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一個鎮(zhèn)武衛(wèi)拿起地上的鞭子,就要摔下去。
這時,另一個還算有點良心的鎮(zhèn)武衛(wèi)攔下。
“小張,你這一鞭子下去,怕是要送這小子上路了”
“等我先用水潑一下”
“不行,在用刑”
聽到這話,張姓鎮(zhèn)武衛(wèi)停下手。
趙德見狀,急忙連爬帶滾的去端來一盆水,重重的潑在顧寒的臉上。
只有這樣,才能減少顧寒被鎮(zhèn)武衛(wèi)動刑的可能。
冷水劈頭蓋臉澆下,顧寒睫毛微微顫動,喉間溢出一聲壓抑的呻吟。
“裝得挺像嘛!”
馬校尉蹲下身,眼神陰狠的盯著顧寒看。
此時顧寒虛弱無比。
系統(tǒng)在掠奪李一和中年男人的壽元后,顧寒以為啥事沒有。
可是,在他出門求救的時候,突然體內(nèi)傳出一股莫名的吸力。
瞬間就將他的氣血吸空了一大半,導(dǎo)致他瞬間陷入昏迷
同時,顧寒在昏迷前,清晰感受到,冥冥之中似乎流失了很多命元。
“咳咳!”
顧寒接連咳嗽幾聲,將鼻腔里的水咳吐出來。
他眼皮掙扎的往上抬。
馬校尉見狀,陰冷的質(zhì)問。
“將剛剛的事情給本官復(fù)述出來”
“若是有隱瞞,今日便是你的祭日”
“咳咳!“
顧寒喉間溢出帶著血絲的咳嗽,并勉強讓自己坐了起來。
他看著馬校尉陰鷙的眼神,露出虛弱無比的狀態(tài)。
“回大人,小的在進(jìn)入審訊房后,李一大人便讓小的抽打這囚犯“
顧寒的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清。
“小的身體虛弱,力氣太小了,抽了沒幾下就被李大人責(zé)罵“
“隨即,李大人將小的踹開后,接過鞭子,自己對囚犯動刑”
“不料,這囚犯突然睜開雙眼,嚇得李大人尿濕了褲襠”
待顧寒話音落下,其他鎮(zhèn)武衛(wèi)都憋住笑,不敢笑出來,生怕惹到馬校尉。
與此同時,馬校尉的嘴角抽了幾下,顯然被李一的怯懦給羞恥到了。
“住嘴”
“李一可是鎮(zhèn)武衛(wèi)預(yù)備役,會被一個犯人眼神嚇癱?”
馬校尉就要抬手一掌拍下。
畢竟李一可是自己小舅子之一,他出丑等于馬校尉出丑了。
顧寒見狀,趕忙低頭,顫顫巍巍的說道。
“小的沒有任何隱瞞,句句屬實”
“大人明鑒”
見到顧寒如此,在場這么多人,馬校尉只能將抬起的手放下。
加之,李一的褲襠確實有一股重重的尿騷味。
“繼續(xù)說”
“是,大人!”
“待李大人反應(yīng)過來,立即上去,就要用刑”
“這時,那犯人不知道何時伸出一只手,掐住李大人的脖子,將李大人重重的摔在墻壁上”
“小人被眼前的一幕嚇到,癱坐在地”
“那犯人不理會小人,繼續(xù)運功縮骨掙脫鐵鏈”
“好在李大人經(jīng)過片刻調(diào)息,恢復(fù)了不少”
“于是,李大人立即拔刀上去就要斬殺這犯人”
“在和犯人扭打間,李大人再次被被犯人一掌拍飛”
“小的見狀就要跑出去求救”
“可是那犯人已經(jīng)掙脫出來了”
“小的害怕急了,急忙拔出自己的佩刀頂在前面”
“不知道怎么回事,那犯人就這樣倒地死去了”
“片刻后,見到犯人沒有動靜了,小的才跑出去”
“之后小的昏倒了,就不知道了”
說罷,顧寒目光慌張的看著馬校尉。
看著顧寒的眼神,馬校尉也大致相信了顧寒的說辭。
畢竟作為一個鎮(zhèn)武衛(wèi)的校尉,馬勇還是確信自己面前,這些雜役不可能躲得過自己的探查,能在他的眼皮底下說謊而不露出馬腳的。
但是,馬勇還是需要對上面有個交代的。
畢竟血神教關(guān)押進(jìn)來而不被發(fā)現(xiàn),上頭肯定要怪罪他。
而且,還是他派李一來審問的。
索性,他便將顧寒打成血神教內(nèi)奸,將事情推出去。
然后憑借他背后的靠山,就能將這事情兜下來。
想到這里,馬勇突然陰狠的看著顧寒。
“你個血神教臥底”
“殘害鎮(zhèn)武衛(wèi)”
“本官今日便要除魔衛(wèi)道”
說罷,就要立即出手,將顧寒?dāng)貧?,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就在馬勇的掌要落到顧寒身上時。
審訊房外傳來一道戲謔的聲音。
“馬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好計謀”
“將此事全部推到一個小小的獄卒頭上”
“妙??!”
“實在是妙不可言”
話音落下,一個身著黑色銀邊鎮(zhèn)武衛(wèi)官服的男人踏步而入,腰間同樣懸掛著銀色令牌。
來人掃了眼地上的尸體,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
“對這雜役動私刑,莫不是天牢是馬大人的私人地方”
馬校尉瞳孔驟縮,瞬間就停下運功,收回掌。
而后,一臉不爽的看著來人。
“張大人,此事和你無關(guān)”
“本官辦案向來公正”
“即使到了統(tǒng)領(lǐng)大人那里,本官也問心無愧”
雖然嘴硬,但是馬勇知道,死對頭出現(xiàn),想要污蔑顧寒怕是不可能了。
張大人踱步到顧寒身前,仔細(xì)端詳,嘴角笑意更濃。
“馬大人口中的‘血神教臥底’,怎么看都是個快斷氣的雜役?”
“而且這小雜役并未有過錯,還要替馬大人的小舅子背鍋”
“馬大人,你的公正在何處啊?”
這時,來人的指尖突然扣住顧寒脈搏,在馬校尉驚疑的目光中挑眉。
“馬大人瞧這脈象,分明是氣血枯竭的瀕死之相”
“哪有半點內(nèi)奸的氣力?”
“血神教再蠢,也不可能派出這樣的人來臥底”
“而且,這小子祖上一直都是天牢獄卒,身世清白”
他松開手,顧寒順勢癱倒。
馬勇被來人這一番話噎得臉紅脖子粗,卻又找不到合適的反駁理由。
只能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恨恨地瞪著顧寒,要將他生吞活剝一般。
來人似是察覺到了馬勇眼中的寒意,卻毫不在意地輕笑出聲。
越是馬勇不爽的,他越是開心。
“依我看,就應(yīng)該對這小雜役請功”
“以彰顯我鎮(zhèn)武衛(wèi)的公平公正”
聽到這話,馬勇頓時一臉怒意的看著來人。
片刻過后,馬勇才按壓下心中的怒火。
“張大人,你若是想為小獄卒請功,我隨你”
“但是,這件事,我一定稟報給統(tǒng)領(lǐng),讓他來裁斷”
“我們走!”
自知再待下去也是被張姓鎮(zhèn)武衛(wèi)校尉嘲諷。
馬勇隨即命人抬起來李一,離開這里。
看著馬勇離去,張校尉笑意更甚。
他轉(zhuǎn)身看向顧寒幾眼,便看向趙德。
“老趙,這小子便是老顧的獨苗?”
“張大人,真是”
趙德急忙出聲替顧寒回答。
張校尉的話讓顧寒一激靈,他猛然抬頭看向張校尉。
“大人,您和我爹認(rèn)識嗎?”
“也算認(rèn)識吧!”
張校尉給了個模糊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