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讓你硬氣???今天不把你這賤骨頭碾碎,我就不姓趙!” 恰在這時,那個偽軍頭目發(fā)出一聲怪笑,又是一腳沖著這個八路軍戰(zhàn)士踹去。
誰知那個八路軍戰(zhàn)士一個兔子蹬鷹,一腳竟是踹在偽軍頭目的小腹,這個偽軍頭目頓時被掀翻了。
偽軍頭目被踹得踉蹌著撞到路邊的高粱稈上,枯黃的葉子簌簌落在他油光發(fā)亮的臉上。
他抹了把嘴角的血沫,腰間的駁殼槍已經(jīng)握在手中,黑洞洞的槍口直指躺在地上的八路軍戰(zhàn)士:“反了你!老子現(xiàn)在就送你上路!”
就在這時,老馬一揮手,眾人已是呈戰(zhàn)斗隊形展開,沖了上去,四枝三八大蓋的刺刀閃著寒光,對準了這群偽軍。
這群偽軍被突然沖出來的老馬等人嚇得一陣地手忙腳亂,要待他們看清面前的是日軍之后,卻又松馳了下來。
"喲,原來是太君!" 為首的偽軍一邊將手中的駁殼槍裝進了槍匣之中,一邊堆著笑湊上前,"我的……虎亭據(jù)點的……隊長的干活……"
"八嘎!" 這個偽軍的話沒說完就,被老馬用武士刀鞘砸中脖子,然后又一腳重重地踹飛了出去。
這個偽軍的頭目挨了這么一下,頓時就直接暈了過去。
葛二愣也是一臉兇悍地挺著刺刀,向這一群偽軍逼了過去。
“太君……我們的……虎亭據(jù)點的……的干活……”那個偽軍頭目不知道哪里招惹了老馬,一雙眼睛閃躲著在老馬等人身上亂瞄,“我們奉了大太君的命令……將據(jù)點里關(guān)著的共軍俘虜……送到城里……”
這個二鬼子也搞不懂,到底是怎么沖撞了這幾個日軍。不過,他也早就習(xí)以為?!哲娤才瓱o常,經(jīng)常是一句話不對付,就對他們是又打又罵,有時甚至?xí)箝_殺戒。
若是對方好說話,反倒是不正常了。
"八嘎!"老馬也完全沒有要解釋的意思,直接一個耳光,將對方扇得眼冒金星。趁著對方愣神的功夫,老馬又一把揪住對方的衣領(lǐng),惡狠狠地逼問道,“你們的……為什么……不說口令?。拷y(tǒng)統(tǒng)的……死了死了的干活!”
“太君……饒命!”那個偽軍早被打懵圈了,被老馬這么一逼問,哪里還敢藏著掖著,“口令?!!口令是……武運……長久……”
他不止說出了上半句,連下半句也說了出來。
"八嘎!"這讓老馬更加暴怒,竟直接抽出武士刀,一刀將這個二鬼子的頭砍了下來。
其余的偽軍看到這血淋淋的一幕,無不嚇得面無人色。他們實在搞不清楚,到底哪里出了問題。
難道……口令說錯了……
還是……鬼子又臨時改了口令。
很快有偽軍反應(yīng)過來了,應(yīng)該是剛才那個偽軍不該把完整的口令說出來,違反了皇軍的禁令。
老馬一個眼色,王才秀立即上前,張開了手中的南部十四手槍的機頭:“你們的……居然敢泄露皇軍的口令?死啦死啦的有?!?/p>
與此同時,小豆子、葛二愣和陳靜的三把刺刀逼了上去。
“太君饒命!”
“我們再也不敢了?!?/p>
……
這伙偽軍頓時都慌了神。鬼子的軍紀十分嚴格,泄露口令絕對是殺頭的重罪。
“放下……武器!抱頭……蹲到路邊上……”老馬惡狠狠地說道。他一手提著帶血的武士刀,一手端著魯格手槍,這伙鬼子若是敢稍有異動,就將成為他的刀下亡魂。
這群二鬼子紛紛放下了手中的武器,一個挨著一個,蹲到了路邊上。
陳靜飛快地將這群二鬼子的武器收攏到一旁,小豆子則是用刀割開了那個為首的八路軍戰(zhàn)士身上的繩索,在他耳朵邊輕聲說道:“我們也是八路軍……”
為首的八路軍戰(zhàn)士戰(zhàn)士眼中,露出狂喜的光芒。
“你們是八路?”
“上當(dāng)了……”
有三個偽軍似乎覺察到了不對,竟是試圖反抗,直接被老馬一刀一個,砍倒在地。
還有兩個偽軍居然想跑,結(jié)果被葛二愣一刺刀一個,全部捅倒在地。
剩下的三個偽軍,哪里還敢反抗,皆是乖乖地蹲在那里,一動也不敢動。
“馬營長,是你嗎?”就在這時,一個八路軍的戰(zhàn)士卻是來老馬跟前,一臉激動地說道,“我是王慶瑞,我是二營一連三排的。你還記得我嗎?上回打靶,我還和你比試過槍法的?!?/p>
“是你小子?傷不要緊吧?!崩像R看著那個遍體鱗傷的家伙,眼中現(xiàn)出一抹興奮之色。
王慶瑞可是有名的神槍手,一桿步槍指哪打哪,彈無虛發(fā)。
當(dāng)初在一場阻擊戰(zhàn)中,他獨自一人,憑著一桿三八大蓋,打死日偽軍四十多人。
打得鬼子一個分隊差點全軍覆滅,伴隨進攻的一個連的偽軍愣是在三個小時之內(nèi),誰也不敢露頭。
當(dāng)初馬厚福還動過把王慶瑞弄到自己的隊伍中的念頭,結(jié)果這個想法還沒有實施,自己倒是被一擼到底,成了基干團的司務(wù)長。
只是眼前的王慶瑞滿臉的灰土和血污,哪里還有戰(zhàn)斗英雄的風(fēng)采。
“都是皮外傷,不礙事?!蓖鯌c瑞劫后余生,卻顯得很樂觀,他將那個被偽軍頭目毒打的戰(zhàn)士拉到老馬跟前,說道:“這是三營的趙一虎,全團有名的拼刺英雄。”
“趙一虎?!”老馬一把抱住這個壯實精干的戰(zhàn)士,一臉地歡喜。
趙一虎可是全軍有名的拼刺高手,死在他刺刀下的鬼子,足有三十多個。
不過,這趙一虎卻是不擅長言辭,只是緊緊地握住老馬的手。
“這是張二河?!蓖鯌c瑞又拉過一個鐵塔一樣的漢子,對老馬道,“他是槍炮連的機槍手,只要子彈管夠,多少鬼子也近不了咱們的身。”
張二河也是個樸實的漢子,他也沒有二話,直接道:“馬營長,以后我們就跟著你干了?!?/p>
“咱們大家一起干!一定能突出去的?!崩像R也沒有想到,竟然一下子就收獲三個全軍區(qū)都有名的戰(zhàn)斗英雄,這讓他這支小隊伍的戰(zhàn)斗力直接提升了不止一個層次。
這也讓老馬在702團磨練出來的班組戰(zhàn)術(shù)指揮才能,真正有了施展的余地。
在班組戰(zhàn)斗的架構(gòu)中,機槍絕對是整個隊伍的核心,而一個優(yōu)秀的機槍手,絕對是不可或缺的。
至于神槍手則是精確打擊與威懾的代名詞,可以狙殺敵方的指揮官、機槍手等關(guān)鍵目標,削弱敵指揮與火力體系。
在這隨時可能和鬼子遭遇的敵后,刺刀見紅的白刃戰(zhàn)隨時可能爆發(fā),趙一虎這樣的拼刺高手所能發(fā)揮的作用,也不是一般的大。
“陳靜,開兩個罐頭和兩包餅干?!崩像R一看這三人的狀態(tài)就知道,三人只怕也是有好幾天水米不進了。
……
“東久邇康少佐失蹤了?” 加島武夫大佐吼叫聲在鬼子的指揮部響起,“東久邇康少佐閣下出行,為什么不多派衛(wèi)隊?”
東久邇康的身份非同小可,這次來到中國戰(zhàn)場是為了取得卓異的軍功后,好破格升到中佐的軍階。
副官臉色慘白:“少佐閣下這次出行,沒有大隊部打招呼,他自己帶著手下的幾個衛(wèi)兵就出去了。結(jié)果在小李莊遭遇到了八路的伏擊。少佐閣下手下的衛(wèi)兵全部戰(zhàn)死,他們的尸體已經(jīng)找到,只是少佐閣下卻失蹤了?!?/p>
“小李莊?少佐閣下去那里是……”大佐一臉的不解。以東久邇康的身份,絕不可能是去找花姑娘的。而且這一帶,日軍的部隊已經(jīng)反復(fù)掃蕩過,將村里的群眾殺得是一個不剩。
副官遲疑了一下,還是決定說實話:“據(jù)說……小李莊附近有一個宋代的關(guān)武大帝廟,少佐閣下非常喜歡中國的文物……他聽說廟里的那塊忠義千秋匾是宋代的東西,他想弄回來,帶回日本……”副官看著加島大佐的臉色越來越陰沉,他沒有繼續(xù)說下去,而是轉(zhuǎn)了話題,“這一帶皇軍已經(jīng)反復(fù)掃蕩過了,并沒有八路有組織的抵抗的力量。這伙八路是從哪里冒出來的?”
“這個不重要了?,F(xiàn)在的問題是,這件事必須馬上上報師團長。”加島武夫大佐深知此事的嚴重性,必須立即向師團長飯沼守報告,他立即命人要通了飯沼守的電話。
正在師團部和參謀商討掃蕩計劃的飯沼守聽聞東久邇康少佐失蹤,當(dāng)場砸了茶杯,咆哮聲透過聽筒震得加島武夫耳膜生疼:“八嘎!必須找到東久邇康少佐!活要見人,死要見尸!馬上調(diào)動騎兵大隊,給我追!所有道路都給我封鎖!”
很快,整個冀中地區(qū)的鬼子就像是炸了窩一樣,瘋狂出動。一隊隊的騎兵從據(jù)點中狂奔而出,在整個冀中的大平原上四處搜索,馬蹄聲如雷,驚得沿途村落的狗狂吠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