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說愛我,可卻處處護著啞女。
門內(nèi)弟子都說師尊有了新歡。
可我信他。
于是在芙蓉花樹下掰著手指頭。
默默算我的死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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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再不解,活不到來年春天了。
醫(yī)師說能吊命的,只有雪蓮。
踏入園子,我便瞧見木窗內(nèi),師尊正在為那啞女畫眉。
尚淺淺。
人如其名。
清雅如蓮。
當(dāng)真是他喜歡的類型。
師尊雖還沒給她名分。
但我從未見過他對哪個女人如此用心。
我也曾讓他為我描眉。
可他說:
【劍拿得久了?!?/p>
【便畫不好?!?/p>
一群偷看的師兄弟見是我來了,都心照不宣將窗戶遮住,仿佛我是個不速之客。
“她怎么來了?怕不又是來鬧事?”
“死皮賴臉,師尊幸好沒跟她在一起?!?/p>
“這種妒婦還在山上,簡直就丟我們上青仙門的臉!”
啞女來之前。
所有人都對我恭恭敬敬。
彼時,眾人都以為師尊非我不要。
時過境遷。
物是人非。
“來了站在外面,怕不就是想讓師尊心疼她。”
“以前還不知道,我們的小師妹這么會玩兒手段?!?/p>
“這么一對比,這淺淺姑娘才配做我們尊上的夫人啊。”
啊對對對,你們淺淺姑娘真是verygood!
師尊終于攜手啞女出了門。
啞女一看見我,噔一下跪在了雪地上,仿佛我是什么洪水猛獸。
是了。
幾日前,啞女陷害我將她推入水中。
‘被害者’是該恐懼的。
他將啞女扶起,望向我的眸子里像是凝了一層寒霜。
“你來做甚?”
來給你的白蓮花提供‘做作技能’的機會。
我笑:“徒兒來找?guī)熥鹨豢们暄┥??!?/p>
師尊聲音冰冷:“沒了?!?/p>
【我自小身子骨弱,那日被你推下水后,一直無法痊愈?!?/p>
【師尊擔(dān)心我,便讓我服下了?!?/p>
【年年,你別怪你師父?!?/p>
尚淺淺打著手勢,微微蹙眉,楚楚可憐。
我直白:“師父,沒了雪蓮,我會死的。”
他眼里有些厭惡:“昔年年,你知道的,我討厭爭風(fēng)吃醋的女人。”
我跟你說實話,你說我爭風(fēng)吃醋?
猩甜從嘴角溢出。
我淡然轉(zhuǎn)身。
“年年知道了?!?/p>
“沒了那便……沒了吧?!?/p>
師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