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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歲生日當(dāng)天,女友的白月光竹馬回國。
將我按進(jìn)水箱,持刀揚言要割爛我這個替身的臉。
女友為給他泄憤,將我半夜扔在高速公路,掛牌賣身。
【十元一晚,年輕好用】
接下來半個月,他登堂入室。
毀掉我的手,奪走我的鋼琴冠軍,引導(dǎo)輿論網(wǎng)暴我是男小三。
“霍青澤,你這種窮屌絲,你以為你攀上阿西就能高枕無憂了嗎?這么想吃軟飯,我送你去夜場滿足你!”
我氣笑了。
我堂堂首富的兒子,到底是誰攀上誰???
1.
二十三歲這日,平時忙得腳不著地的總裁希西陪了我一整天。
傍晚她不得不接了個緊急的電話要走時,偏頭親了親我的臉。
長發(fā)女人風(fēng)情萬種,慵懶道。
“晚上等我。”
我捂著被親的地方,紅著臉點了點頭。
她走后沒多久,一個陌生電話打了進(jìn)來。
我疑惑地接起。
“喂?”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
隨即,是一聲刺耳的嗤笑。
傲慢的男聲響起,“小小年紀(jì),真會勾引人?!?/p>
“仗著生日就占了希西一整天,知道她有多忙嗎?”
“怎么這么賤?沒了女人活不了?”
一連串的羞辱砸向我。
我皺起眉,很不爽。
我和希西的事,關(guān)他屁事。
“你是誰?”
他冷笑,“你沒資格知道我的名字?!?/p>
哪里來的神經(jīng)病。
我正要掛斷。
電話那頭傳來另一個輕蔑的聲音。
“顧原,何必跟他說這么多?!?/p>
“一個可有可無的替身而已。”
“你不在的時候他整天跪舔希西,現(xiàn)在你回來了,他舔都沒得舔!”
我的手頓住了。
顧原。
這個名字,我聽希西提過。
她的竹馬,五年前出國留學(xué)。
他走的那晚,希西在酒吧喝得爛醉,我就是在那時遇見的她。
“原來是你。”
我握緊手機(jī),聲音卻很淡定。
“希西跟我提過你。”
“我想你出國五年,很多消息都沒來得及更新?!?/p>
“還把自己當(dāng)希西的白月光,以為我是你的替身?!?/p>
“希西都跟我說過了......”
話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
顧原似乎早料到我的反應(yīng),嘲弄地笑。
“我算是知道希西怎么會選你這個賤人了?!?/p>
“愚蠢天真,像條忠誠護(hù)主的狗?!?/p>
“希西從小就想養(yǎng)條狗,但因為我狗毛過敏,她一直沒有養(yǎng)?!?/p>
“沒想到我出國了,這狗倒是讓她養(yǎng)上了。”
他那邊的人哄然大笑。
笑聲尖銳,刺得我耳膜生疼。
我直接掛斷了電話。
拉黑。
但很快,陌生的號碼開始給我發(fā)信息。
【賤狗,好好珍惜留在主人身邊的日子吧哈哈哈】
心煩意亂。
我下意識想打給希西。
指尖懸在屏幕上,卻遲遲沒有按下。
我想起她臨走前匆忙又疲憊的模樣。
最終還是放下了手。
算了。
顧原回來了又能怎么樣?
希西跟我坦白過。
她曾經(jīng)很喜歡顧原。
也紅著眼向我保證過,她已經(jīng)不再愛他了。
她說,她只愛我。
我收拾好心情,去洗了個澡。
洗完出來,手機(jī)亮著。
是希西的信息。
還有一個酒店的定位。
【來找我。】
短短三個字,讓我的臉頰微微發(fā)燙。
我馬上換好衣服趕了過去。
推開包廂的門。
喧鬧聲戛然而止。
我撞上了沙發(fā)上幾個陌生人的目光。
審視,戲謔,還有毫不掩飾的輕蔑。
我的視線越過他們,落在了最中間那個人身上。
我一眼就認(rèn)出了他。
顧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