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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霸天還在按著張娟的頭撞擊地面。
整個宴會廳只剩下這清脆的碰撞聲和張娟絕望的啜泣。
我微微抬手，兩個侍者立即上前。
將瘋狂的張霸天拖開。
“夠了，小張?！?/p>
賀承澤的聲音依舊平靜，張霸天卻像泄了氣的皮球。
賀承澤的目光轉向我，帶著詢問。
我朝他微微頷首。
“李老師？當年那份奧賽預賽試卷，保存的可還好？”
李清源渾身一哆嗦，僵在原地不敢說話。
“我......我”
賀承澤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看來李老師記性不太好。”
助手立即上前，操縱起宴會廳中央那巨大的屏幕。
畫面中的時間正是十年前，那個改變我一生命運的下午。
畫面中清晰地照著教室。
阮香玉鬼鬼祟祟走出空無一人的教務處，興奮又緊張地將一張紙塞進我的書包夾層。
緊接著，李清源走了進來。
他并非漫無目的，而是直接走向我的書包。
經(jīng)過他的翻找，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那份試卷。
李清源臉上帶著如釋重負的笑，嘴里還在呢喃：
“怪就怪你出生不好，早點滾蛋，還能和你媽一起掃大街，我也算是做好事。”
畫面忽然被切換，阮香玉正坐在校長室。
校長摟著阮香玉，將一張銀行卡遞到李清源手中。
李清源點頭哈腰，三個人相視而笑。
“不是這樣的！”
阮香玉像被踩中尾巴的貓，伸出手去遮擋屏幕。
“假的，全都是假的！周子朗，你用AI合成陷害我！”
阮香玉狀若瘋魔，伸長手擋著屏幕：
“大家不要相信他！這是周子朗偽造的，他記恨我當年揭發(fā)他作弊，所以懷恨在心，處心積慮報復我！”
然而，在場的人不像她想象中那樣附和，反倒面露鄙夷之色：
“天啊，原來是這樣？阮香玉和李清源偷試卷故意陷害周子朗？”
“阮家不是鵬城第一大家嗎？阮香玉為什么要和校長抱在一起啊，那老頭多大了，真是葷素不忌啊?！?/p>
“太惡毒了，周子朗他媽一個保潔阿姨能有什么權勢，可不是任由他們揉圓搓扁，我剛剛還和他們一起罵周子朗，我真是瞎了眼了。”
“驚天大反轉啊，如果是真的，周子朗和他媽也太遠了，奧賽初賽滿分啊，周子朗拿個全國狀元可以保送清華的。”
李清源面無血色，徹底癱倒在地上：
“完了，全完了。”
張娟那個蠢貨一直在直播，在場的還有這么多學生，他苦心經(jīng)營的這一切全部都要化為泡影。
我緩步走向阮香玉：
“冤枉？陷害？阮香玉，你要我找那個該死的校長出來對峙嗎？或者我們一起看看，你媽那個瑞士的賬戶里，為什么要向校長打一大筆資金？”
阮香玉渾身顫抖，雙眼放大：
“你......你怎么會知道？”
我冷笑一聲，深吸一口氣：
“我怎么會知道？我媽去學校苦苦哀求，你猜她看到了什么？你和校長在器材室親熱，所以你媽才要給校長打錢斷了你們的來往！我媽一心想證明我的清白，現(xiàn)在真相大白，真正該被眾人唾棄的，到底是誰？”
阮香玉臉色發(fā)白，想要逃跑。
卻被我身后的侍從團團圍住。
“香玉！”
一聲恐慌的聲音從門口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