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紅妝錯,魂歸異世喜堂深林晚是被一股濃重的龍涎香熏醒的。意識混沌間,
鼻尖縈繞的香氣甜膩得近乎霸道,與她出租屋里常年彌漫的舊書味截然不同。
她想抬手揉太陽穴,卻觸到一片冰涼絲滑的料子,
指尖傳來金線刺繡的凹凸感——那是某種極為華貴的織物?!靶履镒有蚜??快,扶著點,
吉時快到了!” 尖利的女聲在耳邊炸開,帶著不容置疑的催促。林晚猛地睜眼,
視線卻被一片刺目的紅色遮擋。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頭上蓋著一方沉重的紅蓋頭,
身上穿著繁復(fù)得令人窒息的喜服,層層疊疊的錦繡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
“我……” 她剛想開口,卻發(fā)現(xiàn)喉嚨干澀,聲音也陌生得厲害?!鞍パ?,少說話!
” 另一個略帶蒼老的聲音響起,一只粗糙的手緊緊攥住她的手腕,
將她從一張鋪著鴛鴦錦被的軟榻上拉起來,“將軍府的臉面可都在您身上了,
嫡小姐身子不適,您這做妹妹的替嫁,是您的福氣,可別出了岔子!”替嫁?將軍府?
嫡小姐?無數(shù)陌生的詞匯涌入腦海,伴隨著一陣劇烈的頭痛。
零碎的記憶片段如潮水般涌來:一個同樣名叫“林晚”的少女,
是大盛王朝鎮(zhèn)國將軍林正宏的庶女,懦弱卑微,常年活在嫡母與嫡姐的陰影下。而就在今日,
她那備受寵愛的嫡姐林月,突然“染了急病”,
無法嫁給當(dāng)今圣上親指的未婚夫——三皇子蕭硯。于是,
這個“福氣”便落到了庶女林晚的頭上。而那位三皇子蕭硯……記憶中,
是京城無人不知的煞星。傳聞他年少時便性情乖戾,
曾在一次圍獵中親手射殺了冒犯他的侍衛(wèi),更因母妃早逝而備受冷落,在皇室中如同透明人,
卻又帶著一身生人勿近的戾氣,是連皇帝都懶得管束的存在。
“我……我不是……” 林晚想反駁,想告訴他們抓錯了人,但話到嘴邊,
卻被那老嬤嬤一個嚴(yán)厲的眼神堵了回去。“事到如今,說這些還有什么用?
” 老嬤嬤壓低聲音,語氣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進了三皇子府,能不能活下去,
就看您自己的造化了。”話音未落,外面?zhèn)鱽砹诵斓蔫尮穆暫唾e客的笑鬧聲。
有人高聲喊道:“吉時到——請新人拜堂!”林晚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她,
一個二十一世紀(jì)的歷史系研究生,不過是在圖書館熬夜查資料時打了個盹,
怎么一睜眼就成了古代的替嫁新娘,還要嫁給一個傳說中的“殺人魔”?這荒唐的劇情,
比她看過的任何穿越小說都離譜!她被人半扶半架地引出內(nèi)室,
腳下的繡花鞋踩在冰涼的青石板上,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周圍的聲音嘈雜而模糊,
她能感受到無數(shù)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好奇的、探究的、甚至帶著幸災(zāi)樂禍的。她知道,
在別人眼里,她這個替嫁的庶女,不過是去三皇子府送死的棋子。拜堂的過程如同一場噩夢。
她機械地跟著司儀的口令彎腰、磕頭,腦子里一片空白。
直到被送入一間裝飾奢華卻透著冷意的房間——傳說中的洞房,
她才稍微找回了一點思考的能力。喜燭高燒,映得滿室通紅,卻驅(qū)不散空氣中的寒意。
林晚獨自一人坐在鋪著大紅鴛鴦被的婚床上,雙手緊緊攥著衣角,指節(jié)因為用力而泛白。
她必須想辦法離開這里。無論這個身體的原主經(jīng)歷了什么,她林晚不屬于這里。就在這時,
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一道頎長的身影逆著光站在門口,周身仿佛籠罩著一層寒冰。
他沒有像尋常新郎那樣帶著醉意,步伐沉穩(wěn),帶著一種迫人的氣勢,一步步向她走來。
林晚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她知道,這就是她的“丈夫”,三皇子蕭硯。
那人在她面前站定,骨節(jié)分明的手伸過來,動作帶著幾分漫不經(jīng)心,
甚至可以說是……不耐煩,緩緩勾起了她的紅蓋頭。燭光瞬間照亮了那張臉。出乎意料的,
并非想象中兇神惡煞的模樣。相反,蕭硯生得極俊,眉骨高挺,鼻梁筆直,
薄唇緊抿時帶著一絲冷峭。只是那雙眼睛,漆黑深邃,像是結(jié)了冰的寒潭,
此刻正毫無溫度地落在她臉上,帶著審視,也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厭惡?林晚屏住呼吸,
準(zhǔn)備迎接預(yù)想中的暴怒或是羞辱。然而,蕭硯只是靜靜地看了她片刻,薄唇輕啟,聲音低沉,
卻沒有絲毫情緒:“你不是林月?!辈皇且蓡?,而是陳述。林晚心頭一震,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
便聽到他接下來的話,如同臘月寒風(fēng),瞬間凍結(jié)了她的血液:“也好?!?他淡淡開口,
視線從她臉上移開,落向桌上的合巹酒,語氣里帶著一絲嘲諷,“既然來了,
就記住你的本分。三日后,本王會讓你體面離開。在此之前,別給本王惹麻煩。
”三日后離開?林晚愣住了。這和她預(yù)想的完全不同。他知道她是替嫁的?
甚至……還打算放她走?不等她細(xì)想,蕭硯已經(jīng)轉(zhuǎn)身,走到窗邊,背對著她,
留給她一個孤冷而疏離的背影。燭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落在冰冷的地面上,
像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房間里只剩下喜燭燃燒時偶爾爆出的“噼啪”聲,
以及窗外隱約傳來的宴飲喧鬧。林晚看著那個背影,
心中的驚疑不定漸漸被一種更復(fù)雜的情緒取代。這個三皇子蕭硯,
似乎并不像傳聞中那樣簡單。而這場突如其來的替嫁,以及他那句“三日后離開”,
背后又藏著怎樣的秘密?紅妝之下,是錯位的命運。而她的異世之旅,
就在這充滿謎團的喜堂深處,悄然拉開了序幕。第二章:寒潭微瀾,
王府深宅藏機鋒第一節(jié):Protocol與試探林晚在喜床上枯坐至后半夜,
直到喜燭燃盡最后一滴蠟油,房間陷入沉寂。蕭硯始終背對著她,像一尊沒有溫度的玉像,
直到更夫敲過三更,他才淡淡開口:“睡吧?!?聲音里聽不出任何情緒,
仿佛身邊的“新娘”只是一件擺設(shè)。林晚僵硬地挪到床內(nèi)側(cè),和衣而臥。
隔著一層薄薄的錦被,她能感受到身側(cè)那人散發(fā)出的低氣壓,如同實質(zhì)的寒冰。這一夜,
她幾乎無眠,腦中反復(fù)咀嚼著蕭硯那句“三日后離開”——他為何如此輕易放過替嫁的自己?
是另有圖謀,還是……根本不在意這樁婚事?次日清晨,丫鬟們魚貫而入,伺候洗漱更衣。
她們看向林晚的眼神充滿了好奇與探究,卻無人敢多問。
林晚從她們的竊竊私語中拼湊出更多信息:三皇子府素來冷清,蕭硯常年深居簡出,
府中下人連他的面都難得一見,更別提有女主人了。“王妃娘娘,殿下在書房用早膳,
喚您過去?!?一個年長的嬤嬤語氣恭敬,眼底卻帶著審視。林晚深吸一口氣,
壓下心頭的忐忑。既來之,則安之,至少先弄清楚蕭硯的底牌。書房陳設(shè)極簡,
除了滿墻的兵書古籍,便是一張寬大的黑檀木書桌。蕭硯正臨窗而坐,手中捧著一卷書,
晨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側(cè)臉,少了昨夜的陰鷙,多了幾分沉靜。桌上擺著兩份早膳,
清粥小菜,簡單得不像皇子規(guī)格?!白!?他頭也未抬,指了指對面的椅子。
林晚依言坐下,默默用膳。席間無人說話,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直到她喝完最后一口粥,蕭硯才放下書卷,目光落在她身上:“你很鎮(zhèn)定?!薄笆乱阎链?,
驚慌無用?!?林晚迎上他的視線,努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平靜,“殿下既知我是替嫁,
為何不揭穿?”蕭硯唇角勾起一抹似有若無的弧度,帶著幾分玩味:“揭穿了又如何?
讓將軍府難堪,還是讓父皇覺得我連個新娘都看不?。俊?他頓了頓,語氣轉(zhuǎn)冷,
“林月病了,你來了,于我而言,并無不同?!薄安o不同?” 林晚心中冷笑,
若真無不同,何必留她三日?她決定試探:“昨夜聽殿下說,三日后會讓我‘體面離開’。
不知這‘體面’,是指和離,還是……”“自然是和離?!?蕭硯打斷她,
“本王會給你一筆銀子,足夠你后半生衣食無憂。前提是,這三日里,你安分守己,
別對本王的事指手畫腳。”他的語氣帶著警告,眼神銳利如刀。林晚心中一凜,
知道他在敲打自己。她點點頭:“殿下放心,我只想離開?!钡诙?jié):暗格與疑云用過早膳,
蕭硯便以處理公務(wù)為由,讓林晚自行在府中熟悉環(huán)境。王府很大,卻空曠得驚人,
隨處可見巡邏的侍衛(wèi),個個眼神警惕,透著肅殺之氣。林晚漫無目的地走著,
試圖從環(huán)境中找到線索。行至花園角落,一處偏僻的廂房引起了她的注意。房門虛掩,
隱約傳來磨刀的“霍霍”聲。她剛想湊近,卻被一個侍衛(wèi)厲聲喝止:“王妃娘娘,
此處是殿下禁地,不得靠近!”禁地?林晚心中疑竇叢生。她沒有硬闖,轉(zhuǎn)身離開,
卻在路過書房時,發(fā)現(xiàn)蕭硯不在屋內(nèi)。鬼使神差地,她推開門走了進去。
書桌上還放著今早的書卷,硯臺里的墨汁尚未干透。林晚的目光掃過書架,
突然定格在最頂層一排書的間隙——那里似乎有個不起眼的暗扣。她踩著凳子夠到暗扣,
輕輕一按,“咔噠”一聲,書架應(yīng)聲向一側(cè)滑開,露出一個隱秘的暗格。
暗格里沒有金銀珠寶,只有一個古樸的木盒,以及一疊泛黃的圖紙。林晚心跳加速,
打開木盒,里面竟是一枚兵符的拓??!圖紙上則畫著京城布防圖,多處用朱砂做了標(biāo)記,
顯然是在謀劃著什么。兵符拓?。坎挤缊D?林晚腦中轟然一響。傳聞蕭硯無權(quán)無勢,
為何會有這種東西?他真的只是一個被冷落的皇子,還是在暗中積蓄力量,圖謀大事?
那樁替嫁的婚事,難道是他計劃中的一環(huán)?“你在做什么?”冰冷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林晚嚇得手一抖,圖紙散落一地。她猛地回頭,只見蕭硯不知何時已站在門口,
臉色陰沉得可怕,那雙深邃的眼眸里翻涌著駭人的戾氣,與昨夜那個平靜的他判若兩人。
“我……我只是進來看看……” 林晚強作鎮(zhèn)定,試圖解釋。蕭硯一步步走近,
彎腰撿起地上的圖紙,指尖劃過朱砂標(biāo)記,眼神冷得像要殺人:“誰讓你動本王的東西?
”他的氣勢極具壓迫感,林晚幾乎喘不過氣。她知道自己觸碰到了他的逆鱗,
若不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恐怕難以善了。情急之下,她脫口而出:“我只是想知道,
為什么殿下要娶一個替嫁的庶女,又為什么急著和離!這背后,到底有什么秘密?
”蕭硯的動作一頓,抬眸看她,眼神復(fù)雜難辨。沉默在空氣中蔓延,
久得讓林晚以為自己會被他滅口。良久,他才緩緩開口,聲音低沉沙?。骸坝行┦拢?/p>
知道得太多,對你沒好處?!?他將圖紙和木盒放回暗格,書架重新合攏,
仿佛什么都沒發(fā)生過,“記住你的本分,別再踏入這里半步?!彼麤]有懲罰她,也沒有解釋,
只是用眼神警告她適可而止。但林晚卻從他一閃而過的眼神中,
捕捉到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以及深藏的戒備。第三節(jié):宮宴風(fēng)波,
初露鋒芒三日后便是端午宮宴,按例王妃需陪同出席。蕭硯并未提和離之事,
仿佛那句話只是隨口一說。林晚心中不安,卻也只能隨他入宮。皇宮巍峨,金碧輝煌,
卻也處處透著壓抑。宴會上,各宮嬪妃、宗室貴胄齊聚一堂,目光時不時落在林晚身上,
好奇、鄙夷、幸災(zāi)樂禍,種種眼神交織,讓她如坐針氈。“那就是三皇子新娶的王妃?
聽說還是個庶女替嫁的?!薄翱刹皇锹?,三皇子那樣的人,娶誰不是娶?
估計也就是找個擺設(shè)罷了?!备`竊私語傳入耳中,林晚攥緊了袖口。蕭硯坐在她身側(cè),
自始至終面無表情,仿佛沒聽見這些議論。就在這時,太子蕭瑾端著酒杯走了過來,
笑容溫和:“三弟,弟妹,初次見面,本王敬你們一杯?!?他的目光落在林晚臉上,
帶著毫不掩飾的驚艷,“弟妹容貌傾城,三弟好福氣?!笔挸幍e杯,與他虛碰一下,
并未多言。林晚也跟著舉杯,低聲道:“謝太子殿下?!笔掕獏s不肯放過她,
笑著追問:“弟妹似乎有些面生,不知以前常去何處游玩?本王竟從未見過。
” 這話看似尋常,卻暗藏試探——他在懷疑她的身份。林晚心中一緊,正不知如何作答,
蕭硯卻忽然開口,語氣平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氣場:“太子殿下日理萬機,自然不認(rèn)得內(nèi)眷。
何況,內(nèi)子性子喜靜,以前極少出門?!?他不動聲色地將話題帶過,
甚至用了“內(nèi)子”之稱,讓林晚微微一怔。蕭瑾碰了一鼻子灰,臉色有些難看,
但很快又恢復(fù)了笑容:“原來如此?!?他深深看了林晚一眼,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林晚松了口氣,低聲對蕭硯道:“多謝殿下解圍?!笔挸巶?cè)頭看她,眼神幽深:“記住,
在人前,你是本王的王妃。護著你,是本王的體面。” 他的語氣依舊冰冷,
話語里卻似乎藏著別的意思。宴會進行到一半,忽然傳來一陣騷動。
只見幾名黑衣人破窗而入,目標(biāo)直指主位上的皇帝!殿內(nèi)頓時大亂,侍衛(wèi)們紛紛上前護駕。
混亂中,一支冷箭竟朝著太子蕭瑾射去!眾人驚呼出聲,蕭瑾身邊的侍衛(wèi)一時不及。
千鈞一發(fā)之際,林晚幾乎是憑著現(xiàn)代本能,抄起桌上的一個銅香爐,猛地朝冷箭砸去!
“當(dāng)”的一聲,冷箭被砸偏,釘入身后的柱子。全場瞬間寂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林晚身上,包括蕭硯——他眼中第一次露出了真切的驚訝。
蕭瑾驚魂未定,看向林晚的眼神充滿了感激與震驚:“弟妹……多謝!”林晚卻顧不上回應(yīng),
她看著那些黑衣人的身手,心中警鈴大作——他們的招式狠辣,配合默契,絕非普通刺客。
而更讓她在意的是,剛才那支射向太子的冷箭,角度刁鉆,更像是……有人借刀殺人?
她下意識地看向蕭硯,卻發(fā)現(xiàn)他正凝視著那些黑衣人,眼神銳利如鷹,仿佛在透過混亂,
尋找著什么。宮宴刺殺,看似針對皇帝,卻暗流涌動。林晚隱隱覺得,這場風(fēng)波,
或許與蕭硯暗格里的兵符拓印,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而她這個本該三日后離開的替嫁王妃,
似乎已經(jīng)不知不覺,被卷入了這深不見底的權(quán)謀旋渦之中。她的王府生活,
遠(yuǎn)沒有想象中那么簡單。而那個口口聲聲要和離的三皇子,也遠(yuǎn)比傳聞中更加復(fù)雜難測。
寒潭之下,早已波濤洶涌。第三章:迷霧重重,
棋子與執(zhí)棋者的對弈第一節(jié):太子的試探與謀士的低語宮宴刺殺事件后,
林晚“勇救太子”的事跡在京中傳開,讓她這個替嫁王妃的身份陡然變得矚目。
太子蕭瑾對她愈發(fā)關(guān)注,不僅派人送來厚禮,更以“感謝救命之恩”為由,
多次邀她入宮賞花。蕭硯對此不置可否,只是在她每次準(zhǔn)備出門時,眼神會變得格外深邃。
“太子對你另有所圖,”某次臨行前,他忽然開口,語氣平淡卻帶著警告,
“別被他的表象迷惑?!绷滞硇闹形樱瑓s故意反問:“殿下不是巴不得我離開嗎?
若能攀上太子,對您而言,或許更是好事。”蕭硯聞言,目光驟然冷冽:“在本王這里,
沒有‘或許’?!?他的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讓林晚一時語塞。她終究還是去了。
御花園中,蕭瑾屏退左右,直言不諱:“弟妹,本王知道你并非將軍府嫡女,
更知道你與三弟的婚事另有隱情?!?他眼中閃爍著精明的光,“只要你肯告訴我,
三弟暗中究竟在謀劃什么,本王可以給你你想要的一切——身份、地位,甚至……自由。
”林晚心中一驚,面上卻不動聲色:“太子殿下說笑了,我不過是個深閨婦人,能知道什么?
”蕭瑾似乎早料到她會否認(rèn),輕笑一聲:“是嗎?可本王聽說,
三弟妹近日在王府書房‘不慎’闖入了禁地?” 他的話如同一記重錘,
敲在林晚心上——他竟然知道暗格的事!就在林晚驚疑不定時,
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假山后傳來:“太子殿下,強求未必有好結(jié)果。
”只見一位須發(fā)皆白的老者拄著拐杖走出,正是蕭硯的貼身謀士,人稱“鬼谷先生”的徐默。
他朝林晚頷首,目光溫和:“王妃娘娘,殿下有請?!绷滞砣缑纱笊猓掖蚁蚴掕孓o。
回府的馬車上,徐默終于開口,語氣帶著一絲感慨:“娘娘,
殿下讓老奴帶句話:‘棋盤已亂,別讓自己真成了棄子?!薄皸壸??” 林晚皺眉,
“徐先生,殿下他到底……”“殿下并非嗜殺之人,” 徐默打斷她,眼中閃過一絲痛惜,
“當(dāng)年射殺侍衛(wèi)之事,實為自保。三皇子母妃薨逝后,宮中勢力便視他為眼中釘,
若非故作暴戾,恐怕早已身首異處。至于那兵符拓印……” 他頓了頓,壓低聲音,
“那是前朝遺臣暗中遞來的投名狀,殿下收下,不過是為了護住一方忠良,絕非謀逆。
”徐默的話如同一把鑰匙,打開了林晚心中的疑團。原來蕭硯的冷漠與暴戾,皆是偽裝。
可他為何要告訴自己這些?第二節(jié):穿越者的秘密與嫡姐的死因回到王府,
林晚徑直去找蕭硯。書房內(nèi),他正對著一幅地圖沉思,見她進來,
頭也未抬:“太子跟你說了什么?”“他想知道你的秘密?!?林晚直視他,
“徐先生告訴我,你并非傳言中的那樣。但我想知道,你為何會知道我是替嫁?
又為何……似乎對我很熟悉?”蕭硯終于抬眸,目光復(fù)雜地落在她臉上,
那眼神不再是冰冷的審視,而是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了然。“因為,
你不是第一個來到這里的‘林晚’?!绷滞砣缭饫讚?,渾身一震:“你說什么?
”“你的嫡姐,林月,” 蕭硯的聲音低沉而緩慢,“她在嫁給我之前,
也曾說過類似‘不屬于這里’的話。她甚至畫出了不屬于這個時代的器物,
說出了未來的年號?!绷滞砟X中“嗡”的一聲,無數(shù)碎片瞬間串聯(lián)起來。原主記憶中,
嫡姐林月確實時常對著天空發(fā)呆,說些莫名其妙的話,后來更是“突然染病”去世。
難道……嫡姐也是穿越者?!“她是怎么死的?” 林晚的聲音抑制不住地顫抖。
“病逝是假,” 蕭硯眼中閃過一絲陰霾,“她發(fā)現(xiàn)了某些不該發(fā)現(xiàn)的秘密,被人滅口了。
而我之所以答應(yīng)這樁婚事,本就是想查清她的死因,
以及……她口中那個‘時空異?!恼嫦唷!彼酒鹕?,走到林晚面前,
眼神銳利如刀:“你出現(xiàn)的時機太過巧合,與林月死前描述的‘另一個自己’如出一轍。
我救你,試探你,甚至留下你,就是想知道——你,是不是也和她一樣,來自另一個世界?
”林晚的心跳幾乎停止。原來蕭硯早就懷疑,甚至從一開始就在布局!那場新婚夜的火災(zāi),
根本不是意外,而是他用來試探她反應(yīng)的陷阱!“是,我是穿越過來的。” 事到如今,
林晚不再隱瞞,“但我對林月的死一無所知?!薄拔抑馈!?蕭硯的語氣意外地平靜,
“殺她的人,手段狠辣,絕不會留下活口。但你不同,你活了下來,還引起了太子的注意。
” 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決斷,“林晚,想活下去,就別再想著離開。這盤棋,
你我已經(jīng)同乘一條船了?!钡谌?jié):毒計驟生,牢獄之災(zāi)與蕭硯攤牌后,
林晚的處境更加微妙。她不再是那個只想逃離的局外人,
而是被迫卷入了探尋真相與自保的漩渦。然而,危機卻比想象中來得更快。三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