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面意思,這里沒外人,我們就說點掏心窩子的話。
這夏德昊跟他爹,他爺都是一副鬼樣子。
想當初還是皇子的時候,一副愛民如子能力超群的樣子。
結果登上皇位才幾年,就開始不理朝政。
甚至一味的加稅,搜刮民脂民膏。
你看看如今的大夏,若是在這樣讓夏德昊搞下去,必亡!”
聽著夏無疆的話,夏無眠陷入了沉思。
因為對方說的都是真的,此時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難道所有當了皇帝的人,得到巨大權利后,都會喪失本心嗎?’
一時間夏無眠都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你們剛才不是說夏德昊命不久矣了嗎,既然如此,也不用擔心?!?/p>
“我的三哥哎,你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萬一這次上位的還是夏德昊這樣的人怎么辦?”
現在夏無眠有些回過味來了。
“那以兩位兄弟的意思是?”
“咱們作為老祖,理應為皇室考慮。
所以這下任皇帝必須得有能力力挽狂瀾,最重要的是尊重我們這些老祖?!?/p>
‘好家伙,合著是要站隊,看來皇位果然誘人。’
夏無眠不想參與這破事,裝傻充愣道:
“這事想來陛下自有決斷,咱們還是好好養(yǎng)老吧。”
聽到這樣,夏無憂直接恨鐵不成鋼道:
“三哥!你身為咱們皇室老祖中一員。
怎么能有這種思想,現在今時不同往日。
若是大夏亡了,咱們還有什么顏面見地下的列祖列宗!”
夏無眠無所謂道:
“那不知你們看好哪位皇子?”
“不是皇…”
就在夏無憂準備說出名字的時候,夏無疆連忙咳嗽一聲,將其打斷。
“咳咳,今天是三哥大喜日子,這事以后再說?!?/p>
夏無眠心中大驚。
‘臥槽,不是皇子?那是誰,難道這倆老貨想當皇帝不成?
不行,以后離這倆貨遠點,水太深。
哎,皇室內亂,不衰敗才怪。
看來以后振興皇室一脈,就只能靠老祖我?!?/p>
“六弟說得對,我大婚之日,自然是吃好喝好,以后再說?!?/p>
隨即三人也沒了交談的興致。
離開密室后,夏無疆和夏無憂立即告辭離開。
夏無眠也沒有阻攔,看著兩人的背影忍不住皺起眉頭。
‘希望你們動作不要那么快,我需要安穩(wěn)發(fā)育啊?!?/p>
離開武王府,夏無憂忍不住道:
“六哥,你剛才為什么攔著我?!?/p>
“十三弟啊,你沒看出來老三他不想摻和這事嗎?
若是說了出來,萬一走漏風聲,對咱們也是不小的麻煩。”
夏無憂忍不住抱怨起來。
“三哥也真是的,越活膽子越小。
要我看,他是指望不上了。”
“原本想著都是兄弟,送他一場造化,現在看來,他福薄接不住?!?/p>
“可是夏天林那邊?”
“算了,這事后面再看,再說少他一個也沒事?!?/p>
“好?!?/p>
兩人之所以來拉攏夏無眠,更多的是想拉攏他夏天林。
但現在見夏無眠這樣,拉攏夏天林的心思也淡了。
畢竟夏無眠只有一個子孫,不像他們子孫眾多。
到了晚上,夏無眠再次來到錢蕓蕓的房間。
“你、你怎么又來了?!?/p>
“我是你男人,再說了今天還是我們大喜的日子。
我不來這里,去哪里?”
“可是,咱們白天不是已經?!?/p>
“白天是白天,現在是晚上,不沖突。
再說我家蕓蕓這么可愛,老祖甚是喜愛。
時間不早了,咱們該歇息了。”
一想到白天發(fā)生的事情,夏無眠感覺時間更加緊迫起來。
沒有猶豫,直接開始嗑藥。
這次夏無眠并沒有吃三顆,而是選擇了一顆。
他也怕自己突然死在女人肚皮上。
過了一會發(fā)現沒什么動靜,錢蕓蕓忍不住道:
“你,開始了嗎?”
“???已經結束了呀。”
“結束了?為什么我沒有感覺到?”
夏無眠:“……”
‘難道他真的憐惜我,不想我受罪?’
一時間錢蕓蕓對于夏無眠有些一絲絲好感。
夏無眠則是在心中暗自發(fā)誓。
‘他娘的,等老祖我實力強大后,一定要讓你三天下不了床!’
“好好休息?!?/p>
說完將其摟在懷里,開始睡覺,片刻功夫氣息就沉穩(wěn)起來。
錢蕓蕓突然睜開了眼睛,看著熟睡的夏無眠,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手掌緩緩抬了起來,對準了夏無眠的腦袋。
就在準備拍下來的時候,她又猶豫了起來。
隨即幽幽一嘆,最后還是放了下來。
‘哎,這老東西還嗑藥,想來命不久矣。
自己若是現在動手,難免會連累家族。
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還是熬死他吧。’
錢蕓蕓也緩緩閉上了眼睛。
只是他不知道的事,夏無眠不知什么時候睜開了眼睛。
嘴角往上勾了勾,把懷中的錢蕓蕓抱得更緊了。
翌日。
夏無眠想起了之前被人嘲笑伙食差,立即把王管家叫了過來。
“王管家,帶我去庫房看看。”
王管家內心一驚,隨即穩(wěn)住心神。
“老祖,怎么想著今天去庫房?”
“嗯?你在教我做事?”
“不敢,老祖息怒,奴才現在就帶您過去?!?/p>
想了想,夏無眠對著錢蕓蕓道:
“你也跟著來?!?/p>
錢蕓蕓一愣,隨即點了點頭。
初為人婦的錢蕓蕓,一夜之間仿佛長大了。
不再是以前那個有些任性的小姐,而是變成了乖巧聽話小女人。
兩人跟著管事很快就到了庫房。
看著空蕩蕩的庫房,夏無眠臉色陰沉了下來。
他想起了以前看過的紅樓夢中賴大一家。
‘該死的,難道都被這狗奴才給貪了?’
“這是怎么回事?我的天材地寶呢?財寶呢?”
王管家直接跪倒在地,委屈道:
“老祖,咱們王府就剩這些了?!?/p>
“說!是不是都被你貪了!”
“冤枉啊!您就是借給奴才一萬個膽子,奴才也不敢?。?/p>
您忘啦,自從您氣血開始衰敗后,就不在領取皇室供奉。
說是要把那些資源留給年輕的皇室弟子。
咱們王府能維持現在這般模樣,還是多虧了小王爺他偶爾送些東西回來。”
錢蕓蕓看向夏無眠的眼神再次有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