x父皇皇后?!薄翱粗銈z恩愛,本宮和你父皇也很是欣慰。
”皇后看著我們又看向皇上說道。他一臉乖巧模樣:“兒臣與王妃定當(dāng)相親相愛,
不辜負(fù)父皇、皇后的期望。”說著,握住我的手輕輕捏了捏。我看著他,
向皇后回復(fù):“兒媳也一定會做好王爺?shù)馁t內(nèi)助,一切以王爺為尊?!彼牭轿业脑挘?/p>
嘴角不易察覺地上揚些許,隨即裝出深情樣子看向我:“本王能娶到王妃,實乃三生有幸。
”“好!那就希望你們早日為皇家誕下子嗣!”一旁皇帝發(fā)話,我被這話羞得臉色通紅。
他眸光微閃,臉上露出憨傻笑容,抓了抓腦袋:“父皇說的是,兒臣和王妃會努力的,
嘿嘿嘿。”還偷偷瞥我一眼,笑意更濃?!皟合倍ú蝗杳!彼粗覌尚吣?,心中暗笑,
越發(fā)覺得我有趣:“是是是,王妃最是賢惠了?!鞭D(zhuǎn)向皇帝和皇后,“父皇、皇后,
兒臣與王妃還有些事要處理,便先行告退了?!蔽冶凰麪恐叱龃蟮?,冰涼手心緊張得出汗,
“總算結(jié)束了。”剛走出大殿,他就松開我的手,似笑非笑地看著我:“王妃倒是配合,
”語氣突然陰森,眼眸微瞇,眼神猶如準(zhǔn)備狩獵的毒蛇,“只是不知,你是真心還是假意?
”他前后不一樣的態(tài)度,讓我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王爺這是何意?
你我雖然都是被迫成為夫妻,這一榮俱榮的道理,妾身還是懂的?!薄芭叮?/p>
”他向前逼近一步,緊緊盯著我眼睛,試圖找到答案,“如此說來,
王妃是打算與本王好好過日子了?”“王爺說笑了?!蔽肄D(zhuǎn)過身往前走,與他拉開距離。
他閃身擋住我去路,眸底閃過不悅:“本王可沒說笑,”壓低聲音湊近,
溫?zé)岷粑鼮⒃谖翌i間,“還是說……王妃有什么別的想法?”我退后兩步,
疏離又禮貌地行了個禮:“妾身不敢!”“不敢?本王倒是希望你有點膽子,
”他語氣帶著威脅,臉上卻仍掛著笑,“畢竟……這日子還長著呢?!蔽姨ь^看著他,
咧嘴一笑,只是這笑容勉強又凄美,整個人如風(fēng)中搖曳的浮萍:“妾身這個樣子,
恐怕陪不了王爺多久?!彼勓孕睦锬痪o,眉頭微蹙,
臉上卻不動聲色:“王妃這是何意?好端端的,怎會陪不了本王多久?”“沒什么!
”我笑了笑,走到他旁邊,“我們該回去了?!彼凵駨?fù)雜看我一眼,心中疑慮未消,
卻也不再追問:“走吧,”與我并肩往回走,看似隨意問道,“王妃覺得今日之事,
可還順利?”“妾身并沒發(fā)覺什么,王爺這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他輕笑一聲,
不緊不慢走著:“王妃當(dāng)真覺得一切正常?”側(cè)頭看向我,目光幽深,“那皇后的話,
王妃作何感想?”我微微皺眉思索一會:“皇后那話很正常呀?!薄罢??”他停下腳步,
似笑非笑看著我,“皇后那般說,莫不是在暗示你我,要早日誕下子嗣,”緩步靠近,
溫?zé)嶂父馆p捏住我下巴,“王妃覺得呢?”我一下子又被他的話羞得臉色通紅,
低下頭繼續(xù)和他并肩走:“王爺!你笑話妾身!”他拇指摩挲著我下巴,突然俯身湊近,
溫?zé)岷粑鼮⒃谖夷橆a:“本王可沒笑話你,不過……王妃這動不動就臉紅的樣子,甚是可愛。
”我冰冷的手握住他手將其拉下來,他溫?zé)岬氖肿屛乙粫r舍不得放開,
嬌羞地瞪著他:“王爺!真的該回去了!”他反手握住我手,指尖在我掌心輕輕撓了撓,
看向我的眼神愈發(fā)熾熱:“急什么?”故意放慢腳步,與我十指相扣,
“本王還有些話想與王妃說?!币魂囷L(fēng)吹過,我打了個寒顫,明明才剛剛?cè)肭铮?/p>
天氣該很暖和,我卻已開始手腳冰涼?!巴鯛?,您說?!彼惺艿轿业念澏锻O?,
將我擁入懷中,用體溫溫暖我:“怎么這么冷?”心中涌起異樣情緒,嘴上卻不饒人,
“王妃這身子骨,還真是弱不禁風(fēng)啊。”我凄然笑了笑,仿佛有化不開的憂愁:“抱歉,
讓你擔(dān)心了!”忍不住縮進(jìn)他溫暖懷里。他察覺我的動作,嘴角微勾,
將我抱得更緊:“王妃這是在向本王示弱?”下巴輕抵在我頭上,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我……”我尷尬地要退出來,“是我失禮了?!彼直畚⑽⒂昧Γ?/p>
不讓我掙脫:“本王可沒說你失禮,”低頭看著我,眼中帶著笑意,
“王妃這副小鳥依人的樣子,本王甚是喜愛?!蔽遗c他對視一會,
馬上低下頭:“再不快些走,我們就真的趕不到午飯了?!彼p笑一聲,松開我,
牽著我手繼續(xù)往前走:“好,都聽王妃的,”調(diào)侃道,“本王可不想餓著我的王妃。
”王府暖陽下的暗流午飯過后,我慵懶地坐在院子里的搖椅上曬著太陽,漸漸昏昏欲睡。
丫鬟貼心地為我蓋上小被子,此刻的我,安靜得像一個通透易碎的水晶娃娃?;秀遍g,
我感覺有個人影靠近,緩緩睜開眼睛,便瞧見顧晏辰正目光柔和地看著我,他輕步走近,
說道:“王妃好愜意,倒讓本王想起了一只慵懶的貓?!?說罷,他揮手示意丫鬟退下,
而后俯身打量著我。我坐起身來,蒼白的臉上帶著笑意,顯然很喜歡他這個有趣的話題,
“妾身倒真希望如王爺所說,如同那貓一樣有九條命。”他眼神微閃,在我身旁坐下,
故意曲解我的話:“王妃怎會如此說?莫不是覺得這世間有許多危險,
需得有九條命才能應(yīng)對?”我直視他的眼睛,打趣道:“妾身有了王爺,
自然不會有什么危險了?!彼闹胁唤皇?,
隨即又恢復(fù)那瘋傻的樣子嘿嘿直笑:“那是自然!本王定會護(hù)王妃周全,
只是……” 突然湊近我,“王妃打算如何報答本王呢?”我嬌羞地回復(fù)他,
想到昨天晚上并未和他睡在一起,又有些底氣不足:“你我夫妻一場,
王爺怎么還跟妾身要報答了?!彼惫垂吹囟⒅?,眸中意味不明:“王妃此言差矣,
本王護(hù)著王妃,自然是要些回報的?!?說著,猛地伸手?jǐn)堊∥业难?,將我?guī)霊阎小?/p>
在他的擁護(hù)下,我那冰涼的身子,心也跟著溫暖起來,“妾身聽不懂王爺在說什么。
”他緊緊摟著我,下巴輕置在我肩頭,故意在我耳邊低語:“王妃當(dāng)真不懂?
那本王便說得再明白些……” 溫?zé)岬臍庀姙⒃谖也鳖i處。我很怕癢,
往他懷里縮了縮:“王爺切莫打趣妾身了?!彼娢铱s在懷里,嘴角微揚,稍稍松開我,
輕撫我的發(fā)絲:“王妃怕癢?” 眼神玩味,仿佛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趣的事。
我嬌嗔著看著他:“難不成,王爺還要像小孩子一樣,撓妾身癢癢不成?
”“本王若真想如此,王妃又當(dāng)如何?” 說著,他手指輕捏我的臉頰,
隨后故作天真地歪頭一笑?!澳擎怼?我故作停頓,忽然伸手向他腰間撓癢癢,
“只好也撓回去咯?!彼麤]想到我會反擊,一時竟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腰間的癢意傳來,
不禁大笑出聲:“哈哈哈,王妃還真是調(diào)皮!” 他抓住我的手,順勢將我拉入懷中。
我靠在他懷里,與他對視時,不自覺地低下頭逃避他的目光,“王爺?!彼娢胰绱四樱?/p>
心中有些疑惑,用手指勾起我的下巴,讓我直視他:“怎么?王妃這是害羞了?
”我好似有什么心事一般靠著他,看著前方:“沒有,妾身很榮幸能遇到王爺。
”他聽到我的話,眼神變得復(fù)雜起來,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緒,嘴上卻依然笑著:“哦?
王妃此話當(dāng)真?” 雙臂微微收緊,將我圈在懷里?!氨就踝匀皇切磐蹂摹?/p>
” 他輕撫我的臉頰,眼眸幽深似潭,讓人難以捉摸,“不過……王妃對本王,
當(dāng)真沒有半分疑慮?”我坦然面對他,
臉上還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容:“妾身只是一個平凡的女子,以夫為綱,并不想過多問什么。
”他聞言不禁挑眉,心中卻更加懷疑,臉上卻不動聲色:“王妃倒是識大體,” 湊近我,
溫?zé)岬暮粑鼮⒃谖业亩叄爸皇恰就跤行┖闷?,王妃就不怕本王是個壞人?
”我呵呵一笑,很怕癢地縮了縮脖子:“如若王爺是壞人,那妾身只能跟著一起咯。
”他被我的反應(yīng)逗笑,直起身來,饒有興致地看著我:“王妃倒是有趣,” 故意試探道,
“難道就不怕本王哪天把你賣了?”我自嘲地笑了笑,
仿佛在笑話自己這虛弱不堪的身體:“王爺肯賣,也要有人肯買才行呀?!薄氨就醯耐蹂?,
誰敢不買?” 他眸底閃過微不可察的心疼,稍縱即逝,故作輕佻地勾起我的下巴,
“即便王妃你病弱,也定是搶購一空?!蔽铱吭谒麘牙镒匀嘏?,
不一會兒卻劇烈地咳嗽起來,我緊緊捂住自己胸口:“藥,我的藥。”他神色微變,
眼底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慌亂,旋即又很好地隱藏起來,
故作鎮(zhèn)定地喚來下人:“快將王妃的藥端來!” 他輕拍我的背,眉頭微皺。
我一口喝完之前吩咐下人熬制好的藥,靠在搖椅上閉目休息,
慢慢恢復(fù)正常:“讓王爺見笑了?!彼粗疑n白的面容,心中竟有些刺痛,
嘴上卻說道:“王妃這身子,還是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才是。” 他眼神示意下人將藥碗拿走,
語氣變得溫柔。此時,管家拿著禮單過來,讓我們看一下明日去丞相府回門的禮物。
他隨手接過禮單,漫不經(jīng)心地掃了一眼,又遞給我:“王妃看看,這些禮物可還合適?
” 心中盤算著如何利用回門之事試探我。一說到這個丞相父親葉捎,
我的手不自覺地握緊拳頭,眼睛里飛快地散發(fā)出一股恨意,“王爺定奪就好,妾身沒意見。
”我看出了他心中有疑慮,面上卻不動聲色:“王妃莫不是對丞相府有什么不滿?
” 看似隨意地問道,眼神卻緊緊盯著我?!霸趺磿??” 我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似乎又無奈,也有殺氣,“天下沒有不是的父母,只有不對的孩子。”“哦?
” 他手指輕輕敲擊著搖椅扶手,若有所思地看著我,“王妃這話,倒是有趣。
” 故意頓了頓,觀察我的反應(yīng),“那依王妃之見,是你這個孩子不對了?”“我當(dāng)然是錯!
” 我靠在搖椅上,毫不避諱他,露出了十分諷刺的笑容,“活著恐怕就是我最大的錯了。
”他見我如此模樣,心中越發(fā)好奇,臉上卻露出驚訝的神情:“王妃何出此言?
” 身體前傾,拉近與我的距離,“本王倒是覺得,王妃活著便是極好的?!被亻T之日。
我走到顧晏辰面前,先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王爺,我們該出發(fā)了。
”見我面色已恢復(fù)如常,他心中疑慮不減,卻也不再多問,站起身來:“好,王妃,
我們走吧?!?我們一同上了馬車,他閉目養(yǎng)神,看似平靜,實則不知在思考著什么。
越是靠近丞相府,我越難以控制心中的恨意,手指在衣袖中緊緊抓著,都揪出血印子了。
馬車突然顛簸了一下,顧晏辰借著慣性靠近我,
裝作不經(jīng)意間握住我的手:“王妃可是緊張了?” 他瞥向我衣袖,心中起疑?!霸趺磿??
這可是回自己家?!?我立即調(diào)整心情,放松自己,可語氣多少還是帶著諷刺。
他若有所思地盯著我,片刻后松開手:“王妃說得是,那便無需緊張。” 馬車緩緩?fù)O拢?/p>
他先一步下車,隨后伸手扶我下車:“到了?!毕萝嚹且豢蹋沂諗亢盟泻抟?,
一臉笑意地將手放在他手心下了車,明明才入秋,手卻依舊冰涼。他察覺到我的手涼,
不著痕跡地握緊我的手,向丞相府走去:“王妃這身子,還是要注意保暖。
” 門口的丞相及夫人已等候多時,他眼神在眾人臉上掃過??匆娝麄兊哪且豢?,
我的手還是不由自主地緊緊握住,好似在努力克制自己:“父親,母親快快起來吧。
”顧晏辰注意到我的小動作,心中疑慮加深,面上卻不動聲色,
與我一同扶起丞相和夫人:“岳父岳母快起,折煞小輩了?!?他眼神看似無意地掃過丞相。
丞相及夫人起來后,夫人立即上前裝作親密地要來拉我,我往顧晏辰身后躲去:“母親,
我們先進(jìn)去吧。”顧晏辰不著痕跡地側(cè)身擋住丞相夫人,護(hù)著我往里走,
眼神中閃過一絲玩味:“是啊,岳父岳母,我們先進(jìn)去,站在門口算怎么回事。
”越是往里走,我越是緊緊抓著他的手,手還在微微顫抖,
內(nèi)心的緊張、恨意和諷刺被我掩飾得很好:“父親,母親無需如此客氣。
”顧晏辰感受到我的手在顫抖,心中定是有人所懷疑的,面上卻不動聲色,
微笑著附和我:“王妃說得是?!蔽铱粗┫嗪退蛉藦娜輵?yīng)對我們,心中的諷刺更加強烈。
顧晏辰裝作漫不經(jīng)心地打量著四周,突然看向丞相:“岳父,
聽聞您最近在朝中可是順風(fēng)順?biāo) !?他端起茶杯輕抿一口?!巴型鯛旞櫢?,臣一切安好。
” 看著此時在我面前也要低下頭的這個人,心中有種快意。顧晏辰手指輕輕敲擊桌面,
似笑非笑:“岳父大人過譽了,這都是您自己的本事。” 話鋒一轉(zhuǎn),看向我,“王妃,
你說是吧?”“???” 我很意外他會突然問到我,轉(zhuǎn)過頭笑著看著他,“是啊,
父親過謙了!” 后面那句話明顯帶著諷刺。此時丞相夫人過來拉我:“王妃,
這都是老爺們的話,我們進(jìn)去說?!蔽殷@慌地拉住顧晏辰,向他求救:“王爺,
要不妾身先和母親進(jìn)去?” 雖然是在詢問,可眼神卻示意他不要答應(yīng)。
顧晏辰感受到我的求救信號,我看到了他心中疑慮,卻不動聲色地握住我的手:“王妃莫急,
本王與岳父還有些話要聊,你同岳母先去吧。” 他向我使了個眼色。我心中忐忑,
不知顧晏辰此舉何意,又擔(dān)心獨自面對丞相夫人會暴露心中的恨意。
(顧晏辰與丞相假意寒暄幾句后,借故離開,悄無聲息地走到房門口,側(cè)耳傾聽里面的談話,
眼神幽暗宛如深潭:“哼,本王倒要看看你們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保┪?guī)е痰氖?/p>
很快掩飾好,跟著丞相夫人進(jìn)了房間。剛一進(jìn)去,丞相夫人的臉立馬就變了。
“王妃莫要忘了,你可是從丞相府出去的,娘家可是你唯一的依靠,一榮俱榮,
一損俱損的道理不會不明白吧?”她說道。
我極為諷刺挖苦地回應(yīng):“夫人這是在教訓(xùn)本王妃如何做人嗎?別忘了,現(xiàn)在我是君!
你是臣!”只見她陰沉著臉,將房門緊緊關(guān)上,我知道這局面不好應(yīng)付。她突然站起身,
陰狠地說:“現(xiàn)在翅膀硬了!你就不怕我們將你娘的尸骨挖出來嗎?”我上前一步,
惡狠狠地瞪著她:“你敢!若是你敢挖出來,本王妃讓你們?nèi)咳硕即旃菗P灰!” 說完,
我便開門離去。顧晏辰見我出來,眼神快速在我身上打量,似乎想看出什么,
隨后看向丞相:“岳父,本王與王妃今日便先回去了,改日再來看望您二位?!?話畢,
拉著我的手往外走?!案赣H,母親,我們走了。”此時,被他握住手的那一刻,
我有了一絲回避。剛剛丞相夫人要拉我走時,我向他求救,他卻沒有幫我,
讓我獨自面對丞相夫人,這讓我心里產(chǎn)生了隔閡。顧晏辰察覺到我的回避,心中一沉,
卻并未表現(xiàn)出來,拉著我上了馬車:“王妃,今日回門,可還開心?” 語氣看似隨意,
眼神卻緊緊盯著我。我再次變回那個極為冷淡的樣子:“回門自當(dāng)開心?!瘪R車搖晃間,
顧晏辰故意往我這邊靠了靠,試探性地伸手?jǐn)堊∥业募绨颍骸巴蹂@話,可真心?
莫不是有心事?”我揮開他的手,往邊上挪了挪,開始避開他的接觸:“怎么會,
妾身很開心?!薄巴蹂@是在怪本王?” 他眼神一黯,心中有種難以名狀的情緒,
卻又不得不繼續(xù)試探,“方才你與岳母單獨相處,本王原以為你們許久未見,有許多話要說。
”“妾身不敢!”我低頭,禮貌又冷淡,仿佛在我們之間建起了一座高墻。
顧晏辰看著我冷漠的樣子,眸光微沉,
心中有種難以名狀的煩躁:“本王還是希望王妃能坦誠相待,畢竟我們是夫妻。
” 他伸手想要觸碰我,卻又縮了回去?!版砻靼琢??!蔽依淅涞鼗貜?fù)他,
將手負(fù)于身后,再次躲避他的觸碰。馬車?yán)餁夥諌阂?,回門后的這場風(fēng)波,
讓我和顧晏辰之間的關(guān)系愈發(fā)微妙。馬車突然停下,我心中頓感不妙,
就見顧晏辰一個箭步?jīng)_了出去。我透過車窗,看到前方殺出一群黑衣人。“保護(hù)王妃!
”他轉(zhuǎn)頭看向車內(nèi)的我,那眼神意味不明。我面色有些緊張,但還是強裝冷靜看著外面,
手不自覺伸進(jìn)衣袖,問道:“你們是什么人?”那群黑衣人眼神死死地盯著我,
仿佛目標(biāo)就是我。顧晏辰拔劍擋在黑衣人面前,目光凌厲掃視周圍:“哼,
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刺,好大的膽子!” 他側(cè)身擋住黑衣人的去路,不讓他們靠近馬車。
“讓開!今日我們只要她的命!”黑衣人冷冷地指著馬車?yán)锏奈遥也挥傻么蛄藗€寒顫。
顧晏辰劍眉微蹙,殺意頓起,側(cè)身將馬車?yán)卫巫o(hù)?。骸坝斜就踉冢銈冃菹雱油蹂桓姑?!
” 他轉(zhuǎn)頭看向車內(nèi)的我,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guān)切,可我別過了他關(guān)切的眼神,
鎮(zhèn)定自若地看著馬車?yán)锩?。黑衣人一句“找死”,便向他們襲擊過去。
顧晏辰身形鬼魅般穿梭在黑衣人之間,劍影閃爍,
所過之處黑衣人紛紛倒下:“就憑你們也想傷本王的王妃?”他瞥了一眼馬車,
我竟從那眼神里看出一絲慌亂。一個黑衣人直接闖進(jìn)了馬車?yán)铮依潇o地撒出藥粉,
用力將他踢了出去。顧晏辰解決掉最后一個黑衣人,躍上車架,
緊張地看向車內(nèi):“王妃可有受傷?” 見我安然無恙,他心中似是松了口氣,
可看向我的眼神里又多了些疑惑,想必是對我竟會用毒感到意外。“我沒事。
”我冷冷淡淡地回復(fù)他,上下打量著,發(fā)現(xiàn)他沒有受傷才放下心來。察覺到我的目光,
他語氣柔和下來:“沒事便好,這些人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動手,
看來本王還是小瞧了某些人?!?眼中閃過狠厲。我掃了一眼那些黑衣人尸體,
官府也后知后覺地來處理事情。我冷淡地看著一切,不再像之前那般靠近他。
他見我與自己疏離,眸光微暗,說道:“王妃,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回府吧。
” 說著伸手來扶我下車,卻被我躲開。我孤身走在前面,淚水忍不住從臉上滑落。
他看著我孤高的背影,心口一緊,
猶豫片刻后上前一步與我并肩:“本王不知方才何事讓王妃不悅……” 側(cè)頭看向我,
眼底情緒復(fù)雜。“沒什么!”我冷冷淡淡地說著,臉上不再有任何表情,如初次見面那般。
他心中煩躁更甚,卻又不知該如何開口,只得沉默不語?;氐酵醺镣俗笥液?,
他看向我:“王妃,我們之間……不必如此生分吧?” 語氣中竟帶著幾分哀求。
丞相夫人要拉走我時,他對我的求救視若無睹,沒有阻止,這成了我心中的刺。這么多年,
第一次想要依靠一個人,卻還是失望了?!版聿桓?!”我說道。
他意識到我還在介懷回門時的事,眸光微閃,
上前一步試圖拉近與我的距離:“本王當(dāng)時以為……” 話語頓住,不知該如何解釋。
我冷冷地看著他:“王爺,您多心了,妾身沒事?!薄罢娴臎]事?”他眼神狐疑,
突然扣住我的手腕,將我拉近幾分,“那為何本王覺得王妃在疏遠(yuǎn)我?”“妾身不敢!
”我不掙脫,也不反抗,就那樣冷冷地看著他。他見我油鹽不進(jìn),神色晦暗不明,
心中騰起些被我冷落的莫名焦躁:“本王不希望我們之間有隔閡,你我既為夫妻,
便該坦誠相待。”“妾身知道了。”他見我依舊冷淡,眸光一沉,松開我的手腕,
語氣帶上幾分試探:“回門時,岳母與你說了什么?” 背過身去,看似漫不經(jīng)心,
實則暗自留意著我的反應(yīng)。我雙手緊緊地在衣袖中揪住,
手指已經(jīng)出血了都不自知:“沒什么,都是一些體己話?!薄芭叮俊彼D(zhuǎn)身凝視著我,
不放過我臉上任何一絲表情,“體己話……” 緩步走近我,微微俯身直視著我的眼睛,
“那王妃為何不愿告知本王?”我諷刺地直視他:“女人家的話,王爺也想聽?
”“本王只是不想我們之間有秘密?!彼逼鹕?,神色恢復(fù)如常,
語氣卻透著不容拒絕的強硬,“還是說,王妃有什么事瞞著本王?”“沒有!”他雙眸微瞇,
語氣中滿是壓迫感:“最好是沒有……” 沉默片刻,話鋒一轉(zhuǎn),“今日遇襲之事,
王妃可有懷疑對象?”“沒有!”他目光如炬,
仿佛能看穿我的心思:“王妃當(dāng)真沒有懷疑對象?” 踱步至窗邊,背對著我,聲音低沉,
“還是……不想說?”“妾身不敢!”依舊冷冷淡淡?!安桓??”他倏地轉(zhuǎn)身,
幾個大步走到我面前,眸底藏著深不見底的幽暗,“本王看王妃膽子大得很!
” 捏住我的下巴湊近。我揮開他的手,走到一邊:“王爺說笑了。
”他看著自己被揮開的手,眼神一黯,心中騰起莫名的怒意:“本王說笑?” 冷笑一聲,
語氣中帶著幾分危險,“王妃這是在挑戰(zhàn)本王的耐心!”“妾身不敢。”“夠了!
”他神色驟然變得陰冷,死死攥緊拳頭,努力克制著想要將我擁入懷中的沖動,
“本王不想再聽你說這些敷衍之詞。”我依舊冷冷淡淡地看著他,不再說話。
他眼神陰鷙地盯著我,府上的燭火突然滅了大半,
黑暗中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你是在怪本王嗎?怪本王沒有阻止岳母帶你離開?
”“妾身沒有?!薄昂牵瑳]有?”他冷笑一聲,緩緩靠近我,在我耳邊低語,
“那王妃為何一直對本王冷淡至此?”溫?zé)岬暮粑鼮⒃谖业亩?/p>
心中有種難以名狀的情愫在涌動。“王爺,妾身要去休息了?!笨匆娝@樣子,
我眼中有一絲動容,可是想到之前的事,又狠下心來離開他房間,回到自己房間。
他看著我決然的背影,心中一陣刺痛,下意識地伸手想要抓住我,
卻只抓住一片虛空:“站住!” 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寒毒之秘與情感的升溫晚上,我在自己房間正準(zhǔn)備休息,突然聽到外面?zhèn)鱽泶蚨仿暎?/p>
便趕忙出來查看?!斑@怎么回事?”我焦急地問道。顧晏辰身上帶著血跡,一邊回?fù)糁鴶橙耍?/p>
一邊朝我這邊靠近,他眼神凌厲,大聲說道:“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夜闖王府!
” 緊接著,他又用不容拒絕的強硬語氣命令我:“回房去!
”我眼看著一個飛鏢朝他射過去,心猛地一緊,大喊:“小心!”顧晏辰迅速側(cè)身躲過,
飛鏢深深插入一旁的柱子。他冷哼一聲:“哼,就憑這些宵小之輩也想傷本王?” 很快,
他三兩下就解決掉了刺客,看向我的眼神瞬間變得柔和:“你沒事吧?
”我眼神關(guān)切地打量著他:“你沒事吧?”“本王沒事?!彼粗谊P(guān)切的眼神,
心中似乎有暖流滑過,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倒是你,沒嚇到吧?” 說著,他上前一步,
想要拉近與我的距離。我看見他手臂上有傷口,不禁皺了皺眉。我拉起他的手臂查看,
并且為他把脈,松了口氣說道:“幸好沒毒,只是皮外傷?!彼蛭业目拷行┗秀?,
呆呆地看著我為他查看傷口,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這點小傷,不礙事。” 突然,
他伸手握住我的手,似乎生怕我離開?!跋雀胰グ幌掳?!”我輕輕放下他的手,
轉(zhuǎn)身朝自己房間走去?!昂??!彼怨缘馗谖疑砗螅丝叹癸@得幾分乖巧,
和平時那個瘋批模樣截然不同。“本王還以為,你還在生我的氣?!彼÷曊f道?;氐椒块g,
我取出自己的醫(yī)藥箱,里面瓶瓶罐罐一大堆。我拿出一種又一種藥粉,
小心翼翼地給顧晏辰撒在傷口上,然后低下頭輕輕吹了吹:“還痛嗎?
”他盯著我的發(fā)頂出了神,一時竟忘了回答我的話。等回過神來,
他發(fā)覺傷口處似乎也不怎么疼了:“不疼了?!?他伸手想要撫摸我的頭,猶豫了一下,
最終還是縮了回去,“多謝。”我又拿出繃帶之類的為他包扎起來,
還細(xì)心囑咐道:“這幾天切記傷口不要碰水,待會我給你開副藥方,每日兩次即可。
”他一直盯著我看,眼底笑意越來越濃,仿佛有星光在涌動:“沒想到王妃竟懂醫(yī)術(shù),
倒是本王小瞧你了?!?他握住我的手,不讓我離開,聲音低沉而曖昧?!熬貌〕舍t(yī)罷了。
”我淡淡地回復(fù),抽了抽自己的手,卻沒有抽出來,便也不再反抗?!熬貌??”他眸光一沉,
言語間帶上了不易察覺的關(guān)心,“你生過什么病?” 說著,他順勢將我拉近了些,
另一只手輕輕撩開我額前的碎發(fā)。我的眼中閃過悲切之情,還帶著一絲恨意,
但很快我閉上眼睛,恢復(fù)成淡淡的神情:“沒什么,只是自幼身體冰涼而已。
”“自幼……”他細(xì)細(xì)琢磨著這兩個字,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神變得晦暗不明,
“本王曾聽聞,有種奇毒會讓人身體冰涼,莫非……”我心中一慌,
別過頭逃避他追究的目光:“王爺多慮了,我一閨閣女子,又怎么會身中寒毒。
” 話一出口,我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肮蝗绱恕!彼闹幸痪o,扣住我的肩膀,
逼迫我與他對視,眼底滿是陰翳,周身散發(fā)出危險的氣息,“是誰下的毒手?”我抿了抿嘴,
最終還是什么都沒有說:“我沒事,不要緊的,只是比平常人怕冷一些罷了?!彼碱^緊鎖,
顯然不相信我的說辭:“怎么會不要緊?這毒一日不除,你的身體只會越來越差。
” 他神色突然變得認(rèn)真,語氣強硬且不容拒絕,“告訴本王!”這寒毒,
乃是天下奇毒之首,我該怎么和他說呢?我只能淡淡地笑著:“真的沒事,我已經(jīng)習(xí)慣了。
”“習(xí)慣?”他心中大慟,將我緊緊擁入懷中,仿佛要將我揉進(jìn)骨子里,下巴抵在我的頭上,
聲音竟有些顫抖,“本王不許你習(xí)慣!本王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的!”在這寒夜中,
因為這場意外,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似乎悄然發(fā)生了變化。他對我的關(guān)心讓我心中泛起漣漪。
淚水不受控制地劃過我的臉頰,之前對他的隔閡也在這一刻悄然消失?!斑@寒毒需要火焰草,
還需要內(nèi)功深厚的火系人幫忙驅(qū)毒,談何容易?!蔽覠o奈地說道?!爸灰幸唤z希望,
本王都不會放棄?!彼p手扶著我的肩膀,拇指輕柔地摩挲著,眼底滿是心疼。
“火焰草本就難得,火系內(nèi)功……”他微瞇雙眸,似是想到了什么?!霸趺茨兀?/p>
”我輕輕一笑,仿佛生死已經(jīng)與自己無關(guān)了,“難不成王爺練習(xí)的是火系內(nèi)功?
”他神色微怔,這表情稍縱即逝,隨后故作神秘地勾起嘴角:“這可說不準(zhǔn),
不過本王自會尋得火焰草,也定會找到火系內(nèi)功深厚之人?!薄罢f到火焰草,
我倒是知道哪里有。”我緩緩說道?!澳睦??”他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雙手不自覺地握緊我的手,“你竟知曉火焰草的下落?
” 心里似乎在盤算著要盡快拿到火焰草為我解毒?!盎鹧娌菔俏饔虻膰鴮?,
可不會奉獻(xiàn)出來?!蔽衣冻龅男σ?,仿佛看淡了生死?!昂牵贿^是西域的國寶罷了。
”他嘴角揚起的弧度透露著瘋狂,眼底的占有欲更甚,“本王自會想辦法得到,
不論付出什么代價?!薄拔覜]事?!蔽艺酒饋?,往窗外走去,“或許這就是我的命吧,
強求不來?!彼话牙∥?,將我拽入懷中,雙臂緊緊環(huán)住我,
下巴輕置在我頭頂:“本王不許你這么說!什么命不命的,本王偏要逆天而行!”“王爺,
何必了?”我輕輕依偎在他懷中,“逆天改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初兒不值得你如此。
”“值不值得,本王說了算!”他雙臂收緊,將你牢牢鎖在懷中,
仿佛一松手我就會消失不見,“本王倒要看看,這所謂的天命,能奈本王如何!”此刻,
在他的懷抱中,我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堅定與溫暖。然而,面對寒毒這個巨大的難題,
以及他為我逆天改命的決心,未來的路似乎更加充滿未知與挑戰(zhàn)。
我不知他將如何去獲取火焰草,又會為此付出怎樣的代價。我開始咳了起來,
起初只是輕微的咳嗽,可慢慢地,咳嗽愈發(fā)劇烈,身體也止不住地顫抖。
我顫抖著從袖子里拿出藥丸服下。顧晏辰眉頭緊鎖,看著我虛弱的樣子,心疼得不行。
等我好不容易止住咳嗽,他立刻將我緊緊擁入懷中:“這寒毒……竟已如此嚴(yán)重了么?
” 眼底閃過一抹厲色,顯然已在暗下決心,無論如何都要治好我。休息了一會兒,
我的臉色才恢復(fù)了一點點血色,我微笑著對他說道:“我沒事,只是有點點咳嗽而已。
”他看著我強撐的模樣,心中越發(fā)難受:“都咳成這樣了,還說沒事。
” 他小心翼翼地將我抱起,朝屋內(nèi)走去,“本王命人尋遍名醫(yī),定會治好你的。
”“天下名醫(yī)就算了。” 雖然我語氣淡淡的,但神情卻有些傲嬌,“我自己的病我知道。
”他腳步一頓,低頭看向懷中的我,眼中滿是疑惑:“這是何意?王妃是信不過天下名醫(yī),
還是……” 他心中像是有某種難以名狀的情緒在翻涌,抱著我的手也不自覺地緊了緊。
我伸手輕輕撫摸他的臉頰:“我若救不了,天下名醫(yī)也救不了。”他臉色倏然陰沉下來,
抱著我的手不自覺地收緊:“本王不許你這么說!” 薄唇抿成一條直線,
抱著我大步流星地走進(jìn)屋內(nèi),“不管付出什么代價,本王都要治好你!
”我忽然想起他手臂昨天還受了傷,緊張地看著他,想要下來:“你的手還有傷,
放我下來自己走。”他手臂微微用力,將我抱得更緊,
還故意使壞般顛了顛:“王妃這是在關(guān)心本王?” 嘴角微勾,露出一抹淺笑,
似乎一點也不在意手臂上的傷,“這點小傷,不礙事?!北凰藕米聛砗?,
我馬上拉起他的手臂,看到繃帶上已經(jīng)滲透出血來,雙眼瞬間泛紅:“傷口都裂開了,
還說不要緊!” 一邊說著,一邊趕緊處理他的傷口。他目光柔和地看著我為他處理傷口,
心中涌起一股暖意:“本王皮糙肉厚,這點傷算什么?!?見我眼眶微紅,
他忍不住伸手輕撫我的臉頰,“倒是王妃,莫要為我擔(dān)心?!蔽夷贸鏊幒涂噹?,
重新幫他處理好傷口后,細(xì)心囑咐:“不要看著是小傷就不重視,感染了一樣會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