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系統(tǒng),我今天怎么聽那些人說我還有掛科?”
作為一個超級大學霸,聞燈書就算是讀了大學之后也沒有改變自己愛卷的天性。
每次考試基本上都是八九十分往上,從來沒有掛過科,也沒有低分飄過。
所以掛科這件事情對他來說還是挺嚴重的。
【是的呢,宿主。原主在上個學期一共掛了三門課。分別是高級數(shù)學,高級物理和電路基本原理?!?/p>
聞燈書只感覺自己眼前一黑又一黑。
原主不但掛科,居然還掛了三門。
聞燈書只聽見自己顫顫巍巍的問道:“一門科目的補考費是多少?”
凱蒂斯為了促進學生學習,設置了補考費。
只是這點錢對于貴族子弟來說不算什么。
但是對于平民特優(yōu)生來說,就是一筆巨款了。
【一門課補考100元?!?/p>
聞燈書現(xiàn)在手里的余額還有五百左右,補考完三門之后還剩200多。
按照凱蒂斯食堂的物價,200多的生活費,他就只能吃土了。
聞燈書一臉絕望的問:“那補考的時間是什么時候?”
【大約是半個月之后。】
聞燈書咬了咬牙,這個時間復習三門,其實也還好。
但是他就是怕知識體系不相同……到時候又要開始重新學習一遍。
聞燈書沒怎么猶豫,立刻就開始補習。
他從箱底翻出來了原主之前的教材,猛猛惡補。
這個世界的知識和他之前的略有不同,但是是可以觸類旁通的。
這里有很多東西是他之前沒有學到過的。
聞燈書在網(wǎng)上找了幾個網(wǎng)課看,然而,對他來說用處不大。
他留了個痕跡,準備等晚上問問周淮北。
周淮北一回來,看到的就是聞燈書坐在書桌前奮筆疾書的樣子。
聞燈書轉(zhuǎn)過頭,碎發(fā)下漂亮的眼睛亮得驚人。
周淮北指尖一頓——眼前人像是被重新打磨過的玉石,短發(fā)露出瓷白的頸線,連書桌上排列整齊的參考書都透著陌生。
他眼神波動了一下,這種情況可不常見。
他每次一回來,聞燈書不是在床上窩著睡覺,就是打游戲。
很少看到他坐在椅子上認真學習的樣子。
而且聞燈書也沒有那么邋遢了,書桌,衣柜,床鋪都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周淮北的臉色也在不知不覺中變好了。
他甚至十分罕見的朝著聞燈書點了點頭。
隨后解開了自己的制服,準備去洗澡。
聞燈書開口問他:“周淮北,數(shù)學和物理,我有幾個不會的問題,可以問你一下嗎?”
周淮北頓了一下。
沉黑的眼睛里面閃過一絲詫異,聞燈書是真的轉(zhuǎn)性了,居然會主動問他問題。
周淮北猶豫了片刻,看他眼神實在是太明亮,神使鬼差的就點了點頭。
等他洗完澡過來就發(fā)現(xiàn),聞燈書問的問題其實很有水準。
一般人其實不會想到去問這么深層次的問題。
周淮北眼睛之中閃過一抹異樣的神色。
隨后很專業(yè)的給聞燈書講解了起來。
困擾了聞燈書一整個下午的問題終于解決了。
他很高興的記在了筆記本上。
周淮北看著他條理分明的草稿本,和上面精密有邏輯性的演算挑了挑眉。
如果沒記錯的話,他這個室友好像是個學渣,然而這個公式的推理過程卻漂亮的有些讓人心驚了。
“這些不是上個學期學的嗎?你最近怎么還在學?”
周淮北的語氣里面全部都是純?nèi)坏牟唤?,不含半絲嘲諷。
聞燈書有些尷尬的咳了咳,語氣有些低:“我是為了參加補考?!?/p>
周淮北:“……”
聞燈書看著他的表情,深深地覺得他可能連補考是什么都不知道……
周淮北點了點頭,隨后便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好在聞燈書問題已經(jīng)問完了,接下來學的順的不得了。
也沒有再去麻煩周淮北。
接下來的這幾天里,樓觀喻也沒有再來找他。
聞燈書一個人復習效率超高。
很快就到了要補考的日子。
聞燈書跟隨提示消息去了考場。
凱蒂斯每年期末考試也是分為AB卷,一般考試考的就是A卷。
如果是補考的話,那就是B卷。
B卷的難度要略高于A卷。
監(jiān)考制度十分嚴格,一人一桌,前后相隔距離都很遠。
明令禁止作弊。
聞燈書僅僅用了半個小時就將試卷都答完了。
他提前交卷出了考場。
剩下的兩門考試依然如法炮制。
聞燈書看著考場里面同學一個個抓耳撓腮的痛苦表情,還有看著他提前交卷不可置信的表情,承認心里有點爽了。
補考的成績一般很快就能出來。
影響他多日心情的事情終于解決了,聞燈書心也放松了下來。
于是答應了莊讓白好幾天前就約他去健身房的邀約。
莊讓白像是一直守著手機似的,他一發(fā)過來消息,他就立刻回復了。
聞燈書被他熱情的態(tài)度驚到了。
下午,依舊是黑色運動短褲和運動短袖。
聞燈書去的還是上次的健身房,莊讓白早就已經(jīng)在這里等著他了。
見聞燈書來了,莊讓白興奮地朝他招了招手。
聞燈書嘴角浮現(xiàn)出一抹友好的微笑。
莊讓白頓了一下,隨后招手的幅度緩了下來,像是有點害羞。
“今天我們就先從跑步開始吧。慢跑。不用在意時間,但是頻率一定要正確?!?/p>
聞燈書點了點頭。
"頻率比速度重要。"
莊讓白調(diào)試著跑步機,指尖在觸摸屏上留下潮濕的印記。
并排運行的履帶發(fā)出規(guī)律聲響,聞燈書逐漸泛紅的肌膚,就像是浸了晨露的芍藥,汗珠順著鎖骨滑進衣領。
莊讓白都看呆了。
他咽了咽口水,完全不看眼前, 一雙眼睛都快要貼在聞燈書身上了。
"呵。"
一聲極為明顯的嗤笑冷不丁的在二人中間響起。
徐懷川不知何時立在兩臺機器之間,毛巾隨意搭在肩上,結實的臂肌還泛著訓練后的光澤。
他盯著莊讓白黏在聞燈書身上的視線,嘴角扯出個鋒利而冰冷的笑。
莊讓白的手指驀然攥緊了旁邊的扶手,橡膠發(fā)出不堪重負的細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