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步就該把女兒殺了吧?”
院里的鄰居紛紛看熱鬧。
前世,徐偌常這么干。
利用自己孩子的身份道德綁架。
偏有那種雞眼沒長到她腳上的賊婆子出來幫腔。
這回也是。
對門不愛刮胡子的張大媽毫無邊界感地挽住我的胳膊。
“小徐,大媽得說說你。教育孩子不能急,天大的事,也不能送進去啊?!?/p>
“以后萬一孩子記恨你,你還指望她養(yǎng)老呢。”
“我們當父母的,要用愛感化。你這么做,錯得太離譜?!?/p>
我把胳膊抽回,單手指她,單腳跺地,“退!退!退!”
“臟大媽,她不做錯,警察能抓嗎?怎么警察的判斷,你都質(zhì)疑?”
“我不指著她給我養(yǎng)老。因為我看見臟大媽這種指著孩子養(yǎng)老的,不也一個人在街上撿破爛嗎?”
張大媽無能狂怒。
我關(guān)門睡覺!
重活一世,誰也別來精神內(nèi)耗我!
3
三天后,徐偌明明該是白天就被放出來,偏玩到午夜才回家。
上一世也是如此,無論我多么苦口婆心,都無濟于事。
我為了養(yǎng)家,凌晨四點就得去早市選最新鮮的食材。
回家后清洗、處理、出攤。
忙的時候幾乎醒的時間全是站著的。
一天下來腰酸腿痛。
我的辛苦,她都知道,但從不在意。
這次,房門我反鎖了。
不掛念她的情況真的很輕松
我出攤回來,不用想著給她做飯,不用想著怎么督促她學習不惹她反感。
我只需要自己看書。
舒服的窩在被子里。
那些文言文相比給炸串摸醬汁真的有趣太多了。
荀子曰:不登高山,不知天之高也不臨深溪,不知地之厚也。
不放棄教養(yǎng)女兒,不知道原來愛自己這么幸福。
凌晨三點,徐偌哐哐砸門。
我被吵醒了。
但即使這樣,說實話,比起上輩子,我真的睡得特別滿足。
“徐友男!開門,我要回家睡覺!”
“再不開門,信不信我把門砸了?”
我回一句,“信。砸了正好,你可以回看守所睡覺?!?/p>
房子是我的,我現(xiàn)在不樂意讓白眼狼住。
徐偌又開始故技重施,院里喊冤。
好幾個鄰居出來勸我看門。
張大媽也在其中,說話很難聽。
“沒見過這么當媽的!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