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恢復自由以后,我第一時間沖去醫(yī)院,等待我的只有姐姐冰冷的尸骨。
她去世時留給我的最后一句話是:「滔滔和瑞瑞要好好的。」
可我連姐姐的最后一面也沒見到,閻靖瑞是罪魁禍首!
醫(yī)生告訴我,是有人把我被關(guān)起來的事告訴了姐姐,讓本就失夫喪子的姐姐大受刺激,就這么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而醫(yī)院也緊急從其他醫(yī)院尋找合適的匹配者,有一個剛好適配,本來都在來的路上了,卻出了交通事故。
如此巧合的事,我能猜到是誰搞的鬼。
本來我根本不用擔心的,那是姐姐親兒子的臍帶血。
我當然想知道是誰把我被關(guān)起來的事告訴了我姐姐?結(jié)果醫(yī)院的監(jiān)控十分湊巧壞了。
看不到監(jiān)控我也知道,肯定齊贏的手筆。
還有出了交通事故的捐贈者的車。
可即使有證據(jù)又能怎樣呢?
更何況我沒有證據(jù)。
有閻靖瑞,據(jù)說還有更有權(quán)有勢的人,誰都動不了齊贏。
我拿出大半存款為姐姐操持了后事。
墓地所在的位置很高,幾乎快到山頂了,是一伸手就能夠到風、夠到星星的地方。
姐姐,當初為了救孕晚期的她在車禍中喪生的姐夫,還有早產(chǎn)離世,只留下一袋臍帶血的豆豆。
他們一家人終于團聚了。
我撫摸著墓碑上三個冰冷的名字,天大地大,這世上再也沒有鄭滔的親人。
姐姐,你知道嗎?
是你從小疼到大的瑞瑞搶了豆豆的臍帶血。
如果當初她被人販子抓住,我沒有救她。
我們姐弟倆就不會招惹上這個劊子手。
所以姐姐,我好后悔呀。
山上的風很大,淅淅瀝瀝飄灑著雨絲。
衣服被雨水打濕粘在身上,有種難以掙脫的窒息感。
我摘下手機上一直綁著的手機鏈。
很丑,但上面的水鉆是十八歲的閻靖瑞一顆一顆自己粘上去的。
我記得她遞給我時臉頰緋紅的樣子。
只是......后來,她遇到了那個一見鐘情的人。她告訴我,那個人叫齊贏
我用力將鏈子從山上扔了下去。
沒想到迎面碰到閻靖瑞和齊贏。
兩人共撐一把傘,齊贏偏著頭,和閻靖瑞咬耳朵,閻靖瑞肩上還披著他的外套。
他們似乎下一秒就會吻在一起。
見到我,原本還一臉溫柔的閻靖瑞瞬間面上瞬間覆上一層冰霜,仿佛我打擾了她和齊贏的好事。
哦......不用仿佛,我現(xiàn)在不就是她最厭惡的人,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你怎么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