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神殿,
神靈安于王座賜予信徒福祉,
惡魔乘著黑霧悄然而至,
荊棘,鎖鏈,金鈴,
輕吟,沖撞,破碎,
圣潔的白色被黑色侵染,
神靈眼角緋紅,欲壑難填,
神,請繼續(xù)為我哭泣。
神靈摘下假面,愚蠢的惡魔,
這一切不過是神靈默許的勾引。
——【情·殿】
顧西屋子中香爐中燃著香料,是好聞的清梨香。
清甜而不膩,純欲撩人。
一個低賤的戲子也配用這么好的香料?
還不是靠著靠著身子上了沈云鶴的床?
韓炎輕聲嗤笑,惡劣的拿起桌上的茶杯,將燃了的香料給澆了個干干凈凈。
隱約之中看到被珠簾遮擋住的床上睡著的人動了動,想來是剛剛開了一槍動靜太大,再加上安神的香料熄滅,就有了要醒的跡象。
呵,也不知道現(xiàn)在在床上躺著是什么鬼樣子?
“嘶——”
韓炎剛想掀開珠簾,脖子上卻冷不丁的被撓上了幾道紅印子。
顧西剛接受大量記憶,又被槍聲吵醒,而且本身起床氣大,被人嬌寵慣了,管他是天王老子,先撓了再說。
韓炎黑色的眸子中飄過幾分狠厲,一只手抓住了始作俑者,另一只手剛想要掏掛在腰間的槍,卻撞見顧西腰間被扯開的腰帶時頓時晃了下神兒。
【啊啊?。≈魅?,我們?nèi)蝿諞]開始就要刷新重開了嗎!嗚嗚嗚~~~】飯桶急的在顧西意識海中跳來跳去。
顧西勾了勾唇:“別吵,任務才剛剛開始呢。”
只要他想,沒有誰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這個韓炎的身體看起來還不錯,相信會帶給他不錯的體驗。
“西西。”韓炎嘴唇動了動,像是被什么東西支配一般,在見到顧西盛著醉意的眸子時,靈魂深處竟然升騰起一種奇妙的感覺,嫉妒,不安,狂熱,獨占而又復雜的感情交織在一起,使得他這一聲纏綿而又狂熱。
看這黏糊勁兒,不知道的以為這倆是靈魂伴侶。
韓炎不著痕跡的蹙了蹙眉,壓下心頭那抹恍若野獸將要出籠的沖動,又恢復了吊兒郎當?shù)淖藨B(tài)。
“顧老板生的倒是頗有幾分姿色?!?/p>
許是唱戲的原因,顧西的長相媚而不妖,眉眼精致姝麗,皮囊與骨架無比的契合,典型的禍水美人兒長相,但眼神中卻又帶著幾分少見的干凈,蠱的要命。
韓炎的語氣逐漸變得輕浮起來,目光從上而下的打量著被紅色緞子包裹著的玉白的身體,態(tài)度變得曖昧而又親昵。
顧西的確像只金絲雀似的漂亮的很。
本來不信,現(xiàn)在看,他確實有勾引沈云鶴的資本。
只見那瓷白肌膚露在外面,半遮半掩的漂亮的緊,嬌嫩又引發(fā)人的邪念,但韓炎深黑色的眼神中卻坦蕩的要命。
韓炎的手上帶著的白色手套,將整只手襯托的越發(fā)禁欲且修長,他指尖兒順著顧西的腰緩緩向上,突的重重的掐上去,薄唇的弧度微揚,頑劣而又任性,緩緩發(fā)出動人的邀請。
“怎么?顧老板,有沒有興趣踢了沈云鶴跟了爺?”
“爺做你靠山,捧你做帝都最紅的角兒!”
他有錢,有權(quán),他不信顧西這樣一個戲子敢不動心。
只要顧西答應了。
自己今兒就在這里玩兒死他。
韓炎溫柔又狠厲,像是啐了毒的刀。
顧西像是剛醒過神來,借助垂眸不讓自己看韓炎脖子上的抓痕,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失態(tài),連忙推拒道:“顧西只不過一個戲子,少校莫要玩弄于我?!?/p>
雖然他也想。
但同意的話,韓炎這個惡趣味的變態(tài)肯定會殺了自己。
自己目前只不過是韓炎想要用來羞辱沈云鶴的工具。
“西西是在拒絕爺?”韓炎語氣越發(fā)危險,強勢的身高差使得他將顧西給懟到了柱子上,他半是強迫性的捏起顧西的下巴,讓顧西正視自己,嘲諷道,“怎么?顧老板以為爬上了沈云鶴的床就能高枕無憂了嗎?嗯?”
果然長得漂亮的男人,心機手段就越多。
顧西被他掐的下巴隱隱作痛,但回起來仍是不卑不亢。
“顧西這種身份倒是想與沈少爺發(fā)生點兒什么,不過沈少爺為人正直又是戲癡,我倆清清白白,斷不能污了沈少爺?shù)那遄u與知音之情?!?/p>
見韓炎態(tài)度略有松動,顧西又繼續(xù)說,嗓音帶著幾分宿醉的溫軟,“昨兒顧西不過是給沈少爺唱了場堂會,心里高興就貪杯喝的多了些,沒想到城里就傳起了風言風語……”
傾城戲子和富甲一方的少爺,自然會有人編排。
唉,太紅也是一種煩惱。
韓炎自然不會因為顧西的一番話改變自己的想法,基本是左耳進右耳出。
沈云鶴那種自持過高將名聲看的很重的偽君子,如果沒他的默許,顧西和他的關系也絕不會傳的滿城都是!
無論如何,這個顧西,絕對是他牽制沈云鶴的絕妙棋子。
韓炎的目光緊緊盯著顧西的上下唇,隨著顧西說話,只覺得薄軟誘惑的緊,便突的湊近觀察,近在咫尺,嚇得顧西頓時止住了聲兒,韓炎抿唇好奇道。
“沈云鶴他……親過西西的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