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我是江郁珩的一個小玩具,而她是江郁珩的朱砂痣,她只要勾勾手,江郁珩就會是她的。
而我,屆時會像一個廚余垃圾一樣躺在黏膩又難聞的垃圾桶。
白鈺表面上是那么潔白無瑕,我當時問她:「你不怕江郁珩看見你這個樣子?」
然而她勝券在握般一笑,包廂的門被打開了。
江郁珩就在門外,將剛才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
當時我還傻傻地等著白鈺慌亂的表情,誰知,我才是最可笑的那一個。
江郁珩當時的眼神只直直看著囂張的白鈺,他說:「新電影,已經(jīng)幫你打點好了?!?/p>
白鈺看著我落空的眼神笑得很是開懷,臨走前,她對江郁珩說:「新寵物不錯,但我還是更期待下一個?!?/p>
白鈺是不婚主義,她早在媒體里透露過。
所以她怕是江郁珩一輩子愛而不得的朱砂痣。
而我既然要完成我的使命,就做江郁珩一個普普通通的女朋友,自然是不行的。
我要他遲早有一天,僅憑我的一句話,就讓高高在上的白鈺失去一切。
13
我看了看身上的泥漬,果然,他們這樣的人,隨口一句話,都能讓它成真。
我真的被拋棄了,在黏膩而又臭烘烘的地方工作。
而他們越爬越高,越惡毒卻越瀟灑。
江郁珩在聽到白鈺呼喊的那一刻轉過了身,騎著馬朝這邊過來。
他看起來正在談著重要的生意,眼神卻一刻不亂地停留在白鈺的身上。
這就是我最討厭的,江郁珩的商人嘴臉。
和他差著輩的老男人對他曲意逢迎,而他顯得倨傲無比。
那人一口一個「江總」,而江郁珩笑得又假又刻意。
「您老還是找別人吧?!?/p>
隨隨便便一句話就堵死別人的路,我不同情那個老人,可我討厭這樣的江郁珩。
高高在上,不顧人死活,仿佛自己就是天。
我們的距離越來越近,江郁珩自始至終沒有看我一眼,倒是白鈺跟我打著招呼:「幫我洗一下馬具吧,謝謝咯?!?/p>
然后,她驕縱地朝江郁珩伸出了手。
江郁珩面無表情地接住了她,然后輕輕一拉,白鈺便落到了他的懷中。
我拾起了我的工作不去在意,然而這一個動作被白鈺解讀成了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