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抱著貝貝小小的骨灰罐安靜的坐在客廳,給宋聞?chuàng)苋ル娫挕?/p>
“嘟嘟嘟——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
我面無表情的掛掉。
一個不接我就打兩個,兩個不接我就打三個,我機械的重復(fù)著撥號的動作。
直到我已經(jīng)記不清自己打過去了多少個,手指已經(jīng)麻木。
電話那頭終于傳來宋聞不耐煩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情欲。
“顧思苒你煩不煩!死了就下葬,給我打電話有什么用!”
雖然在就料到他的話,但我心里不免還是感到鈍痛。
“錢呢宋聞?!蔽抑皇菃柕馈?/p>
宋聞更加不耐煩,“錢錢錢,什么錢,不知道?!?/p>
他說著就要掛電話。
我卻聽到他旁邊粘膩的女聲說,“老公~謝謝你給人家出錢隆鼻,老公你最好了?!?/p>
聽到這我不由得攥緊手機,目眥欲裂卻極力壓制住心中的憤怒,艱難的吐出幾個字。
“你拿兒子的救命錢給小三隆鼻了?!宋聞你還是不是人!”
小三秦嬌一聽這話立馬不樂意,“老女人你吃屎了說話這么難聽。”
宋聞毫不在意,“他又肯定救不活,浪費這錢不如給我的寶貝嬌嬌隆鼻。”
秦嬌的嬌嗔傳來,“老公你真好,用力啊老公~”
“嘀嘀嘀——”電話被掛斷。
鋪天蓋地的怒火席卷著我,這種毫無責(zé)任心爸爸根本配不上貝貝你的愛。
我的呼吸急促而沉重,緊抿著嘴唇,血液里仿佛有千萬只螞蟻撕咬著我。
我咬著牙給他發(fā)去最后一條微信.
【離婚?!?/p>
消息發(fā)出后我癱軟的坐在客廳,緊緊捂住嘴巴,無聲的淚順著臉頰砸落在地。
我靠著沙發(fā)大口喘氣,心臟痛的像被一刀刀片下。
3
宋聞的小三秦嬌我認(rèn)識,因為高中時期她曾經(jīng)霸凌過我。
我至今記得被她拽著頭發(fā)按在公廁,泛黃腥臭的尿液灌進我的鼻腔喉嚨。
她們聰明的很,專門用針往我軟肉處扎,用燒紅的電卷發(fā)棒往我私處燙。
直到現(xiàn)在,我的小腹處仍有被電卷發(fā)棒燙傷的疤痕。
我本能考上A市的頂尖大學(xué),但高考那天路上遇到了秦嬌和她的小團伙。
她們說我和她們穿一樣的校服拉低了檔次,隨后對我拳打腳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