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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選章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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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甩掉鳳冠跳下喜轎,卻在破廟撿到個渾身是血的美男子。他腰間的蟠龍玉佩硌著我大腿時,

追兵的火把已照紅了窗紙。第一章:雙逃雨水順著我的下巴滴落,浸透了嫁衣的前襟。

我死死咬住嘴唇,聽著遠處傳來的呼喊聲越來越近。"新娘子跑了!快找!

"我縮在巷角的陰影處,手指深深掐入掌心。那頂繡著金鳳的大紅轎子還停在街心,

轎簾被我扯開一道裂口,鳳冠被我隨手丟在了泥水里。尚書府庶女蘇婉,

今日本該是嫁入永昌侯府的大喜之日。"二小姐,您要懂事。"嫡母昨日的話猶在耳邊,

"侯爺雖然年長些,但正室之位是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福分。"福分?我冷笑。

三十歲的鰥夫,前妻留下三個孩子,這算什么福分?不過是父親想攀附侯府,

嫡母想趕我出府罷了。一道閃電劈開夜空,我趁機鉆入更深的巷子。嫁衣被墻角勾住,

"刺啦"一聲裂開一道口子。我索性扯下礙事的外袍,只穿著素白中衣在雨中奔跑。

遠處城門已經(jīng)關閉,我只能往城南破廟暫避。那里乞丐聚集,追兵一時半會兒找不到。

破廟門板早已腐朽,我輕推便開。霉味混著塵土氣息撲面而來,我摸索著向前,

忽然腳下一絆——"??!"我摔在一個溫熱的物體上,手掌觸及一片黏膩。血腥味。

閃電再次亮起,我這才看清地上躺著個人。男子雙目緊閉,面容蒼白如紙,

胸口一道猙獰傷口還在滲血。我本能地探他頸脈。還活著,但很微弱。醫(yī)者仁心,

父親雖厭惡我,卻準我跟府醫(yī)學過幾年醫(yī)術。我正要檢查他的傷勢,腰間卻被什么硬物硌到。

伸手一摸,是塊玉佩。借著微弱光線,我看清了上面的紋樣——蟠龍。

只有皇室宗親才能佩戴的紋飾。"在那邊!看到人影了!"火把的光亮突然照紅了破廟窗紙,

雜亂的腳步聲逼近。我心跳如鼓,看了看地上的男子,又看向廟門。逃,還來得及。

但若他被發(fā)現(xiàn)...我咬了咬牙,扯下男子外袍裹住他,使出全身力氣將他拖向廟后。

那里有個地窖,是往年存放貢品用的。剛掩上地窖門,廟門就被踹開。"搜!侯爺說了,

活要見人死要見尸!"我屏住呼吸,感到身旁的男子微微動了動。他半睜開眼,

在黑暗中準確無誤地捂住了我的嘴。那雙眼睛,漆黑如墨,銳利如劍。"別出聲。

"他氣息微弱,聲音卻不容置疑。我們貼得極近,

我能聞到他身上混合著血腥味的沉水香氣息。追兵的腳步聲就在頭頂,

每一次踩踏都震下簌簌灰塵。不知過了多久,外面終于安靜下來。我長舒一口氣,

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還緊緊抓著他的前襟。他低頭看了看,嘴角竟勾起一絲笑。

"姑娘好大的膽子。"他說,"不知該如何稱呼?""我..."我猶豫片刻,"我叫蘇晚。

夜晚的晚。""晚姑娘。"他微微頷首,"在下...姓蕭,行七,人稱蕭七郎。

"我知道他在說謊,就像我一樣。但那塊蟠龍玉佩不會騙人——這個自稱蕭七郎的男子,

身份必定尊貴至極。"你的傷需要處理。"我岔開話題,"我知道個安全地方。

"他審視我片刻,忽然笑了:"萍水相逢,姑娘為何救我?"我看著他蒼白如紙的臉色,

想起自己剛才的狼狽模樣,忽然覺得有些好笑:"大概因為...今夜我們都是逃亡之人。

"他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撐著身子想要站起,卻踉蹌了一下。我連忙扶住他,

他大半重量壓在我肩上,燙得驚人。"得罪了。"他低聲道。我們互相攙扶著走出地窖,

雨水沖刷著我們身上的血跡。他忽然側首看我:"姑娘的嫁衣呢?

"我這才想起自己只穿著中衣,頓時耳根發(fā)熱:"扔了。""扔得好。"他輕笑,

"那樣的婚事,不配你。"我愕然看他,卻見他眼中沒有輕浮,只有真誠。那一刻,

我忽然覺得,這場荒唐的逃婚,或許是我這輩子做過最正確的決定。雨幕中,

我們兩個陌生人,就這樣走向未知的江南小鎮(zhèn)。

第二章:假鳳虛凰青石板上還帶著夜雨的濕氣,我扶著蕭七郎——不,

蕭景珩在晨曦中蹣跚前行。他說這是他真名時,眼神閃爍了一下,我知道這仍是個假名。

"到了。"我指著前方掛著"濟世堂"破舊招牌的藥鋪,"李老大夫是我?guī)煾傅墓式唬?/p>

會收留我們。"蕭景珩身子一沉,我差點扶不住他。他失血過多,能撐到現(xiàn)在全憑意志力。

我扣響門環(huán),許久才聽見里面拖沓的腳步聲。"誰啊大清早的——"門開處,

一個須發(fā)皆白的老者瞇著眼打量我們,目光在觸及我攙扶蕭景珩的手時突然銳利,"蘇丫頭?

""李伯,求您收留我們幾日。"我聲音發(fā)顫,"這是我...夫君。我們遇了山匪。

"李大夫的目光在我沒有發(fā)髻的頭上停留片刻,又掃過蕭景珩腰間的傷,

哼了一聲:"進來吧。后院的廂房空著,但別給我惹麻煩。"后院比想象中整潔,

但只有一間臥房。我鋪床時手都在抖,蕭景珩靠在門框上,臉色蒼白如紙。"你睡床。

"我頭也不抬地說,"我去廚房找些干凈布條來。"手腕突然被握住,他的掌心燙得嚇人。

"你醫(yī)術如何?"他聲音嘶啞。"足夠治你的傷。"我掙開他的手,"躺下,別廢話。

"處理傷口時,我發(fā)現(xiàn)那根本不是普通刀傷。傷口邊緣泛著詭異的青紫色,分明是淬了毒。

更令我心驚的是,在他肋下還有幾處舊傷疤,形狀規(guī)則得像是什么儀式留下的。"忍著點。

"我將解毒藥粉撒在傷口上,他肌肉猛地繃緊,卻一聲不吭。"姑娘手法嫻熟。

"他額上沁出冷汗,嘴角卻掛著笑,"不像閨閣女子。"我手下一重:"少說話,

留著力氣對抗毒性。"清理完畢,我替他蓋好薄被,轉身去煎藥。

小泥爐上的藥罐咕嘟作響時,我感到一道視線落在背上?;仡^正對上蕭景珩半睜的眼睛,

幽深如井。"你看什么?""看我娘子啊。"他竟還有力氣調笑,"怎么,看不得?

"我舀了一勺藥汁吹涼:"喝了它,能解你體內(nèi)積毒。"他眼神驟變:"什么積毒?

""別裝了。"我壓低聲音,"你體內(nèi)至少有三年以上的慢性毒藥沉積,

這次外傷引發(fā)毒性擴散。若再不調理,活不過明年春天。"他盯著藥碗,

突然伸手扣住我手腕:"你是誰派來的?"碗中藥汁濺在我手背上,燙得生疼。

我冷笑:"早知道讓你死在破廟里。"我們對峙片刻,他先松了手。"抱歉。

"他接過藥碗一飲而盡,"習慣了。"那瞬間他眼中閃過的脆弱讓我心頭一顫。

什么樣的人會對被人下毒習以為常?"三百文一個月,包三餐。"李大夫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要住就交錢。"我摸向腰間才想起逃得匆忙,身無分文。正窘迫間,

一只修長的手遞過一錠銀子。"夠住半年了。"蕭景珩說。李大夫掂了掂銀子,

意味深長地看了我們一眼:"明日鎮(zhèn)上趕集,你娘子最好換個發(fā)式。"門關上后,

我盯著蕭景珩:"你哪來的銀子?""撿的。"他閉上眼睛,"放心,不是贓物。

"我懶得追問,去廚房熬了粥?;貋頃r他已睡著,眉頭緊鎖,像是在夢中也不得安寧。

我輕手輕腳地放下粥碗,忽然注意到他腰間玉佩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蟠龍?zhí)ぴ疲遄Α?/p>

只有太子能用五爪龍紋。我的手懸在半空,心跳如雷。這個重傷在我榻上的男人,

很可能是當朝儲君。"看夠了嗎?"蕭景珩突然出聲,我嚇得差點打翻粥碗。

"我...我只是...""幫我個忙。"他艱難地支起身子,"明日去集市買些男子成衣,

再給你自己置辦幾身。既然扮夫妻,就得像樣些。"次日清晨,

我按李大夫的指點挽了婦人髻。銅鏡中的自己陌生極了,就像這場荒唐的假鳳虛凰。

集市上人聲鼎沸,我買了必需品,正要返回,突然被一群官兵攔住。他們手持畫像,

挨個盤查路人。"可有見過這個女子?"畫像上赫然是我的臉。我低頭壓了壓帷帽:"不曾。

"官兵狐疑地打量我:"小娘子看著眼生,不是本地人吧?""奴家與夫君昨日剛搬來,

住在濟世堂后院。"我心跳如鼓,面上卻強作鎮(zhèn)定。"是嗎?"官兵逼近一步,

"那讓你夫君來認領你。"我背后滲出冷汗。就在此時,

一個熟悉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娘子,怎么買這么久?"蕭景珩一襲青衫站在陽光下,

臉色仍蒼白,卻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官兵見狀竟后退了半步。"這位官爺,

"蕭景珩將我攬到身側,"內(nèi)子初來乍到,若有冒犯之處,還望海涵。

"他手指在我腰間輕輕一捏,我會意地福了福身:"奴家不懂規(guī)矩,官爺恕罪。

"官兵悻悻地走了。蕭景珩的手立刻松開,身子晃了晃。我趕緊扶住他:"你不要命了?

傷口會裂開的!""無妨。"他壓低聲音,"畫像不只你的,還有我的。這地方不能久留。

"我們匆匆返回藥鋪,卻在后院撞見幾個地痞模樣的男子。為首的正踢翻我晾曬的藥材。

"喲,李老頭說的新房客就是你們?"那人滿臉橫肉,"知道這兒的規(guī)矩嗎?

每月交二錢銀子保護費。"蕭景珩將我擋在身后:"若我不交呢?

""那就別怪兄弟們不客氣。"地痞亮出匕首,"這小娘子倒是標致..."話音未落,

蕭景珩已奪過對方匕首,反手將其按在地上。動作快得我?guī)缀鯖]看清,

但他的傷口肯定裂開了——我聞到了血腥味。"滾。"他聲音不大,

卻讓幾個地痞嚇得屁滾尿流。關上門,蕭景珩立刻踉蹌了一下。我扶他坐下,掀開衣襟一看,

紗布果然被血浸透了。"逞什么能!"我氣得手抖,"你知道傷口感染會要人命嗎?

"他任我數(shù)落,突然輕笑:"你擔心我?""我擔心你死了連累我!"我狠狠扎緊繃帶。

夜里,我抱了被褥準備睡地上,蕭景珩卻挪到床內(nèi)側:"上來吧,我不會碰你。

"我猶豫片刻,和衣躺在外側。黑暗中,他的呼吸聲近在咫尺。"為什么逃婚?"他突然問。

我沉默許久:"那你又為什么被追殺?"他輕笑一聲,不再追問。就在我以為他睡著時,

聽見他低聲道:"明日開始,我教你幾招防身術。""為什么?

""因為..."他的聲音漸漸低下去,"我不能時刻在你身邊保護你。"月光透過窗欞,

我偷偷側首看他。他閉著眼,睫毛在臉上投下細小的陰影,像個毫無防備的孩子。

與白天那個瞬間制服歹徒的男子判若兩人。這個人到底是誰?為何身中劇毒又被追殺?而我,

一個逃婚的庶女,又為何會與這樣危險的人物糾纏在一起?窗外傳來打更聲,

我輕輕嘆了口氣。這場假夫妻的戲碼,不知要演到何時。

第三章:各懷心事燭火在夜風中搖曳,我咬著筆桿,盯著面前的白紙。

和離書三個字已經(jīng)寫好,墨跡未干。窗外傳來蕭景珩的咳嗽聲,我下意識縮了縮肩膀,

仿佛做了什么虧心事。毛筆在硯臺上蘸了又蘸,我卻遲遲寫不下去。該怎么寫理由?

"感情不和"?我們本就沒有感情。"性格不合"?實際上我們配合得天衣無縫。

我煩躁地揉皺紙團。這本該簡單至極——等蕭景珩傷好些,我們就分道揚鑣。

可每當想到他蒼白的臉色,我的筆就像灌了鉛。"還沒睡?"門突然被推開,

蕭景珩披著外衣站在門口。燭光下,他眼窩深陷,卻依然俊朗得讓人心驚。

我慌忙用袖子遮住紙張:"在記賬。"他目光在桌上一掃,嘴角微微上揚:"是嗎?

"我這才發(fā)現(xiàn)硯臺邊還放著"和離書"三個字。血液瞬間沖上臉頰,我猛地站起來,

椅子在地上刮出刺耳的聲音。"別緊張。"他緩步走進來,身上帶著淡淡的藥香,

"我早該想到的。""想到什么?""想到你不會久留。"他拿起那張紙,手指修長蒼白,

"字寫得不錯。"我不知哪來的勇氣,

一把搶回紙張撕得粉碎:"我只是...以備不時之需。""聰明。"他點頭,

"確實該準備著。"我們之間突然沉默下來。夜風吹動燭火,在他臉上投下跳動的陰影。

我注意到他嘴唇干裂,起身倒了杯茶推過去。"謝謝。"他接過茶杯,我們的指尖短暫相觸,

像被火燙到般同時縮回。"你的傷...好些了嗎?"我盯著自己的手指問道。"托你的福。

"他抿了口茶,"你的醫(yī)術比大多數(shù)太醫(yī)都強。"我心頭一跳:"你見過太醫(yī)?

""在京城時見過。"他神色不變,"富商之家,偶爾會請?zhí)t(yī)看診。"謊話。

太醫(yī)只為皇室和頂級權貴服務。但我只是點點頭:"明天我要上山采藥,

你的解毒劑缺幾味草藥。""我陪你去。""不行!你的傷—""已經(jīng)好多了。"他打斷我,

"這地方不安全,尤其是對獨行女子。"我想反駁,卻看見他眼中不容置疑的神色。

那種與生俱來的威嚴,再次提醒我他的身份絕不簡單。次日清晨,

我們向李大夫借了藥簍和小鋤。山間霧氣未散,草木上掛著露珠。蕭景珩走在前方,

不時伸手撥開橫生的枝條為我開路。"那里有黃精。"我指著巖縫中的一株植物。

他順著我指的方向看去,眉頭微皺:"你怎么確定?我連葉子都看不清。""葉形橢圓,

邊緣有細鋸齒,莖稈紫紅。"我邊說邊往巖壁上爬,"是上好的黃精沒錯。""小心!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我腳下一滑,碎石嘩啦啦滾下山崖。他把我拉回安全地帶,

手卻沒有立即松開。"謝謝。"我輕聲說,能感覺到自己的脈搏在他指尖下狂跳。

他喉結動了動,終于松開手:"我上去采。"看著他敏捷的身影,

我再次確定他絕非普通商人。那種矯健的身手,分明是經(jīng)過嚴格訓練的。采完藥下山時,

天色突變。遠處雷聲隆隆,山雨欲來。"得快些回去。"我抬頭看天,"這雨—"話音未落,

豆大的雨點已經(jīng)砸下來。我們匆忙往山下跑,我腳下一滑,整個人向前栽去。"蘇婉!

"天旋地轉間,一雙有力的手臂接住了我。我們重重摔在泥濘的山路上,

他在下方充當了我的肉墊。"你沒事吧?"我慌忙撐起身子。他臉色煞白,

卻搖搖頭:"無礙。雨太大了,得找個地方避一避。"不遠處有個獵戶木屋。我們沖進去時,

已經(jīng)渾身濕透。小屋簡陋但干燥,角落堆著些柴火。"生個火吧。"蕭景珩擰著衣角的水,

"你會著涼的。"我看著他被雨水浸透的衣衫貼在身上,勾勒出精壯的肌肉線條,

慌忙別開眼:"你的傷口不能沾水,我看看。"他解開衣帶,露出包扎的白布,

已經(jīng)被血和水浸透。我咬住嘴唇,從藥簍里找出干燥的草藥。"得重新包扎。"我說,

"會疼,忍著點。"他靠在墻邊,安靜地看我忙碌?;鸸庥吃谒喞置鞯哪樕?,

勾勒出深邃的陰影。我從未如此近距離地觀察一個男子,手指不自覺地發(fā)抖。

"你經(jīng)常這樣照顧人嗎?"他突然問。"只照顧過府里的老嬤嬤。"我低頭處理傷口,

"我娘去世得早,是嬤嬤把我?guī)Т蟮摹?他沉默片刻:"我母親也去世得早。"我抬頭看他,

發(fā)現(xiàn)他眼中閃過一絲我從未見過的脆弱。那一刻,我們之間似乎有什么東西悄然改變了。

雨停時已是黃昏。蕭景珩堅持背我下山,說我腳踝扭傷了。我爭辯無果,最終趴在他背上。

他的體溫透過濕衣傳來,混合著藥香和雨水的味道。"你心跳好快。"他突然說。

"因、因為山路顛簸。"我結結巴巴地回答,卻聽見他的心跳同樣急促。回到藥鋪,

李大夫意味深長地看了我們一眼:"年輕人就是火氣旺,淋雨也不怕。"我耳根發(fā)燙,

匆匆去廚房熬藥?;貋頃r,蕭景珩正在房中寫信。見我進來,他迅速將信紙折起。

"給家里報平安?"我故作輕松地問。"嗯。"他將信收入袖中,"明日托人送去驛站。

"我遞過藥碗,他接過時我們的手指再次相觸。這一次,誰都沒有立即縮回。夜深人靜時,

我輾轉難眠。

隔壁傳來蕭景珩低沉的夢囈:"...東宮...不可...下毒..."我屏住呼吸,

輕手輕腳地貼近墻壁。"...蘇...小心..."我的名字?我心跳漏了一拍。

正要再聽,突然聽見屋頂瓦片輕響——有人!我立刻吹滅蠟燭,摸出枕下的銀針。幾乎同時,

一個黑影從窗外翻入,寒光直取我咽喉!"叮"的一聲,一柄飛刀將刺客的劍擊偏。

蕭景珩破門而入,與黑影纏斗在一起。動作快得我看不清,只聽幾聲悶響,黑影倒地不起。

"沒事吧?"蕭景珩抓住我的肩膀急問。我搖搖頭,看向地上的刺客:"他...""死了。

"蕭景珩冷靜地說,"嘴里藏了毒。"我腿一軟,差點跪倒。

他一把扶住我:"不是沖你來的。是我的問題。""他們是誰?""生意上的對頭。

"他輕描淡寫地說,但我看見他眼中閃過的殺意。我們連夜處理了尸體。回到房中,

我再也忍不住了:"蕭景珩,你到底是誰?"月光下,

他的側臉如雕塑般冷峻:"一個會連累你的人。"他轉向我,"所以你的和離書很明智。

"我胸口突然一陣刺痛:"我不是這個意思...""睡吧。"他打斷我,

"明天我會安排人保護你。"他轉身離去,背影挺拔而孤獨。我想叫住他,卻不知說什么好。

桌上,那封未寫完的和離書被夜風吹動,像一只想要飛走的白鳥。

第四章:暗涌情愫藥鋪的銅鈴在風中叮當作響,我盯著柜臺上寥寥幾枚銅錢,嘆了口氣。

半個月過去,李大夫的存藥快用完了,而我們的銀子所剩無幾。"再這樣下去,

連房租都付不起了。"我撥弄著銅錢,對正在整理藥材的蕭景珩說。他抬頭,

晨光透過窗欞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傷勢好轉后,他的氣色好了許多,

輪廓越發(fā)分明好看。"你有什么想法?""我會醫(yī)術,你會算賬。"我咬了咬嘴唇,

"不如...我們重開醫(yī)館?"蕭景珩的手指停在藥碾上:"你確定?行醫(yī)需要官府批文。

""李大夫有。"我壓低聲音,"他年輕時因誤診被禁止行醫(yī),但批文還在。

我們可以借用他的名義。"他眼中閃過一絲訝異:"蘇姑娘,你膽子不小。""叫我蘇婉吧。

"我輕聲說,"既然扮夫妻,就別太生分。"話一出口我就后悔了。這算什么?

主動拉近距離?但蕭景珩只是微微頷首:"好,蘇婉。"我的名字從他唇間吐出,

莫名多了幾分溫柔意味。"那醫(yī)館的事...""我來安排。"他放下藥碾,"你負責看診,

我負責其他。"第二天,藥鋪外就掛上了"濟世醫(yī)館"的新匾額。

蕭景珩不知從哪里弄來幾套像樣的家具,甚至還有一面繡著草藥圖案的屏風。

"這...這些東西...""賒的。"他打斷我,"跟城里藥商說好了,等盈利再付錢。

"我狐疑地看著他。那些家具質地精良,不像會賒給陌生人的貨色。但沒等我追問,

門口就傳來急促的敲門聲。"大夫!救命??!"一個滿身是血的漢子背著一個少年沖進來。

少年面色青紫,呼吸微弱。"被毒蛇咬了!"漢子哭喊著,"求您救救我弟弟!

"我立刻指揮他們將少年放在榻上。檢查傷口后,我的心沉了下去——是罕見的五步蛇,

毒性極強。"需要青龍湯,但缺一味主藥。"我快速對蕭景珩說,"去后院第三排架子,

找一個黑瓷瓶,標簽是...""青黛散,我知道。"他轉身就去。

我驚訝于他對藥材的熟悉,但無暇多想。少年已經(jīng)開始抽搐,我迅速施針封住他的心脈。

蕭景珩不僅拿來了青黛散,還準備好了其他輔料。我們配合默契,像共事多年的搭檔。

煎藥時,他主動守著藥爐,讓我能專注施針。"為什么懂藥材?"我抽空問他。"家學。

"他簡短回答,眼睛沒離開藥罐。一整夜,我們輪流守著少年。黎明時分,

少年的呼吸終于平穩(wěn)。我累得眼前發(fā)黑,扶住桌子才沒倒下。"去睡會兒。

"蕭景珩遞來一杯熱茶,"我守著。"我搖頭:"還得觀察...""蘇婉。

"他突然按住我的肩膀,"信我一次。"晨光透過窗紙灑進來,為他鍍上一層金邊。

我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睫毛在陽光下竟是淡淡的褐色,像麥田里的穗子。"好。"我最終妥協(xié),

"有異常立刻叫我。"我在屏風后的小榻上躺下,本以為會因擔憂而失眠,卻很快沉入夢鄉(xiāng)。

醒來時,身上多了條薄毯,而蕭景珩正坐在少年床邊看書。"他怎么樣?

"我揉著眼睛走過去。"退了熱,剛睡著。"蕭景珩合上書,"餓了嗎?我去買早點。

"我這才發(fā)現(xiàn)已近午時。陽光滿室,照著他微微翹起的嘴角。不知為何,我也跟著笑了。

少年康復后,他的家人送來自制的臘肉和雞蛋,還在鎮(zhèn)上到處宣揚我的醫(yī)術。很快,

醫(yī)館的病人多了起來。一天傍晚,送走最后一位病人,我累得直接趴在桌上。

蕭景珩默默遞來一碗熱騰騰的雞湯。"你什么時候熬的?"我驚訝地問。"下午。"他坐下,

"你連續(xù)看了十二個病人,水都沒喝一口。"雞湯鮮美異常,有藥材的清香。"放了黃芪?

""和枸杞。"他點頭,"補氣血。"我小口喝著,

突然意識到這可能是生平第一次有人專門為我熬湯。眼眶不知為何有些發(fā)熱,

只好假裝被熱氣熏到了眼睛。"明天休息一天吧。"他說。"不行,

已經(jīng)約了好幾個復診的病人...""蘇婉。"他打斷我,"你不是鐵打的。

"他的語氣不容反駁,卻讓我心頭一暖。那一刻,我恍惚覺得我們真的是一對平凡夫妻,

為生計忙碌,互相照顧。然而,這種錯覺在當晚被打破了。半夜,我被一陣壓抑的呻吟驚醒。

循聲而去,發(fā)現(xiàn)蕭景珩蜷縮在榻上,面色慘白,冷汗浸透了衣衫。"毒發(fā)了!

"我立刻為他診脈,心猛地一沉——脈象紊亂如麻,是積毒攻心的征兆。

"藥...在抽屜..."他咬著牙說。我找出他常服的藥丸,卻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所剩無幾。

"這只能緩解,不能根治。"我扶他服下藥,"必須用金針渡穴,把毒素逼出來。

""太危險...你會被反噬...""閉嘴,躺好。"我點燃更多蠟燭,取出珍藏的銀針。

這套針是師父臨終所贈,我一直舍不得用。"上衣脫掉。"我命令道。

蕭景珩虛弱地搖頭:"不行...""現(xiàn)在我是大夫!"我?guī)缀鹾鸪鰜怼K苏?/p>

終于慢慢解開衣帶。當衣衫滑落,我倒吸一口冷氣——他精壯的軀體上布滿傷痕,

最新的是我處理的刀傷,而最觸目驚心的是心口處一個詭異的青色印記,形如龍爪。

"這是...""舊傷。"他閉上眼睛,"施針吧。"我強迫自己專注。

金針渡穴是師父的秘傳絕學,稍有差池兩人都會遭殃。但此刻,我別無選擇。

第一針落在百會穴,蕭景珩肌肉猛地繃緊。接著是風池、大椎、膻中...隨著針數(shù)增加,

他的呼吸越發(fā)急促,皮膚開始泛出不正常的潮紅。"忍住,千萬別動。"我警告他,

最后一針直刺心口那青色印記。"?。?他發(fā)出一聲壓抑的痛呼,身體弓起。

一股黑血從針孔滲出,散發(fā)出腥臭。我迅速用準備好的藥棉擦拭,黑血卻源源不斷。

更糟的是,我開始感到頭暈——這是反噬的前兆。"停下..."蕭景珩掙扎著說。"不行,

現(xiàn)在停下你會死!"我咬牙堅持,又加了一針在合谷穴。劇痛突然從我的手臂竄上,

像被千萬只螞蟻啃咬。我眼前發(fā)黑,幾乎握不住針。但看著蕭景珩痛苦的樣子,

我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嘗到血腥味。"蘇婉!"他猛地抓住我的手腕,"夠了!

"就在這一刻,一股黑血從他口中噴出,濺在我的衣襟上。他的臉色卻奇跡般地開始好轉。

"成功了..."我虛弱地笑了,隨即眼前一黑,向前栽去。最后的意識里,

是蕭景珩溫暖的懷抱和他焦急的呼喚。再次醒來時,我躺在自己的床上,

陽光透過窗紙溫柔地灑落。蕭景珩坐在床邊,眼下掛著濃重的陰影,顯然一夜未眠。

"多久了?"我嘶啞地問。"三天。"他遞來一杯溫水,"你昏迷了三天。

"我震驚地想要起身,卻被他輕輕按回:"別急,再躺會兒。""你...沒事了?

""托你的福。"他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為什么要冒險?那手法明顯會反噬施術者。

"我抿了口水,避開他的視線:"醫(yī)者仁心。""只是這樣?""不然呢?"我反問,

心跳卻不受控制地加快。他沉默良久,突然伸手拂開我額前的碎發(fā):"謝謝你,蘇婉。

"這簡單的動作卻讓我渾身一顫。他的指尖溫暖干燥,帶著淡淡的藥香。我們四目相對,

時間仿佛靜止。"我去熱粥。"他最終起身,打破了這微妙的氛圍。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我摸著自己發(fā)燙的臉頰,心亂如麻。這個男人到底是誰?為何身負如此奇毒?而我,

又為何會為他甘冒生命危險?三日后,醫(yī)館重新開張。令我驚訝的是,不僅老病人全回來了,

還多了許多新面孔。更奇怪的是,藥材供應突然變得異常充足,

連一些罕見藥材都能輕易購得。"你做了什么?"一天晚上,我忍不住問蕭景珩。

他正在燈下看書,聞言抬頭:"嗯?""別裝傻。"我指著滿柜的珍貴藥材,

"這些不是普通藥商能提供的。"他合上書,

燭光在眼中跳動:"我寫了封信給...家里的商隊。""又是'家里'。"我抱起雙臂,

"蕭景珩,你到底—"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我。開門一看,是個衣衫華貴的中年男子,

身后跟著幾個仆從。"請問是蕭公子嗎?"那人恭敬地問,"家父病重,特來求醫(yī)。

"蕭景珩的表情瞬間冷峻:"誰告訴你我在這里的?

""是...是周掌柜..."那人被蕭景珩的氣勢所懾,結結巴巴地回答。

我敏銳地注意到蕭景珩聽到"周掌柜"時眉頭微松:"病人在哪?""在城北別院。

馬車已備好。"蕭景珩轉向我:"一起去?"我驚訝于他的邀請,但點了點頭。路上,

華服男子自我介紹姓趙,是城里最大綢緞莊的東家。"家父突然昏迷,城里大夫都束手無策。

"趙老爺擦著汗說,"聽聞蕭夫人醫(yī)術高明..."蕭夫人。這個稱呼讓我耳根發(fā)熱。

蕭景珩卻神色如常,甚至在我下馬車時自然地扶了我的腰一把。趙家別院奢華得令人咋舌。

病榻上的老者面色灰敗,呼吸微弱。我診脈后,發(fā)現(xiàn)是罕見的血脈淤堵。"需要放血療法。

"我對蕭景珩低聲說,"但風險很大。"他沉思片刻,突然問:"用過針了嗎?""用了,

無效。""讓我試試。"他取出一個精致的玉盒,里面是九根造型奇特的金針。

我瞪大眼睛:"這是...""家傳針法。"他簡短地說,隨即開始施針。手法之嫻熟,

竟不遜于我?guī)煾?。更令我震驚的是,他的針法與師父教我的如出一轍,只是更加完整。

當最后一針落下,老者猛地咳嗽起來,面色漸漸紅潤。"神了!"趙老爺激動地跪下,

"蕭公子真乃神醫(yī)!"回程的馬車上,我終于忍不住了:"你到底是誰?

那針法明明是...""蘇婉。"他打斷我,聲音異常柔和,"有些事,

知道得越少對你越安全。"月光透過車簾,勾勒出他完美的側臉輪廓。我想追問,

卻在他眼中看到一絲懇求。最終,我只是輕輕靠在了車廂上。"總有一天,"他低聲承諾,

"我會告訴你一切。"那一刻,我決定相信他。無論他隱藏著什么,

這個為我熬湯、為我守夜、眼中盛滿溫柔的男子,值得我等待真相。

第五章:身份危機雨水拍打著醫(yī)館的窗欞,我正整理藥材,忽聽門外馬蹄聲雜亂。

從窗縫望去,三匹駿馬停在門前,騎者身著京城禁衛(wèi)服飾。我的手指猛地掐入掌心。"蘇婉?

"蕭景珩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怎么了?""京城來人了。"我聲音發(fā)緊,"可能是找我的。

"他眉頭一皺,快步走到窗邊。雨水順著來人的斗笠滴落,看不清面容,

但他們腰間佩刀的制式確是禁軍無疑。"去后屋。"蕭景珩當機立斷,"別出聲。

"我剛躲進后屋,就聽見前門被推開的聲音。"奉旨查案。"一個粗獷的男聲道,

"可有見過這名女子?"我屏住呼吸,耳朵緊貼門縫。紙頁翻動的聲音,

然后是一聲輕"咦"。"這位大人,"蕭景珩的聲音冷靜得出奇,"內(nèi)子染了風寒,

正在休息。若有公干,不妨直說。""你夫人叫什么名字?"另一個尖細的聲音問道。

"蘇婉。蘇州的蘇,婉約的婉。"我的心跳幾乎停止。他竟然直接說了真名!"哦?

"粗獷聲音明顯來了興趣,"可否請夫人出來一見?""恐怕不便。"蕭景珩語氣轉冷,

"大人若無要事,還請不要驚擾病人。"一陣沉默后,

那尖細聲音突然笑道:"蕭公子別誤會。實在是這畫像上的女子與尊夫人同名,

我們例行公事罷了。""畫像可否讓蕭某一觀?"紙頁窸窣聲后,

蕭景珩輕笑一聲:"確實有幾分相似。不過內(nèi)子乃蘇州人士,自幼長在江南,從未去過京城。

""是嗎?"粗獷聲音明顯不信,"那可否看看戶籍文書?"我的手心沁出冷汗。

我們哪有什么戶籍文書?"大人說笑了。"蕭景珩的聲音忽然帶上幾分威嚴,

"江南道何時需要向禁軍出示戶籍了?除非...幾位有圣上手諭?"屋內(nèi)瞬間安靜。

雨聲顯得格外清晰。"蕭公子言重了。"尖細聲音打圓場,"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既然尊夫人身體不適,就不打擾了。"腳步聲漸遠,我卻仍不敢動彈。直到蕭景珩推門進來,

我才長舒一口氣。"他們走了?""暫時。"他眉頭緊鎖,"但會去查證。

我們需要換個地方。""為什么要用真名?"我忍不住問,"這不是自投羅網(wǎng)嗎?

"蕭景珩唇角微揚:"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們找的是逃婚的尚書府小姐,

不是光明正大的蕭夫人。"他說的有道理,

但我心中仍有不安:"如果他們回來...""不會。"他斬釘截鐵,

"禁軍無權在江南道隨意搜查,除非有確鑿證據(jù)。"我這才注意到他站姿挺拔,

右手虛按腰間,仿佛隨時準備拔劍。那種與生俱來的威嚴氣度,

再次提醒我他的身份絕不簡單。"你到底是什么人?"我輕聲問,"為什么禁軍會聽你的話?

"他轉身整理藥柜,避開了我的目光:"一個有些背景的商人罷了。"夜深人靜時,

我輾轉難眠。窗外雨聲漸歇,取而代之的是規(guī)律的"唰唰"聲。我輕手輕腳起床,

循聲來到后院。月光下,蕭景珩只著中衣在練劍。劍光如水,在他周身形成一道銀色的網(wǎng)。

每一個動作都精準如丈量過,每一次刺擊都帶著凌厲的破空聲。

這絕不是普通貴族子弟的花拳繡腿,而是真正的殺人技。我看得入神,不小心踩斷一根樹枝。

劍尖瞬間指向我的方向。"是我。"我慌忙出聲。蕭景珩收劍入鞘,

額頭上的汗珠在月光下閃閃發(fā)光:"怎么不睡?""聽到聲音。"我走近幾步,

"你的劍法...很特別。""家學。"他簡短回答,用布巾擦拭劍身。

那把劍在月光下泛著幽藍的光,劍柄處隱約有紋飾,但看不清是什么。"京城來的人,

是不是認識你?"我鼓起勇氣問。他動作一頓:"為什么這么問?""他們態(tài)度變得太快了。

"我回憶道,"好像...怕你。"蕭景珩突然笑了:"也許他們只是講理。

"他將劍收回鞘中,"去睡吧,明天還要看診。"回到房中,我卻依然無法入睡。

蕭景珩練劍的身影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那種行云流水般的動作,那種收發(fā)自如的力量,

絕非尋常富貴人家能培養(yǎng)出來的。次日清晨,我在藥柜前發(fā)現(xiàn)一個精致的木盒。打開一看,

是一枚銀簪,簪頭雕著小小的茉莉花,正是我最喜歡的花。

"這是...""昨天路過的貨郎賣的。"蕭景珩的聲音從身后傳來,"覺得適合你。

"我拿起銀簪,陽光下它閃著柔和的光。樣式簡單大方,正是我喜歡的類型。

但更讓我心跳加速的是,他竟記得我隨口提過喜歡茉莉。"謝謝。"我輕聲道,

將簪子小心地別在發(fā)髻上,"好看嗎?"蕭景珩的目光在我發(fā)間停留片刻,

喉結動了動:"好看。"我們之間的空氣突然變得稠密起來。我慌忙轉身整理藥材,

卻碰翻了一瓶薄荷粉。"對不起,我...""我來。"他蹲下身幫我收拾,

我們的手指在散落的藥粉中不經(jīng)意相觸。一股微小的電流從接觸點竄上我的手臂。收拾完畢,

我們同時起身,距離近得能數(shù)清他的睫毛。他身上有淡淡的沉水香,混合著晨露的氣息。

我不自覺地屏住呼吸。"蘇婉..."他低聲喚我,聲音里有什么東西讓我膝蓋發(fā)軟。

就在這時,前門鈴鐺響了。"大夫在嗎?"一個老婦人的聲音傳來。我們?nèi)鐗舫跣寻惴珠_。

蕭景珩輕咳一聲:"我去看看。"我深吸幾口氣平復心跳,才跟著出去。一整天,

那枚銀簪都像是有溫度一般,讓我時時意識到它的存在。晚上關店后,

我發(fā)現(xiàn)蕭景珩神色有異。"怎么了?"我問。"沒什么。"他收起桌上的信紙,

"家里有些瑣事。"我注意到他手指緊握到發(fā)白,顯然不是"瑣事"那么簡單。

但我沒有追問,只是熱了杯安神茶推過去。"謝謝。"他接過茶杯,我們的指尖再次相觸。

這一次,他沒有立即縮回。夜深時,我被一陣低語驚醒。循聲來到書房外,

聽見蕭景珩在與人談話。"...確定是尚書府的人?"他的聲音冷峻。"千真萬確。

"一個陌生男聲回答,"蘇尚書派了心腹來江南,明面上找逃婚的女兒,

暗地里似乎在查殿下您的下落。"我的血液瞬間凝固。殿下?尚書府?他們在說什么?

"繼續(xù)盯著。"蕭景珩命令道,"不要打草驚蛇。""那蘇姑娘...""她與此事無關。

"蕭景珩語氣突然嚴厲,"不要打擾她。""可是殿下,

萬一她是尚書府派來的眼線...""我說了,不要打擾她!"一陣沉默后,

陌生男聲恭敬道:"遵命。"我慌忙退回房中,心跳如鼓。殿下?蕭景珩是皇室成員?

而他們懷疑我是...眼線?我坐在床邊,腦中一片混亂。如果蕭景珩真是皇子,

那他為何流落至此?又為何對我隱瞞身份?更可怕的是,

認為我父親與此事有關...一個可怕的念頭突然浮現(xiàn):難道蕭景珩接近我是為了查我父親?

我顫抖著取出藏在枕下的和離書,墨跡早已干透。也許,是時候結束這場荒唐的假婚姻了。

次日清晨,蕭景珩眼下掛著濃重的陰影,似乎一夜未眠。我們各懷心事地吃完早飯,

氣氛異常沉悶。"你今天要去采藥?"他突然問。"嗯。"我低頭整理藥簍,"去西山。

""我陪你。""不必。"我拒絕得太快,見他皺眉,又補充道,

"你...不是有家事要處理嗎?"他目光一凜:"你聽到了?""聽到什么?

"我強作鎮(zhèn)定,"我只是猜的。昨晚看你很忙..."蕭景珩審視我片刻,

終于點頭:"小心些。近日山里有野獸出沒。"西山的小路蜿蜒崎嶇,卻讓我感到一絲解脫。

我需要獨處,理清思緒。如果蕭景珩真是皇子,那我這個逃婚的尚書庶女對他而言算什么?

一場游戲?一個籌碼?采藥歸來時已近黃昏。我剛踏進后院,就聽見屋內(nèi)傳來爭執(zhí)聲。

"...必須立刻回京!"一個陌生聲音激動地說,"陛下病重,

二皇子一黨已經(jīng)控制了禁宮!""再等三日。"蕭景珩的聲音冷靜而堅決,

"我需要安排妥當。""殿下!江山社稷要緊!一個女子...""住口!

"我手中的藥簍掉在地上,發(fā)出沉悶的響聲。屋內(nèi)瞬間寂靜。片刻后,蕭景珩大步走出,

臉色異常難看。"蘇婉...""你要走了?"我直接問道,聲音比想象中平靜。

他深吸一口氣:"是。""什么時候?""三日后。"他上前一步,

"我可以解釋...""不必。"我勉強扯出一個笑容,"本來就是假扮夫妻,

現(xiàn)在戲該散了。"我繞開他進屋,卻被他抓住手腕:"蘇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的哪樣?"我掙脫他的手,"蕭殿下?"他瞳孔驟縮:"你...""我聽到了。

"我直視他的眼睛,"你們說的每句話。"一陣難堪的沉默。屋內(nèi)的陌生人識趣地退了出去。

"我是當朝太子。"他終于開口,聲音低沉,"蕭景珩是我的真名。三個月前,

我在巡視邊關時遭遇刺殺,一路逃亡至此。"盡管已有猜測,真相仍讓我頭暈目眩。

我竟然與當朝太子假扮夫妻數(shù)月!"為什么瞞我?""一開始是為安全。"他苦笑,

"后來...是怕嚇跑你。""那現(xiàn)在為什么告訴我?""因為我不想再騙你。

"他上前一步,"蘇婉,這段時間的相處...""殿下!"我后退避開他的手,"請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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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7-08 16:04: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