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也有些意動,螺娘們擔(dān)心地看著我們,相熟的已經(jīng)偷偷走到了我妹的身后。
即使剛才挨打的燕子也站到了我們身邊。
我手里拿著扁擔(dān),立馬擋在我妹身前:
「村長,俺家的產(chǎn)量是規(guī)定的兩倍,去年恁親口親口答應(yīng)的,抵血螺夠了!」
在俺們村,村長的話說一不二,打臉?biāo)约旱氖?,他不干?/p>
果然,村長臉上露出為難。
「村長,云丫頭、還丁丁兒小,再過兩年吧……」
春娘一開口,其他螺娘也幫忙勸。
我妹是村里最小的女娃,螺娘們都是看著她長大,把她當(dāng)自己的妹妹女兒疼。
開苞這種殘忍的催熟方式,遭遇過的螺娘都對它痛恨。
「哪有恁們這些婆娘開口的地方!反啦天!」
叫罵聲和拳腳聲炸開,女人除了慘叫再也沒有其他聲音。
這就是俺們螺村女人的待遇!
我攥緊手里的扁擔(dān),用力地拍開那些下狠手的男人們:「住手!她們都是恁們的親人!」
「呵呵,陳瀾,恁明明是個(gè)男的,咋老是幫女人說話?」
「恁到底睡了俺們村幾個(gè)女人。」
村里的唯一老光棍矮子李嫉妒地看著我,眼睛在我和春娘之間打轉(zhuǎn)。
他這話一出,又點(diǎn)炸了男人們的脾氣,有的甚至沖到了我的面前,齜牙咧嘴地躍躍欲試。
手里的扁擔(dān)攥緊,我的額頭冷汗直冒。
「好了!鬧媽捏鬧的!縣里賣螺,還要不要去!」
村長一開口,所有人都蔫了。
螺能不能賣全憑村長一句話。
村長覷了我一眼:
「瀾娃子,本來這次要帶恁賣螺,但恁和女人黏黏糊糊,村里男人不滿意……」
我心下一沉,賣螺摸清路線的計(jì)劃砸了。
不僅如此,村長還下了死令:
「下個(gè)季,恁家云丫頭必須下血螺,不然,就開苞!」
3
當(dāng)晚村長領(lǐng)著男人們,扛著筐走了。
我安排好妹妹照顧被打的螺娘們,也偷摸著跟了上去。
村里四面環(huán)山,去縣城的路隔著一條十米寬的大河,需要通過溜索劃過去。
溜索綁繩都是村長才懂得的東西,他不教,男人不說,螺娘們走不了。
春娘家男人死了,本來由我頂替,但是羅大牛和矮子李打亂了我的計(jì)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