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要的小賤蹄子！還想在皇上面前多舌！”
“我有母后！我才不是沒人要的小孩……??！”
那宮女將我扔下，一個巴掌就狠狠扇在我臉上，火辣辣的疼。
“皇后都死了，你還以為自己是金枝玉葉？一個生不出兒子的皇后，生的女兒能有什么用！”
她一腳踹在我的心口上，將我踹出好遠(yuǎn)。
“我們淑妃娘娘肚子里的才是真龍！你也配跟他爭？”
“再敢出去胡說八道，沖撞了貴人，仔細(xì)你的皮！”
她趾高氣揚(yáng)地離開，宮人們才敢瑟縮著上前，將我扶起來。
“殿下……”
我趴在老嬤嬤懷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嬤嬤，我要找外公，你幫我給外公送信……”
“好，好?！?/p>
嬤嬤紅著眼幫我硯墨，我歪歪扭扭地將信寫好時，房門被人猛地推開。
“我的昭陽！我的心肝！”
皇祖母一進(jìn)殿，看到我臉上的巴掌印和額頭的淤青，眼淚“唰”地就下來了。
她一把將我緊緊抱在懷里，淚如雨下：
“是皇祖母不好，皇祖母去江南過冬沒帶你，才離開幾天，就讓你受了這天大的委屈！”
“蕭景琛怎么當(dāng)你父皇的，這個畜生竟然……”
“祖母，”
我抓著她的衣襟打斷她：
“他是陛下，不是我父皇?！?/p>
“我不要父皇了，我只要母后……”
我這句話，更是讓皇祖母心如刀割。
宗人府的人這時也送來了母后的牌位。
皇祖母命人在鳳儀宮設(shè)了靈堂，我強(qiáng)忍著淚，跌跌撞撞地學(xué)著大人的樣子，為母后上了三柱香。
可陛下，依舊對此不聞不問。
他每日陪著淑妃游園聽曲，仿佛這世上，從來沒有過一個叫衛(wèi)明鸞的皇后。
甚至，在母后頭七那天，他帶著身懷六甲的淑妃，來到了鳳儀宮。
“皇后平時借著母家功勛囂張跋扈，害你胎氣不穩(wěn)。你放心養(yǎng)胎，朕定叫衛(wèi)明鸞給你下跪認(rèn)錯！”
“臣妾多謝陛下?！?/p>
可他看到滿殿的縞素和正中央的棺槨后，又怒了：
“胡鬧！真是胡鬧至極！”
淑妃依偎在他身邊，柔聲細(xì)語，火上澆油：
“陛下，姐姐許是還在跟您置氣呢。姐姐平素最是驕傲，您讓她跪下給臣妾認(rèn)個錯，她心里肯定不舒坦?！?/p>
蕭景琛冷笑道：“是該好好磨磨她的性子?！?/p>
他看向那口薄棺中的面龐。
“衛(wèi)明鸞，你演戲演上癮了是嗎？！”
“你父親手下能人異士那么多，用一個傀儡裝死，真以為朕是傻子？！”
“她人呢？是不是已經(jīng)出宮，跑去塞外找衛(wèi)家搬救兵了？！”
我跪在靈前，哭著一字一句地告訴他。
“父皇，母后真的已經(jīng)死了?！?/p>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狠狠甩在我的臉上，打得我耳朵嗡嗡作響。
“小小年紀(jì)就撒謊成性，你是朕的女兒，怎能心腸歹毒至此！”
“你就是想爭那個皇太女的位置想瘋了！跟你那個野心勃勃的母親一樣惡心！”
“既然你娘不在，來人！給朕拿藤條來！朕今日要親自管教管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