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無歲月,一個月時間飛速流逝...
而立秋時,滿臉憂愁的大師兄秦軒邁步走入了執(zhí)法堂。
“師弟,愚兄要出去一趟,這段時間宗門事務(wù)還望師弟多多操心。”
有求于人的秦軒見面就是一個俯身拱手大禮。
“又是去找那青穹宗圣女?師兄,那圣女和道侶一同外出修行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你有什么好尋的?”
畢竟是將自己照顧長大的長兄,秦璟頗為無語的站起身回禮。
‘圣子與狗不得入內(nèi)’的禁制他的確布置了。
可惜,大師兄愣是花了三個時辰將其破解了。
他這紫霄宗圣子也是整天閑得沒事干!
“沒有,晴兒的道侶也在找她,所以,晴兒貌似是失蹤了,我放心不下,并且,還有兩個月便是師尊三千歲誕辰,我正好乘此機會去尋一件壽禮贈予師尊?!?/p>
秦軒頗為尷尬的笑了笑,眼神躲閃根本不敢和自己師弟對視。
“還有,我們幾個無所謂,師弟你卻得好好為師尊準備好壽禮,莫要應(yīng)付了事?!?/p>
害怕被小輩抓著痛腳猛踹的秦軒急忙轉(zhuǎn)移話題。
他也知道這樣不好,但是,一瞬春風悄叩門,心花灼灼不由人。
愛上了,豈能輕言放下?
“呵呵,師兄你與其擔心我,還不如擔心你自己吧,我可是在去年就已經(jīng)在準備了,保準能讓師尊滿意!”
秦璟得意一笑,為了自己師尊三千歲大壽這事,他可沒少花功夫。
不說別的,他敢保證自己的壽禮絕對力壓群禮,讓師尊開心得飛起來!
“......最好如此,你師姐應(yīng)該過幾天就回來了,你可以讓她替你看看,我先走了?!?/p>
秦軒滿臉質(zhì)疑的說一句后便離開了執(zhí)法堂。
自己現(xiàn)在時間緊急,找到晴兒很重要,但師尊三千歲壽禮更重要。
所以,兩者都不想棄的秦軒這兩個月得拼盡全力才能兩者兼顧!
秦軒離開沒多久,一名鎮(zhèn)守泫雷崖的執(zhí)法弟子快步進入執(zhí)法堂。
“長老,已經(jīng)審了一個月了,可那女子依舊什么都不說,甚至連名字都沒說...”
執(zhí)法弟子滿臉苦惱的向秦璟匯報著泫雷崖近期情況。
“嗯?嘴這么硬?我去看看怎么個事!”
秦璟眉頭一挑,站起身隨著執(zhí)法弟子向泫雷崖飛去。
他就喜歡嘴硬的!
越是不情不愿,在她的傲骨被打折,高傲被撕碎,從高貴云端墮落泥潭,出資賄賂自己時,自己的《貪貪樂》系統(tǒng)獎勵也會更高!
雷霆轟鳴的泫雷崖山洞內(nèi),面無血色的鐘晴腳上、手上皆是被寒鐵鏈鎖著。
被關(guān)了一個月后,此時的她只感覺疼痛、疲憊與痛苦。
一襲紅袍也變?yōu)榱税瞪?,上面粘黏著泥土與骯臟的黑痕。
“哐啷...”
開門時的鎖鏈聲吸引了鐘情的注意。
她略微抬頭看去,那熟悉的月白袍出現(xiàn)在她眼前。
順著長袍向上看去,與那雙冷冽的眸子對視在一起。
“站起身來?!?/p>
淡淡的聲音傳入鐘晴的耳朵,讓她手掌撐著地面才勉強沒有跌倒的身子微顫。
那淡漠的聲音讓她害怕了。
可是,圣女的自尊與高傲,讓她抿著嘴唇,倔強的與那人對視。
好似想要用自己這倔強的眼神告訴他,‘我不怕你’!
然而,她這眼眶微紅的‘倔強’在秦璟眼里,仿似待宰羔羊瞧見屠刀那般充滿了畏懼。
“罷了,既然你喜歡跪著,那便跪著好了?!?/p>
秦璟并未糾結(jié)她的抵抗,走到執(zhí)法弟子搬來的椅子處坐下。
“姓名、宗門、籍貫、來紫霄宗的目的,若是說了,我可酌情為你減刑?!?/p>
見對方只是狠狠瞪著自己,秦璟眉頭微皺的詢問著。
骨頭的確挺硬的!
既然如此,那也就別在意什么繁文縟節(jié)了!
直接上大招!
在秦璟的示意下,一條黑色鞭子被執(zhí)法弟子送了進來。
“此為打魂鞭,對肉身傷害不大,但卻能傷神魂,我并非不懂憐香惜玉之人,望你好好配合...”
秦璟接過那條黑鞭,左手一揮,淡金色靈氣便將那紅袍女子卷起飄到他的面前。
鐘晴看著那鞭子滿臉的畏懼。
她急忙搖頭,張開嘴想說些什么。
不過哈了兩聲,發(fā)不出聲音后很快便重新閉上了。
“果真傲氣!”
秦璟操控靈氣卷著紅袍女子背對自己。
“啪~”
伴隨清脆的破空聲,后背被抽中的鐘晴渾身繃直。
渾身顫抖的她仰起頭,修長的脖子繃得筆直。
可哪怕是靈魂好似被無數(shù)利刃刮過的劇痛,她也依舊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而鐘晴則是扭過頭,眼中不斷流出清淚,那瞪著秦璟的眼神好似要殺了他一般!
“姑娘鐵骨錚錚,秦某萬分佩服,若非立場不同,秦某定會請你喝上一杯熱酒,好生結(jié)識一番...”
秦璟滿眼佩服的點了點頭。
不過,秦璟嘴上雖然感嘆,手上的鞭子卻是不停。
足足抽了八十一鞭,鐘晴身后的紅袍都被抽爛了,她也只是無聲抽泣,期間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
“罷了,罷了,先治好她...”
看著那嬌軀不斷顫抖,后背鞭痕密布的紅袍女子,秦璟嘆了口氣將鞭子放下。
自己已經(jīng)拿出全力了,可她都不慘叫一聲。
這讓自己這個牢頭很沒有成就感啊...
“遵命!”
一名執(zhí)法女弟子走入牢房,向秦璟行禮后立馬對鐘晴開始治療。
在女弟子的治療下,鐘晴身上的傷快速愈合,并且被注入生命力后,她紅袍露出的后背皮膚也從蒼白變?yōu)榱擞癜住?/p>
“啊?~~~”
喉嚨也被治愈的她一直張開的小嘴里吐出了一個魅惑的音節(jié)。
“唉?!”
“........”
“???”
能發(fā)聲的鐘晴大驚急忙閉嘴,治療的女弟子懵圈,持鞭的秦璟一臉的問號。
“啪?。?!”
以為自己聽錯的秦璟鉚足勁揮鞭抽在她剛被治好的后背上。
“啊啊?。。?!”
沒想到突然挨鞭的鐘晴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凄厲慘叫。
“我招!我招!仙長您別打了!我是青穹宗圣女!我叫鐘晴!今年二百七十一歲!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會在強闖紫霄宗!是紫霄宗圣子秦軒給的我入宗令牌!仙長...啊~仙長!別打了...人家真的知道錯了?。?!”
疼得眼淚不斷流出的鐘晴大聲求饒著了。
都不需要第二鞭,渾身顫抖的她便在神魂劇痛中直接交代了一切。
“......”
本來還高看這女子的秦璟幻滅了。
她哪是硬骨頭啊,她只是因為嘴啞了說不出話!
“你們沒給她治療過?”
秦璟抬起手捂著額頭,此時他與自己師尊教導(dǎo)自己這些弟子時,那無奈捂額的情景產(chǎn)生了一絲共鳴。
“我們施以的刑法雖重,但她的罪名僅僅只是‘強闖宗門’,故而我們只是痛她,并未傷她...”
女弟子咽了口口水,聽到那聲‘啊?~’的她有些擔心自己會被這個青穹宗圣女滅口。
“留影石呢?交給我...”
秦璟長嘆一聲,吩咐女弟子去將一直錄像的留影石交給自己。
為了自己那舔狗大師兄!這個可不能流傳出去!
“仙長?您不打我了么?”
鐘晴的聲音幽幽傳來,語氣中帶著淡淡的畏懼感,以及絲絲期待。
幾百歲了,她還從沒被人這樣打過。
此仇自己暫且記下,日后一定把他綁在柱子上狠狠抽回來!
不過,得先把他手里的留影石取回來...
“仙長?秦仙長?”
鐘晴腦海里不斷閃過將那月白袍小男人綁在柱子上狠狠抽打,他不斷哭著求饒的情景。
想到這里,鐘晴不由得瞇起眼,伸出粉嫩的舌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
然而,鬧房已經(jīng)被女弟子鎖上,將她裹住后懸在空中的金色靈氣也緩緩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