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著頭假裝害羞，心里清楚得很。
功臣？獻祭的炮灰罷了。
李萍自以為心愿向前推進了一步，估計還會用上那個香爐。
當天晚上，我打起精神守在門前，果然又看到了李萍鬼鬼祟祟的身影。
3
「祖宗在上，保佑新媳小河一舉得男。我愿獻上……」
我好整以暇地等著，看她能用什么來交換。
生孩子的是我，李萍總不能拿我的命去換孫子的命。
李萍跪在蒲團上，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開口。
「我愿獻上我兒周健剩下兩個月的性命?！?/p>
我驚得倒吸一口涼氣。
上次，用我的壽命換了周健活三個月。這次，李萍居然用兒子的命來換孫子的出生。
我徹底死了心。這個毒婦，連自己兒子都不放過。更何況我一個外人！
等我生完孩子，沒了利用價值，估計也會被整個獻祭掉。
李萍動作很快，站起身，打開了香爐蓋子。
我瞪大眼睛，認真看著每一步?？偹憧吹搅艘恍┎煌?。
她的手勢飛快，似乎扔了些什么進去，用勺子攪拌了下，才挖出了一勺香灰。
不帶一絲猶豫地咽下，香爐像上次一樣，顯示出幽幽藍光。不同的是這回只閃了一下。
我還沒看明白什么意思。李萍「撲通」一聲又跪倒在地上，念念有詞。
「謝祖宗，給我兒留了一個月時間。等乖孫生下來，我一定用別的補上?！?/p>
我握緊拳，氣得發(fā)抖。不用說，這個「補上」的，多半就是我的壽命。
想要破局，必須要找出香爐的秘密。
我想得正出神，身旁傳來一陣黏膩的喘息聲。
我猛得回頭，嚇了一跳。
周健不知道什么時候滾下了床，拖著半癱的身體爬到了我腳邊上，正抱著我的小腿亂蹭。
「媽，兇，頭疼……」
周健下肢癱瘓有好多年了，雖說這段時間用我的壽數(shù)作為交換，身體情況好了很多。但爬了這么長一段路，他還是臉色通紅，氣喘得不行。
蹦出簡短的幾個字，已經(jīng)是他的極限。
呼吸打在腿上，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正要掙脫開，突然想到了什么。
「頭疼？周健，你哪塊地方疼？」
李萍平時護著周健這個寶貝兒子，就跟護眼珠子一樣，怎么會傷害他，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