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親宴進行到一半,養(yǎng)妹衣衫不整的沖進大廳,瘋狂朝我磕頭認錯。“姐姐,都是我的錯,
我知道你才是爸媽的親生女兒,江家的一切都是你的,可你霸凌我就算了,
為什么還要找人玷污我?難道真的要逼死我,你才肯收手嗎?”江諾諾說完,
情緒崩潰的沖到窗臺邊,作勢要跳樓。全國直播的鏡頭齊刷刷對準(zhǔn)我。
媽媽心疼的一把摟住她。爸爸狠狠一巴掌甩在我的臉上怒斥,
說江家沒有我這種喪心病狂的女兒。哥哥氣的臉色鐵青,
當(dāng)場把我送進最亂的三角區(qū)地下收容所改造。三年時間,本就窮兇極惡的亡命之徒們,
無數(shù)次用燒紅的鐵勾穿透我的琵琶骨,吊打我取樂。他們?nèi)諒?fù)一復(fù)逼我承認,
我是最下賤最骯臟最垃圾的存在。他們一次次弄大我的肚子,等到胎兒四五個月,
便嬉笑著破開我的肚皮,打賭胎兒是男是女。這群人人聞之色變的亡命之徒,
我卻被迫在他們身下承歡三年。直到三年后,江諾諾生日當(dāng)天,爸媽過來接我回家,
問我知錯沒有。我下意識跪倒在地,顫抖著承認自己的錯誤......出來前一個小時,
收容所負責(zé)人把我?guī)нM禁閉室。他獰笑著解開皮帶。片刻后,他滿意的拍著我的臉。
猩紅的煙頭,按滅在我被剪了無數(shù)次的舌頭上?!罢媸菞l好母狗,我還挺舍不得你的,
到你爸媽面前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知道吧?”熟悉的語調(diào)讓我忍不住渾身發(fā)抖,
我立刻跪伏在地不??念^,“我不會說的,
我什么都不會說的......”他讓人帶我去洗了澡,換上干凈的衣服。收容所大門外,
爸媽和哥哥早已等在那里。與他們一起來的還有身穿公主裙的江諾諾,和一眾記者。
閃光燈讓我有些睜不開眼,我緊張的渾身繃直。江諾諾眼眶發(fā)紅的來到身邊攬住我,
帶鉆的美甲深深陷入我的肩膀?!敖憬?,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
你也不會被哥哥送到這里來受苦,你會不會怪我?”要是從前,我一定會如她所愿,
尖叫著推開她??涩F(xiàn)在我只是死死咬住下唇。她臉上閃過一抹詫異,見我沒有答話,
她委屈的扭頭看向身后的爸爸和哥哥。“姐姐她好像還是不肯原諒我,
要不我還是走吧……”一聽到她這么說,爸爸立刻黑了臉。哥哥溫柔的安慰她:“諾諾不哭,
今天你是小壽星,妝哭花了就不漂亮了,你放心,你永遠是爸爸媽媽和哥哥的寶貝,
就算走也不該是你走?!焙逋杲Z諾,他扭頭朝我怒斥,“江月!三年過去,
我以為你已經(jīng)學(xué)乖了,沒想到你還是這么惡毒!”過大的分貝,讓我下意識的跪在地上,
不??念^認錯,直磕到滿頭是血也不肯停下。爸媽被眼前一幕驚到愣住?!霸略拢?/p>
你這是干什么?快停下啊?!眿寢屜氚盐依饋?,可我只知道,頭磕的夠響,
他們用燒紅的烙鐵燙我時才會輕一點。哥哥不耐煩的一腳踹向我的心口?!敖拢?/p>
你裝什么裝,以江家的地位,在這座地下收容所根本就沒人敢碰你,
更別說收容所所長也是江家的人。”“你對諾諾做了那么狠毒的事,
我只不過罰你在這里面壁三年,你以為裝瘋賣傻,再拿著血包裝可憐,
你傷害諾諾的事就能一筆勾銷嗎?”長期飽受摧殘的身體不堪重創(chuàng),我被踹倒在地上,
掙扎著想爬起來。喉嚨處不停涌上腥甜,但對上哥哥嫌惡的目光,我努力咽了下去。
我跪趴在地上,瑟瑟發(fā)抖。耳邊是記者們的竊竊私語。【窮山惡水出刁民,
聽說江家這位真千金是從山里被找回來的,惡毒的很,剛回來就找小混混霸凌她妹妹。
】【不止,當(dāng)初江家的認親宴我也在,聽說是她找了十幾個人侮辱了假千金想把人趕走,
真不敢想小小年紀,心思居然這么惡毒,這種事都能干得出來?!俊揪褪?,這要是我女兒,
我非打死她不可!】他們說的信誓旦旦。要是沒有這三年。
我一定會像三年前的認親宴上那樣,大聲否認這一切??涩F(xiàn)在,我牙齒打顫,
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在這三年里。每次我否認,他們都會生生剪掉我一截舌頭,
再用燒的滾燙的鐵鉤穿過我的琵琶骨,把我吊起來抽打,逼我一遍遍承認我的罪行。
最后把我丟進禁閉室,任由那些人進進出出,直到我遍體鱗傷,
哭著磕頭承認我就是天底下最惡毒最下賤的母狗,承認我傷害江諾諾的事情,
他們才會短暫的放過我。三年時間,我無數(shù)次痛苦的想要尋死??擅恳淮味急凰麄兙然?,
然后迎接我的是更殘酷的折磨。我成了整座收容所里,所有亡命之徒的玩具。起初,
我以為爸媽只是在氣頭上 。我以為我認錯,他們就會接我回家。
所以在收容所負責(zé)人折磨后,我冒險偷走了他的手機給媽媽打去電話。電話里,我哭著認錯,
發(fā)誓再也不會針對江諾諾,求她讓我回家。媽媽猶豫半晌,
最后那頭傳來的是江諾諾被噩夢驚醒的哭聲。她再也顧不上我,
只說【你和諾諾都是媽媽的寶貝,這次確實是你太過了,在那里吃吃苦頭懂事點也好。
】她毫不猶豫的掛斷電話。而我被負責(zé)人發(fā)現(xiàn),他硬生生踩斷了我偷拿手機的手,
把奄奄一息的我丟進禁閉室。在我絕望之際,他又把禁閉室貼滿,
爸媽和哥哥為了哄江諾諾開心,給她轉(zhuǎn)讓股份,帶她國外血拼,以及陪她去旅游的照片。
我徹底放棄了掙扎。哥哥環(huán)顧四周,氣的胸口上下起伏。我不知道他為什么生氣。
但監(jiān)獄里的人都喜歡看我磕頭求饒的樣子。我麻木的更加賣力的磕頭,直嗑的頭腦發(fā)昏,
地上暈染出大片血跡?!笆俏也粚?,是我惡毒,是我下賤,是我害了妹妹,求求你,
不要打我,你想怎樣都可以.....”我顫抖著手解開自己的扣子。
又伸手想去解他的皮帶。手碰到他的瞬間,他觸電般的彈開。他狠狠捏住我的手腕,
咬牙切齒道,“江月,你瘋了是不是?!我是你哥哥!這里還有這么多攝像頭拍著,
你的自尊呢?!你的修養(yǎng)呢?!你現(xiàn)在怎么這么不要臉?!”我木然的抬起頭,
這些話我不知道聽過多少遍??晌抑恢黎F鉤穿透骨肉的時候很痛,被生生破開肚皮更痛。
至于所謂的自尊修養(yǎng),早在生不如死的折磨中消失殆盡。哥哥掐著我的下巴與我對視。
我眼里的茫然讓他一陣恍惚。最終,他惡狠狠的將我拉進車里帶回了家。
哥哥一路把我扯上閣樓,他命令里面的人好好給我裝扮,
一定不要在今天這種重要的場合丟了江家的臉面。那人笑著答應(yīng)。我卻因為這笑聲,
渾身汗毛倒豎?;瘖y師是曾和江諾諾一起欺負我的舒雅。她們曾一個按住我,
一個用直發(fā)板狠狠地夾住我的唇瓣。她把我按到凳子上,
禮服的胸針連著我的皮肉被扣在另一側(cè)扣子上。頭發(fā)被她用五零二膠固定出造型。
她又掐著我的脖子,把我按在化妝室的玻璃上。要我看清楚,江家的一切都會是江諾諾的。
隔著玻璃,我看到樓下的爸爸媽媽,正親昵的攬著江諾諾,往她鼻尖上抹奶油蛋糕。
哥哥開心的拿出一條粉鉆項鏈。這讓我想起三年前的那場認親宴。哥哥親手拿出這條項鏈,
告訴我,都是他弄丟了我,是他不好,這條項鏈?zhǔn)俏易邅G前,跟他提出的想要的生日禮物。
可惜,還不等我滿心歡喜的戴上項鏈,江諾諾就沖了進來,毀了認親宴。而現(xiàn)在,
哥哥將這條他珍藏了許多年的項鏈,戴到了江諾諾的脖子上。我盼了那多年的爸爸媽媽哥哥,
也無一人記得,今天其實也是我的生日。早已麻木的心,此刻卻再次疼到我大口喘息。身后,
尖銳的高跟鞋碾壓著我的后背。我卻不敢反抗,因為反抗過后,是更殘酷的折磨?!安粫耍?/p>
我再也不會跟江諾諾爭了,求你放過我……”她滿意的拿高跟鞋砸我的頭,“江月,
你是真賤啊?!敝钡角瞄T聲響起。哥哥滿臉不耐的站在門口。“怎么這么久?
”“是江月對今天的禮服不太滿意。”舒雅挽住我的胳膊笑道。哥哥立刻皺眉,“江月!
你的大小姐脾氣改不過來了是嗎?一件衣服而已也要挑三揀四!”我條件反射般的跪倒在地,
眼淚瞬間滾落,剛剛被胸針別好的禮服,被我連帶皮肉一起扯開,“對不起,對不起,
我錯了,都是我的錯......”哥哥將我扯起來,眼神復(fù)雜又挫敗的看著我,“江月,
你非要這么演戲嗎?”他叫舒雅重新給我別好胸針,將我生拉硬拽扯下樓。一看到我,
剛才還熱鬧的宴會廳,瞬間安靜下來。來賓的竊竊私語,讓爸媽的臉色越來越黑。
原來要拍的全家福,也因為這些議論被擱置。我孤零零的站在原地,
看著爸媽和哥哥摟著江諾諾笑的幸福寵溺。我抱緊自己的胳膊,淚水漸漸涌上眼眶。
拍完全家福后。江諾諾手里端著一塊蛋糕走過來?!昂媒憬?,今天也是你的生日吧,
可惜爸爸媽媽和哥哥全都忘了呢?”我轉(zhuǎn)身想走,她卻把吃蛋糕用的刀叉,
扎進我放在桌上的手。“江月,沒想到三年過去,你更能忍了。
”“三年前我不過是隨便化了點戰(zhàn)損裝,爸媽就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相信我,那你說這一次,
他們會相信誰?”她笑的明媚,可我看著她的笑容,卻只覺得遍體生寒。下一秒,
她直接把手上的蛋糕蓋到她自己臉上,又朝后倒去。她摔在地上,手心和膝蓋瞬間涌出血跡。
媽媽心疼的將她抱進懷里。爸爸將我撞開,我摔在地上,本就孱弱的身體,
瞬間吐出一大口血。江諾諾哭的梨花帶雨,“我只是好心想送塊蛋糕給姐姐吃,
沒想到姐姐這么討厭我.....”哥哥查看完江諾諾的傷勢,怒不可遏,
朝著我的肚子不停猛踹,“江月!你真是死不悔改!”我痛的蜷縮在地,
一股股熱流從我的身體流出,小腹痛到痙攣,我試圖抱住哥哥的腿,哭著說我知道錯了,
求他放過我,可他卻絲毫沒有停手的意思。失去意識前,我看到的是哥哥猙獰的臉,
和江諾諾得意揚起的嘴角。再次醒來入眼的是刺眼的白熾燈。可我沒有閉眼躲避,
而是任由眼睛被刺痛到眼淚直流。我知道我又一次失去了孩子。
明明這次他們沒有生生破開我的肚子,我應(yīng)該感到慶幸,可心還是疼的厲害。
我呆呆的看著天花板直到江諾諾清純的小臉在我眼前放大,她嘴角啜著一抹惡意的笑。
“江月,你說你的命怎么這么硬???!”“被人生生刨開肚子那么多次,居然還不死,
居然還能懷?”“被打斷腿腳,鐵鉤勾穿琵琶骨的感覺怎么樣?”我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是你?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理由嗎?
當(dāng)然是....”我這才看到她手上提著的還未成型的胚胎,她眼神嫌惡的隨手丟進垃圾桶。
“江大小姐只能有一個?。 蔽铱粗@一幕,頭痛欲裂,徹底陷入崩潰,
撲過去死死掐住她的脖子。爸爸媽媽剛好從門外進來。他們推開我。媽媽痛心疾首的看著我,
“月月,別再鬧了,你到底要鬧到什么時候?!”“媽媽,我只是怕姐姐傷心,想來安慰她,
她卻說,不過是一個野種死就死了,還說我也該死,要是沒有我,
你們就不會把她送去那里受苦了.....爸媽,我沒事的,只要姐姐能接受我,
我怎么樣都沒關(guān)系.....”爸爸原本就陰沉的臉,瞬間鐵青。他指著我,
怒不可遏的罵道,“你這個逆女,你自己干了那么多惡毒的事,我們只是把你送去反省幾年,
你居然跟野男人懷了孩子,現(xiàn)在還想傷害你妹妹!說!那個野男人到底是誰?”我摔在地上,
被他的怒火嚇得瑟瑟發(fā)抖,不停朝后蜷縮,試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腦海里是數(shù)不清的骯臟丑陋的臉。我捂著耳朵崩潰尖叫,流著淚拼命搖頭。
爸爸卻不肯放過我。他將我拉起來,大手死死鎖住我的手腕逼問,“看來你還是沒反省好,
你要是不說,就給我滾回去繼續(xù)反??!”我瞪大眼睛,眼淚撲簌簌流著。極致的恐慌,
讓我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瘋狂磕頭。“求求你,爸爸,別送我回去!求求你,
你讓我做什么都可以,不要送我回去.....”我用兩只斷手死死摟住他的腿哀求。
可他卻沒有絲毫松口的意思。直到他朝著門外的張助理喊道,“給我把這個逆女重新送回去,
直到她真的直到錯了,肯說出這個野種的父親為止......”我害怕到渾身發(fā)抖。
眼看著保鏢要來抓我,我看了一眼打開的窗戶,發(fā)瘋似的沖過去。爸媽以為我要傷害江諾諾,
趕緊將她護在身后。我從他們身邊跑過,嘴角溢出苦笑,我沒再回頭,
直接跳了下去......我以為這次終于能解脫了??蓸菍犹?,我到底還是沒死成。
我的雙腿纏滿繃帶。病床邊是哭到眼睛紅腫的媽媽,爸爸摟著她的肩膀,
一臉不贊同的看著我。還不等我徹底清醒,臉頰被狠狠甩了一巴掌。哥哥氣的指著我怒斥,
“就因為你犯了錯,我和爸媽把你送去面壁思過,你就不僅裝瘋賣傻,毀了諾諾的生日宴,
甚至還要跳樓?”“你要是真想跳樓,你他媽就該去頂樓跳,故意要死要活的給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