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澆著花,越想越高興,只覺得自己撿到了寶。
“你!”
手中一顫,水壺掉到地上,濺落了一地的水,有些微微撒在我的腳邊,我抬頭看向聶閑,又看了看花盆,才知道自己陷入沉思,竟淹了這花……
“我……我?!?/p>
“你,你什么你?!?/p>
聶閑身穿灰色錦衣,一副貴公子模樣,他看著我,挑了挑眉開口道:“走嗎?爺帶你下山去見見世面。”
剛開始與聶閑相處時,他倒還彬彬有禮的自稱“聶某”不知從何時起,那自稱便換成了“爺”“小爺”。
長安城向來是個繁華的地帶,茶樓酒肆,**青樓,這里也有各色的人,燕瘦環(huán)肥,鶴發(fā)童顏,面黃肌瘦,賊眉鼠眼,傾城傾國,端莊大方,玉樹蘭芝。
我頭上頂了個面紗便隨著聶閑下山了,這面紗倒是聶閑強(qiáng)行給我戴上的,理由是我面相丑陋不堪入目,當(dāng)真會嚇到這長安里精貴的人。
我曾問過聶閑到底是何人,當(dāng)時他面露不屑,一面清高自傲的模樣,我曾想他不是個王爺,也是個同王爺一般地位的人兒。
直到我看到賭肆老被那面露難色的樣子,以及小廝一臉嫌棄的表情,我又不得不重新審視聶閑,審視他的身份。
“來來來,押小!”
聶閑掀了掀袖子,露出一條白花花矜貴的胳膊,細(xì)皮嫩肉的,我低頭瞧了瞧自己黑乎乎的手,又不自覺的拉了拉自己的袖子。
我傻愣愣的站在聶閑的身后,神色呆滯,我只曾聽過村長家兒子總是來賭肆,可還未曾親眼見過,如今見到了,倒是免不了新奇。
我看著聶閑一會兒押小,一會兒押大,一會兒眉開眼笑,一會兒愁眉苦臉,我自己的表情也跟著聶閑變化,倒像個傻子般,哭笑不得。
正欲揚(yáng)起嘴角,手卻突然被人拉了起來,聶閑拉住我的手就跑了出去,后面的老被拿著棍子敲地。
“聶閑,你等著!”
我看著聶閑懷里白花花的銀子,想了想剛剛老板的樣子,突然感覺有一點(diǎn)嫌棄,揣了揣袖子,將手從聶閑手中抽了回來。
聶閑看著我的動作,噗嗤一笑,“怎么嫌棄啊?我不使些手段,拿什么養(yǎng)你!”
這話說的我臉騰的一紅,“誰,誰要你養(y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