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誰?”母親警惕地?fù)踉陂T前。林耀咧嘴一笑:“老太婆,我們來取貨的。
“他說著就要往里闖?!皾L出去!這里不歡迎你們!“母親用力推了林耀一把。
林耀臉色驟變,猛地將母親推倒在地。我聽到“咔嚓”一聲脆響,
緊接著是母親撕心裂肺的慘叫——她的腿以一種不正常的角度扭曲著。“媽!
”我撲過去抱住母親,心中無比悲憤抬頭怒視林耀,“你們這群畜生!
”林耀不屑地撇嘴:“裝什么裝?不就是想要更多錢嗎?”他丟下一張支票,“六十萬,
夠你們下半輩子吃香喝辣了。”他大聲狂笑,看見小滿的遺照雙眼露出貪婪,
“這小妞滋味真不錯,能結(jié)陰親也是發(fā)揮最后一點(diǎn)剩余價值了。
”他示意那兩個大漢去拿小滿的骨灰盒。我發(fā)瘋般撲上去,用身體護(hù)住女兒的骨灰:“滾開!
誰敢碰我女兒!”一陣混亂中,我感到拳腳如雨點(diǎn)般落在背上、頭上。鮮血模糊了視線,
但我死死抱著骨灰盒不松手?;秀敝?,我聽到林耀罵罵咧咧地帶著人離開了。
我艱難地爬到母親身邊,她已經(jīng)痛得臉色發(fā)白。“念念...報(bào)警...”母親虛弱地說。
我顫抖著拿起手機(jī),卻在按下110前停住了——顧裴是知名律師,林雨晴是百萬網(wǎng)紅,
他們會相信誰?“媽,我們先去醫(yī)院...”我拖著斷腿的母親,一點(diǎn)點(diǎn)向門口挪動。
就在這時,余光瞥見街對面停著一輛熟悉的黑色奔馳——顧裴的車。車窗降下一半,
露出林雨晴精致的側(cè)臉。她正對著手機(jī)說著什么,嘴角掛著勝利者的微笑。
我死死盯著那輛車,直到它揚(yáng)長而去。懷中的骨灰盒冰冷刺骨,母親的呻吟聲在耳邊回蕩。
小滿,媽媽發(fā)誓,一定會讓那些傷害你的人付出代價。小滿的頭七,雨下得很大。
我跪在女兒房間的地板上,一件件整理她的遺物。粉色小書包里還裝著沒送出去的康乃馨,
已經(jīng)干枯成了棕黃色。校服疊得整整齊齊,袖口還有她淘氣蹭上的墨水印。
手指觸碰到一本硬皮筆記本時,我突然崩潰了。那是小滿的日記本,封面上貼滿了卡通貼紙。
我顫抖著翻開第一頁,上面用歪歪扭扭的鉛筆字寫著:“今天媽媽教我做了蛋糕,
爸爸說很好吃。我最愛爸爸媽媽了?!睖I水砸在紙頁上,暈開了字跡。我緊緊抱住日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