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蟲談話間,拍賣流程已經(jīng)到了第九件拍品。
拍品一經(jīng)展出,立刻引起二樓競價哄搶,價格直逼一千萬!
雌蟲信息素誘導(dǎo)劑。
只一小管,雌蟲一旦吸入,就會全身無力,對雄蟲信息素極度渴求,僅對S級以下雌蟲有效。
哄搶的價格進(jìn)入尾聲,最后是002以一千一百萬的價格競拍下。
圣埃利斯看向002:
“你買這東西回去有用嗎?給誰用?”
盧洛一手撐著頭,勾嘴角:
“這你不用管,我自有用處。”
于是阿米特也看了過來,眉心微蹙:
“違背雌蟲意愿,強(qiáng)迫對方發(fā)生關(guān)系是違法的?!?/p>
盧洛詭異地看了阿米特一眼,隨后伸手一指圣埃利斯:
“那你怎么不去告他?”
圣埃利斯:“?。?”
阿米特:“???”
圣埃利斯全身應(yīng)激性緊繃,他死死盯著002,眼神冰冷噬骨,大有一副只要盧洛敢亂說下去,他就要和對方拼命的架勢。
盧洛反射弧太長,壓根沒注意001的目光,聳肩,自問自答道:
“還能為什么?告不動唄!”
“雌多雄少的情況下,一只雌蟲去告有雄蟲強(qiáng)迫他,壓根就不會有蟲信。”
盧洛換了條腿壓著,淡淡道:
“甚至大家還都會覺得,是那只雌蟲勾引的雄蟲,目的就是為了獲得信息素,治療精神暴亂……”
又摸摸下巴,思路打開:
“噢,你們兩個是特殊情況,001強(qiáng)制匹配你的事幾乎是傳遍整個蟲族,也算是史無前例了?!?/p>
盧洛咬著吸管,把飲料喝下潤喉:
“所以啊,你為什么不去告他?”
阿米特一臉空白,仿佛聽不懂002在說什么屁話一樣。
阿米特再次疑問:
“我為什么要告雄主?”
盧洛還沉浸在自己的推理中:
“你不去告他,不就是因為皇權(quán)……”壓迫
后半句話被突然暴走的圣埃利斯掐死在喉嚨中!
圣埃利斯突然彈跳起來,一個箭步猛地沖了過來,掐緊002的脖頸,怒目:
“你再挑撥離間我弄死你!”
「這渣攻怎么動不動就要弄死誰,好恐怖啊?!?/p>
「就是就是,還是主角攻更好。」
灰色的彈幕在圣埃利斯眼里跳動,他呼吸急促,猛地甩開了盧洛:
“阿米特是我的!他就是我的!他只能是我的!”
盧洛咳嗽著,捂著脖子,上氣不接下氣:
“去他蟲的!你這時不時發(fā)瘋的病什么時候能治好!咳咳!你是真想搞死我,咳咳!”
圣埃利斯頭疼不已,怨念極大,同時也無助到極點:
“阿米特……”
“阿米特……”
反復(fù)低喃這個名字,就好像鎮(zhèn)定劑一樣,每念一次,心情就平復(fù)一分。
圣埃利斯無助:“阿米特……”
“我在這里?!?/p>
一雙手從背后擁住了失控的圣埃利斯。
鮮活的溫度從緊貼的身軀傳來,驅(qū)趕走圣埃利斯四肢的寒冷。
阿米特:“冷靜,冷靜下來?!?/p>
阿米特蒙上了圣埃利斯的眼睛,安撫著放輕聲音:
“是又頭疼了嗎?”
圣埃利斯不說話,但呼吸依舊急促得厲害。
狀態(tài)依舊不太好,但被阿米特抱進(jìn)懷里安慰后,暴躁的雄蟲瞬間就安靜下來。
圣埃利斯轉(zhuǎn)過身,像只倉鼠拱進(jìn)阿米特懷里,嗅雌蟲信息素,委屈:
“阿米特……”
阿米特稍微釋放了一些信息素,埋在他脖頸間的雄蟲瞬間把他抱得更加緊了。
阿米特?fù)崦巯x的背脊:
“我在這里,我在這里?!?/p>
一聲聲低語的安撫,讓圣埃利斯的心緩慢平靜下來。
劇痛無比的頭,也漸漸平緩下來,思維重新恢復(fù)清明。
熟悉的信息素讓圣埃利斯腦海逐漸清晰,他看清楚了抱著自己的蟲,也感受到了對方的關(guān)心。
心臟仿佛被緊緊攥著,泛著酸的痛。
圣埃利斯抱緊了阿米特,占有欲肆虐:
“你只能是我的雌蟲。”
阿米特盡數(shù)接納,哄:
“你的你的,是你的。”
圣埃利斯深深呼吸,吐出一口氣:
“你一直都是我的……”
阿米特很有耐心:
“一直都是你的?!?/p>
圣埃利斯:“小時候……你答應(yīng)過我的……”
小時候?
阿米特愣了愣,眼神閃過一絲錯愕。
隨后,他遲疑地低下頭,大手撫摸雄蟲柔軟的臉:
“原來……你都記得?”
殿下記得他們那次初遇,也記得他們之前種種,并沒有把他忘記。
更沒有忘記那個荒唐的約定。
「氣氛好奇怪啊,這兩只怎么抱上了?」
「我怎么感覺……主角攻的戲份越來越少了?全是這渣攻和主角受的故事?」
「渣攻……這渣攻好像除了脾氣暴躁了點,也沒有特別渣?」
「我們不會磕錯cp了吧?」
「難道有反轉(zhuǎn)?」
【滴!劇情出現(xiàn)錯誤!請主角攻及時糾正!】
【期待值+2?!?/p>
一旁坐著的楚洵已經(jīng)寵辱不驚,他按住自己胸口的003號碼牌,超脫道:
“先別急,你的最終目的不就是讓這本書的期待值合格嗎?我看就這樣發(fā)展下去,未嘗不可?!?/p>
【……故事角色脫離行動軌跡,主線劇情有崩壞可能性?!?/p>
楚洵觀察著那邊的情況:
“你放心,我一定給你一條完整的故事線。有我在,就不會讓主線劇情崩壞的?!?/p>
【………】
隨著阿米特和圣埃利斯擁抱的時間越來越久,彈幕刷得也越來越快。
有驚疑,有意外,也有恍然大悟的。
但無論彈幕怎么刷動,圣埃利斯埋頭在阿米特懷里,什么也不看,便受不到任何干擾。
“雄主?”
阿米特察覺到雄蟲一個勁地往自己懷里縮,仿佛外面有什么洪水猛獸一般,只有他的懷抱才是最安全的庇護(hù)所。
雄蟲臉上的面具受到擠壓,白皙的皮膚上壓出幾道紅痕,磨蹭的力度很重,隱約可見血色。
阿米特心疼壞了:
“好,抱著抱著,不推你。你冷靜一點,額頭都磨出血了?!?/p>
雄蟲的狀態(tài)看上去很脆弱,不適宜留在外面。
阿米特:“我們回家去?!?/p>
說著,便要抱起圣埃利斯離開,衣領(lǐng)卻突然被扯住。
圣埃利斯艱難地抬眼,在看清楚阿米特的同時,無數(shù)的彈幕爭先恐后闖入他的視野,他竭力忽視,卻收效甚微。
圣埃利斯聲音嘶啞,帶著哭腔:
“黯夜機(jī)甲的圖紙,還沒拍到……”
阿米特抬手摸了一下雄蟲的額頭,一片冰涼。
阿米特神色嚴(yán)峻,聲音陰沉:
“不管它?!?/p>
說著,一把抱起雄蟲就要走。
雄蟲卻輕輕扯他的衣領(lǐng),用那雙泛著水光的金色眼睛看他:
“我要買下它……”
阿米特皺緊眉頭:
“一張可信度無法確認(rèn)的機(jī)甲圖紙而已,您……”
雄蟲閉上眼,重新靠進(jìn)他懷里,輕飄飄地一錘定音:
“我說了,買下它,送給你,你隨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