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當然是不能讓冷辭這樣走的。
按理來說,最不想冷辭走的應該是岑遠道,畢竟他是來有間打聽欠他債那個人的消息的,怎么可能什么都沒問到,就這樣把冷辭放走。
然而事實卻是成衍長腿邁開,他兩個大步向前,就到了冷辭身邊,成衍伸了伸手,想著怎樣把冷辭弄到屋子里。
冷辭要比成衍矮了一頭,手在半空比劃了兩下,成衍一下子提起了冷辭的后衣領,雖然不雅觀,但是這個動作好像最方便最有效。
這個動作,也讓成衍纖長的手指堪堪劃過冷辭的腺體,那個地方敏感又薄弱。
冷辭身體僵硬了一瞬,成衍手指感受到了溫軟的觸感,只覺得一種奇怪的感覺沿著指尖向全身蔓延。
恍惚之間,冷辭已經(jīng)轉過頭來,他兇巴巴的瞪了成衍一眼,只不過他命運的衣領被人拽住,顯得氣勢有些不足,看著像是逞強罷了。
冷辭板著臉道:“放手?!?/p>
岑遠道在一旁也有些吃驚:“阿衍,有辱斯文?!敝徊贿^岑遠道勸人的時候誠意沒有那么足罷了,倒是有一種看熱鬧的感覺。
還得是江皓,人已經(jīng)沖到旁邊,著急的勸道:“阿衍、阿衍,快放手,你都快摸到人家的腺體了,人家冷辭估計都沒談過戀愛,你太流氓了。”
沒有談過戀愛,這幾個字也不知道戳中了誰。
成衍垂眸瞟了一眼冷辭的后頸,白嫩的皮膚,青澀的很,一看就沒被人咬過。
雖然不想招惹冷辭,但是抵不住惡趣味上來,成衍微微垂頭,嘴唇附在冷辭耳邊:“你還沒談過戀愛啊,小朋友?”
再怎樣無欲無求,冷辭還是被成衍說得有點生氣:“你怎么就知道我沒談過戀愛,我男朋友多的是!”
這就有點逞強了,顯而易見的逞強了,成衍貼著冷辭的耳朵,以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問到:“那你知道怎么接吻嗎?”
說話間,冷辭的耳朵尖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了。
成衍知道不能再逗下去了,再逗就是限制級的了。
提小雞似的,成衍拎著冷辭的衣領,一把他拎進了有間,隨后成衍又站在冷辭身后,將手從冷辭腋下穿過,半攬住冷辭的胸膛。
把人連拖帶拽的“請”到了店內那張唯一的沙發(fā)上了,冷辭細胳膊細腿,撲騰幾下見掙脫不開,也就懶得動了。
站在岑遠道的角度,兩個人竟然還很和諧。
岑遠道也不奉勸成衍有辱斯文之類了,因為他發(fā)現(xiàn)成衍現(xiàn)在根本是連臉都不要了呢~斯文又算得了什么?
正想著,岑遠道見成衍一手壓著冷辭的肩膀,讓冷辭乖乖的坐在沙發(fā)上,一手招呼著自己。
成衍:“老岑,你想問什么快點問,你也看出來這個小朋友性子不是很好了,我擔心他一會報警?!?/p>
成衍話音剛落,他口中所謂性子不好的“小朋友”,正以手掩嘴,不耐煩的打了個哈欠,真的是把性子不好詮釋的淋漓盡致。
岑遠道見狀開門見山,他沉聲問冷辭:“這店是白折開的?”
冷辭也沒有辯駁,主要是現(xiàn)在事實已經(jīng)顯而易見了,他淡定自若的回岑遠道:“是他開的,怎么了嗎?”
“他去哪里了?”岑遠道聲音冰冷,氣勢陰鷙,有幾分嚇人。
若是別人面對岑遠道總是有些吞吞吐吐的,但是冷辭今天心情著實不好,他覺得自己正在被這一屋子的Alpha戲耍。
說實在的冷辭是有些小心眼的,平常因為懶,所以很多事情他不計較,今天都被人這樣緊追不放了,他今天真不想做人了。
再者說,他也得為白折著想~
眉毛一挑,冷辭眼睛里好像有光,面對岑遠道的問題,他不答反問:“你和我們老板是朋友嗎?”
岑遠道一時被問住了,停頓幾秒,他皺眉道:“這事和你無關?!?/p>
冷辭雙手一攤:“怎么沒關系,我們老板欠我三個月工資,他這樣一聲不吭的消失了,我們家還有一只大肥貓嗷嗷待哺,你說這和我沒關系嗎?”
冷辭似乎都被自己給說動了。他憤怒的看著岑遠道:“你既然是白折的朋友,你要不然告訴我他在哪?要不然就幫他還我錢!”
反客為主已經(jīng)被冷辭運用的爐火純青了。
岑遠道:“……”他揉了揉額角,隨即抬頭狠戾的盯著冷辭:“你別和我打太極?!?/p>
冷辭卻絲毫不懼,即便知道這幾個Alpha不簡單,手段也不見得有多么干凈,但是冷辭就是對現(xiàn)在扣著他肩膀的成衍有一種莫名的信任。
成衍總不會真把他怎么樣。而且這個岑遠道,看著雖然不好惹,但總不會殺人放火到自己的身上。
所以冷辭態(tài)度依舊懶散:“什么打太極,你不會是想賴賬吧?看你衣冠楚楚的樣子,也不差這幾個錢呀~”
岑遠道是看出來了,冷辭是真的軟硬不吃。他抬眸怨懟的看了成衍一眼。
成衍被看到莫名其妙,岑遠道是被冷辭懟,又不是被他成衍懟,牽連自己干嘛?
其實冷辭心里也沒底氣,他只知道自己咬住不知道白折在哪里就好,只要他一直不說,這幾個人總不能一直和他耗下去吧。
誰知,岑遠道也是一個狠角色,他垂首俯視著坐在沙發(fā)里的冷辭:
“還錢?我是不可能替白折還的,他也欠我錢。白紙黑字,我有欠條,既然他人跑了,這家店我就先接手吧?!?/p>
冷辭:“???”
岑遠道繼續(xù)道:“他欠你的工資,我不可能替他還,不過你可以繼續(xù)在有間干,這期間的工資我正常給你發(fā)?!?/p>
冷辭表情也變冷了:“那我謝謝您?但是你確保你這樣合乎法律?”
岑遠道今天終于有了笑模樣:“以他欠我的錢,我完全可以起訴他為被執(zhí)行人,人都跑了,店被執(zhí)行,自然合乎法律?!?/p>
此時,成衍也不忘在后面補刀,他噙著笑意道:
“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其實這一條街的店鋪都是我名下的,店主人要是跑了,老岑你愛接手就接手了,大不了等白折回來我賠他些錢?!?/p>
冷辭算是看明白了,他今天是守不住有間了,轉過頭來,瞪了一眼還扣著自己肩膀的成衍,冷辭冷冷道:“放手,不然告你猥褻!”
成衍聞言不慌不忙收回了手,嘖嘖,這小Omega還真兇。
冷辭脫開成衍的束縛,他慢悠悠的站了起來,然后對岑遠道說:“老板好呀~”
哼,反正他不想勞心費力的看店,岑遠道愿意當冤大頭讓他當好了。
懶散的坐在吧臺里,冷招呼岑遠道:“老板,傻楞著干嘛?店里該進貨了,好幾天沒進了?!?/p>
語畢,冷辭打了個哈欠,隨即事不關己的趴在吧臺上,沒過半分鐘,一陣均勻的呼吸聲就傳了過來,冷辭是真的睡著了。
岑遠道:“???”他疑惑的看向成衍:“他適應能力一直這么好?”
成衍無奈:“你問我干什么?我和他又不熟。”
岑遠道:“我一直以為你倆有一腿。”
成衍:“你該看眼睛了?!?/p>
一直在旁邊當透明人的江皓終于有機會插嘴了:“我也以為你倆有一腿?!?/p>
伴隨著冷辭平緩的呼吸聲,成衍問江皓道:“你今天為什么來有間?”
江皓想都沒想:“冷辭給我打電話,說有事情問我,我以為和你有關,我就過來了?!?/p>
成衍:“他怎么知道你電話?”
江皓也很好奇:“對呀!冷辭怎么知道我電話?”
成衍又問:“那冷辭叫你過來,要問你什么問題?”
江皓實話實說:“他問我是不是要參加一個拍賣會,他覺得那個拍賣會很有意思?!?/p>
成衍問:“他怎么知道你要參加拍賣會?我都不知道。”
江皓驚悚:“對呀,冷辭怎么知道的?”
他惶然的看著成衍:“冷辭不會真的喜歡我吧,然后找人黑了我的電腦,盜取我的信息,然后展開天羅地網(wǎng)追求我?!?/p>
江皓拽過成衍的胳膊,一副威武不屈的樣子:“阿衍,你放心,我對冷辭絕對沒意思。”
成衍:“……”他真的有點不知道怎樣和江皓這個頭腦大條的溝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