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照在確認蛇能夠聽明白自己的話語之后,開始思索究竟是只有蛇類能夠聽懂,還是所有動物皆可理解。
他能夠聽到植物的言語,甚至能夠相互交流,然而亦存在限制。
必須是有年份,且生長周期越久的植物,越好溝通。
反之,像路邊隨處可見的小草小花,就沒有任何反應。
“實驗出結果。”溫照無比奉信這句話。
他對竹青蛇下達命令:“家里不養(yǎng)閑蛇,去抓一只老鼠來,重點提醒,要活的!”
“做不到,就把你做成蛇羹!”
竹青蛇嘶嘶了兩聲,隨后就蠕動著身子爬下了樹。
溫照等了差不多有十幾分鐘的功夫,就看見蛇叼著灰皮老鼠,滑到自己面前。
老鼠明顯在顫抖著身體,吱呀亂叫。
“臥槽!真的可以!”溫照興奮得握拳,隨后他露出陰險狡詐的嘴臉對灰老鼠說:“想活命嗎,老鼠?!?/p>
老鼠渾身一顫,胡須亂抖:(ΩДΩ)
差不多又等了半小時,灰老鼠才抱著一顆花生顫顫巍巍出現(xiàn)在九芝堂后院。
得到驗證結果的溫照,開始翻箱倒柜尋找一切活物,甚至連地上的螞蟻都不放過。
...
次日一早,陳宗禮帶著早點剛走入帽兒巷,迎面就遇上一整晚沒睡的溫照。
“阿照!你這是要去哪?”陳宗禮詫異問他。
溫照腳步未停,隨意交代了一句:“今日繼續(xù)休息!我有事要辦,你同偃哥說一聲?!?/p>
人就已走遠。
上元縣衙署,站在大門處站崗的衙役一臉困意打著哈欠。
他淚花還掛在眼角,就有一道人影快速閃過。
等衙役回過神來,溫照人已進入衙署后堂,直奔案牘間。
“周大人!周大人!”
溫照一腳邁進案牘庫,就喊周紀安,絲毫沒有顧忌這里是官家地。
在案牘庫當值的貼書,探頭怯怯的說:“周大人還沒來?!?/p>
“靠,上班不積極,老周思想有問題?!睖卣张洳粻帲骸斑B升職加薪的追求都沒有,他和咸魚有什么分別!”
貼書小吏佩服的五體投地。
“噗——”門外有人已笑出聲。
周紀安黑著一張臉,從外頭走了進來,身旁還跟著一個笑到捧腹,濃眉大眼的青年男子。
顯然,兩人都聽見溫照的咸魚言論。
“你小子真有意思~我叫盧清玄,任金陵安撫使。”盧清玄爽朗一笑,“你找老周有什么事?若是需要幫忙,找我也行!”
這話引周紀安和貼書小吏側目,盧清玄何許人也,乃五姓七家之一,范陽盧氏子弟。
雖說不上眼高于頂,但也絕非好親近的。
溫照思考兩秒,拒絕道:“謝謝好意,但專業(yè)不對口?!?/p>
他轉頭對上周紀安:“周大人,我?guī)煾改瞧鸢缸樱矣辛诵碌南右蓪ο?!?/p>
...
九芝堂又歇業(yè)一天。
帽兒巷左右鄰里,有人酸道:“這小溫真任性,想歇息就可以連歇兩天,這得少賺多少錢!”
“唉,若是陳老醫(yī)師還在,哪天不坐診啊。”
“溫大夫還是太年輕了,沉不住心,天天就知道玩?!?/p>
“我看吶,這九芝堂遲早倒閉關門。”
坐在馬車里的傅偃聽完這些閑言碎語,伸手敲了敲車壁:“去錦繡坊。”
長壽應是,便驅趕車離開帽兒巷。
金陵城錦繡坊,位于城東最好地段,此坊距離東市很近,人流量很大。
各色商鋪皆屬高端消費場所,胭脂水粉、茶樓酒肆、甚至是羅裳珠釵,金銀器皿樣樣精貴華美。
錦繡坊,長明街。
一間二層雙間的鋪子正在熱熱鬧鬧地裝修著,這里之前可是一家生意紅火的成衣鋪子。
也不知為何,匆匆閉店開始整修。
左右邊挨著的商鋪管事,都在打聽情況。
傅偃下了馬車,親自巡視工程進度,這間鋪子是他私產(chǎn),不管是地段還是鋪面大小,都很符合溫照要求。
“告訴管事工錢翻倍,十天內(nèi)必須竣工?!备蒂妊惨曇蝗?,吩咐長壽道。
長壽點頭,領命去找管事。
...
另一邊,上元縣衙署,案牘庫。
周紀安:“你可有人證?”
溫照:“沒有。”
周紀安:“物證?”
溫照:“也沒有?!?/p>
“你什么都沒有,讓本官怎么去抓人?”周紀安無奈嘆氣。
溫照一臉理直氣壯:“大哥,我是報信人,驗證是否屬實,是你們官府該做的事情吧!”
圍觀一場熱鬧的盧清玄又笑出聲,收獲兩人瞪視。
他說了一句公道話:“紀安,溫小哥說得也沒錯,這查案緝兇本就是你的差事。”
“先暗中徹查,待其不備之時,說不定真能查出那涼茶鋪王娘子與其夫的些許破綻。”
可惜,當事人根本沒理他。
周紀安好奇地問溫照:“你為何懷疑到他們身上?”
溫照欲言又止,不知該如何言說事情經(jīng)過。
昨夜他摸黑找遍院子角角落落,發(fā)現(xiàn)一處土坑洞,用玉米和烤肉干引誘半天,才逮住一只黃鼠狼。
問它老頭遇害那天,有沒有看見什么。
本來也是隨口一問,不抱希望。
誰知,那黃鼠狼極具靈性伸出爪子指向隔壁涼茶鋪。
溫照睜眼說瞎話:“直覺,天然的直覺?!?/p>
周紀安“..........”
盧清玄“..........”
存在感薄弱的貼書小吏“..........”
你鬧呢?!用直覺能查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