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要是有工作的話,可以先去忙的,我自己會照顧好自己的。咳咳?!?/p>
當我聽到電話里聲音的一瞬間,我就知道,那是溫言。
結(jié)婚這幾年我們不止一次因為溫言而發(fā)生過爭吵,每次都以我的妥協(xié)而告終,那時候的我以為我愛他可以包容一切,于是,我一次一次選擇自欺欺人。
而現(xiàn)在,我想知道,沒有我的退讓,段榆景會怎么選擇。
我靜靜等著段榆景做出他自己的抉擇,等待的每一秒鐘,都像是細膩的刀劃在我的心尖上。
“沒事,不重要的人,你別下床.......”電話掛斷的前一秒鐘,我還能聽到段榆景焦急的阻止。
段榆景從來不會這么慌張,他從來都是冷靜自持的,至少在我面前是這樣的。
不重要的人,呵,原來結(jié)婚的另一半在他眼里也只是不重要的人。不重要到,多聽一句都不愿意,卻愿意細心照顧另一個女人。
段榆景回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的晚上了,他回到家,打開燈卻只覺得空蕩。
我是一個熱愛生活的人,家里的每一處都被我收拾的充滿溫暖的氣息,家里擺著的花草也被打理的很好。
“桑桑。”段榆景隨著他上樓的聲音逐漸逼近,我坐在搖椅上,眼睛和他對視。
有那么一瞬間,我感覺很失望,就好像,我和他關(guān)系再怎么親密,他的那雙眼睛永遠也不會為我而慌亂半分。
段榆景擁了過來,抬手摸了摸;我的額頭。
“體溫摸起來挺正常的,病應(yīng)該好的差不多了?!闭f罷,溫熱的唇瓣又湊了上來,我的嘴角被輕輕地碰了碰。
他就像每次我生病而他缺席那樣,照例做了這些動作,似乎固執(zhí)地認為這樣能撫慰一切傷痛。
......
在他動手做飯時,我正在侍弄花草,君子蘭是我最用心的那一盆,既要勤翻土壤,又要細心修剪。
我的手機突然收到了溫言的微信。
‘桑桑姐,哥哥把袖扣拉在我這里了,我聯(lián)系不上他,可以幫我提醒他一下嗎?’
對方發(fā)過來一張袖扣的照片,緊接著是一張兩人擁吻的照片。
對方卡著兩分鐘的時間撤回,附上一句‘桑桑姐,不好意思,發(fā)錯了?!恿艘粋€吐舌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