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好衣服后,才繼續(xù)沒有心理負(fù)擔(dān)的玩手機。
當(dāng)周淮北從浴室出來時,看到的就是這幅畫面——
少年蜷在床頭,過長的衣袖籠住半截手指,衣擺下露出并攏的泛著粉的膝蓋。兩條漂亮的小腿被屁股壓著,像某種易碎的瓷器。
周淮北移開目光。
怎么更加浪蕩了。
……
腿怎么這么細(xì)?
聞燈書見他出來了,臉上露出來了個友好的笑容?!爸芑幢保x謝你的衣服哈。”
除了有點大之外,沒有什么其他的缺點了。
絲綢的布料穿上去仿若無物,非常溫柔親膚。
周淮北沒理他,甚至連目光都沒有放在他身上,就這樣徑直去做自己的事情。
聞燈書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他沒玩多久就睡著了。
原主極其嗜睡,又懶又饞。
宿舍那暖黃色的燈光照在他臉上,就像是一塊上好的羊脂白玉,眼尾的睫毛如同小扇子一樣打下來一片濃密的光暈。
周淮北起身的時候,垂眼就能看到。
他沒有蓋全部被子,僅僅搭上了一點肚子。
絲綢襯衫早已在翻身時揉亂,露出一截纖細(xì)腰線。
兩條腿十分乖順的平攤在柔軟的褥子上。
膝蓋泛著淡淡的粉,如同初綻的櫻花。
腿又細(xì)又白。
更致命的是那對裸露的足踝。
圓潤的腳趾微微蜷起,好可愛。
連足弓的弧度都精巧得過分,仿佛輕輕一握就會留下痕跡。
周淮北的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
等他回過神時,腕表的分針已經(jīng)轉(zhuǎn)過半圈。
聞燈書在睡夢中無意識地蹭了蹭枕頭,衣領(lǐng)徹底滑落,露出半邊瑩潤的肩頭——"啪!"
燈被粗暴地按滅。
黑暗中,周淮北的指節(jié)捏得發(fā)白。
他臉色漆黑,明白自己做了什么之后,走路都帶起了一陣凌厲的風(fēng),就像是在逃避什么不可抗力。
……不知道為什么,和別人不一樣,他就連那里也是好看清純的粉色。
室友呼吸的聲音明顯的均勻了起來,黑暗的環(huán)境更加適合他的睡眠。
周淮北卻罕見的失眠了。
他最終還是睡著了,就是睡夢之中全然是那些粉色的事物。
聞燈書醒來時,對面的床鋪早已整理得一絲不茍。
周淮北的制服外套不見了,連常用的鋼筆都收進了抽屜——反常得像是刻意抹去所有存在過的痕跡。
以往他起來的時候,周淮北還是在的。
不過聞燈書也沒有多想什么。
他打開手機,莊讓白今天將近凌晨的時候給他發(fā)了消息。
【莊讓白:我家里有點事情,最近不在學(xué)校里了,你要是有什么事情就給我打電話?!?/p>
【莊讓白:[轉(zhuǎn)賬]】
聞燈書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才看見莊讓白居然給他轉(zhuǎn)賬了。
他震驚的看著手機,迷迷糊糊的數(shù)這串?dāng)?shù)字之后到底有幾個零。
【別數(shù)了,他給你轉(zhuǎn)了十萬?!?/p>
聞燈書傻了,半天就憋出來一句:“我靠?!?/p>
他看著那一串?dāng)?shù)字,最終還是艱難的咽了咽口水,沒有點開。
無功不受祿。
他心里的一根線一直在掙扎,最后還是狠下心來,視而不見。
莊讓白也真是的,無緣無故給他發(fā)這么多錢,害的他現(xiàn)在想拿又不想拿。
他隨便收拾了一下就離開了宿舍區(qū)。
聞燈書今天上課的時候感受到了一絲不對勁,打量在他身上的事情突然變得多了起來。
無數(shù)道視線如蛛網(wǎng)般黏在他身上。
惡意的、探究的、迷戀的……
甚至還有帶著古怪熱度的。
目光交織成密不透風(fēng)的網(wǎng)。
聞燈書被看的各種不自在,恨不得戴個口罩遮住自己的臉。
他今天有一節(jié)體育課,去體育館里換衣服時。
他莫名其妙被鎖在了換衣間內(nèi)。
每個人都有大人的換衣間和衣柜。
"嘩——"
一桶冰水當(dāng)頭澆下。
刺骨的寒意順著脊椎炸開,單薄的衣服瞬間透明,濕漉漉地貼在皮膚上。
聞燈書僵在原地,睫毛上掛著的水珠墜落在反鎖的門板上,發(fā)出細(xì)微的"嗒"聲。
聞燈書完全震驚了,壓根就沒料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他一時之間待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動彈。
他僵硬的打開自己的衣柜門,柜子里面純白棉服運動裝,全部都被剪刀給剪爛了。
而且里面還倒了各種顏色的顏料,墨水。
不能說一片狼藉,簡直就是垃圾場。
他現(xiàn)在連一塊干凈干燥的布料都無法找到。
聞燈書轉(zhuǎn)過身拉換衣間的門。
門把手紋絲不動。
每個人單獨的換一間是主人自己的指紋解鎖,雙面都支持指紋解鎖。
而聞燈書的這一面,連電源都給直接掐斷了。
他有些懷疑人生的望著天花板。
“系統(tǒng),怎么回事?”
【咳咳,宿主,您在凱蒂斯學(xué)院的風(fēng)評本來就不好,很多人都會欺負(fù)您……】
聞燈書后知后覺感到一股冷意,原來是傳說中的校園霸凌。
他雙手環(huán)抱住自己的胳膊,就算是這樣,也不能緩解一絲一毫的冷意。
凱蒂斯無論哪個場所都有中央空調(diào)運作。
更衣室內(nèi)自然也不例外。
聞燈書精巧的鼻翼翕張兩下,“啊切——”
好家伙,現(xiàn)在居然就開始打噴嚏了,這具身體果然弱不禁風(fēng)。
聞燈書拍打著更衣室的門,“有沒有人啊?外面有沒有人?”
接著,他又從兜里掏出手機。
手機剛剛淋了一大桶水,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點開不了機了。
手機屏幕勉強閃爍了兩下,最后還是歸于黑暗。
聞燈書一臉痛心的看著自己的手機,“不是吧。這個世界明明比我之前的世界先進這么多,怎么連手機的防水功能做的比之前世界的還爛?”
【宿主,因為您的手機是好幾年前的舊款,而且還是最便宜的貧民品牌?!?/p>
聞燈書一臉平靜的“哦”了一聲,實際上已經(jīng)快要瘋了。
就算他手機沒壞,其實也不知道該聯(lián)系誰。
莊讓白昨天半夜剛好離開了學(xué)校。
周淮北的聯(lián)系方式,他好像也沒有加。
其實還有一個徐懷川……
但是徐懷川昨天被他惹得那么生氣,應(yīng)該是不會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