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懷還告訴我,不要忘記喪身魔族的親友街坊,不要忘記常年守護村子的那個修仙者,也不要忘記那個修仙者和師父對我的恩情。
我曾經(jīng)向師父保證,一定好好修煉,為親友報仇,像師父和當年那個修仙者一樣,保護所有自己在乎的東西。
但現(xiàn)在,我要食言了。
洞里越來越冷,我卻感覺渾身滾燙,整個身子貼在墻壁上降溫。
自那次之后,陸行川再也沒來過,也不知,他們商議好怎么處理我沒?
可我好不甘心啊。
我明明沒有害人,卻被人陷害至此。
往日親近之人全都翻了臉,認定我就是陰狠狡詐的鼠輩。
藏在同門身后搶奪他們的機緣,還把他們置之死地。
我不能死。
身上的捆仙繩也像是可憐我,不知怎地,竟然松開許多。
我趴在地上,用健全的大腿在地上拖著往前。
不知道爬了多久,膝蓋已經(jīng)沒有感覺,身上的衣服也都蹭破了。
我終于到了洞穴門口。
手還被捆著,我只能用頭撞擊著石門,一下又一下。
門口的守衛(wèi)終于聽見動靜,派人叫來了陸行川。
我被帶去了原來的住處療傷。
身上的傷口涂上了草藥,腿也被接上。
陸行川坐在床邊,給我處理頭上的傷。
他眼中有隱痛,并不敢仔細看我一身的傷。
如若我不曾修煉,這身上任何一處傷都能讓我死去。
“師兄,是我錯了,不該一直忤逆你,看不到你的好心?!蔽逸p輕出聲,語氣中滿是示弱。“師兄,你救救我吧,我不想死?!?/p>
陸行川神色動容,把我攬入懷中,“阿懷,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你再忍些天,等我處理好這些事,我們就完婚,永生永世在一起?!?/p>
我乖順地伏在他的懷抱中,眼里泛起冷意。
他不知用什么手段堵住了所有人的嘴,沒人來找麻煩。
我甚至可以在院子里散步。
陸行川很忙,他就快升任宗主,每天都在處理宗門事務。
但他每天都要到我這里給我換藥,給我?guī)硗饷娴男迈r物什。
亦或是抱著我,什么也不說。
我很聽話,事事順從。
漸漸的,我的活動區(qū)域更大了。
我經(jīng)常穿過宗門的青橋,到對面去看我養(yǎng)的那只仙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