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西真就穿了被韓炎扯爛的睡袍登上了臺。
面上雖未施粉黛,雙頰卻帶著一股紅暈,瓷白的肌膚透著些水潤惑人的光澤,一雙美目一嗔一癡帶著幾分未盡的委屈,面龐綺麗恍若畫中仙。
臺下坐著的都是韓炎的手下。
哪里有什么普通賓客?看來韓炎把他當成了圈養(yǎng)用來取樂的小寵。
顧西的背卻像根青竹似的筆直,嗓音動聽:“爺?!?/p>
被神靈偏愛的面龐和悅耳的嗓音是擊潰毒蛇最后的利劍。
韓炎恰好就坐在最靠近戲臺子的主位上。
他就是要欣賞這個小戲子最狼狽的一面。
他剛接過伙計手里端著的茶水,準備飲下,就聽見顧西生分而又委屈的叫他,便抬了抬眸,光與影的交織,削弱了他身上的鋒芒,剛好沉浸在鷹眸中流露出幾分溫情脈脈的模樣,讓人心動的發(fā)慌。
戲臺子上的顧西,妥妥的絕世尤物。
破睡袍也被顧西穿出了旗袍的韻味。
隨著輕擺,細白的腿在紅色的布料中若隱若現(xiàn)。
漂亮的讓人想要摸上去。
韓炎身子放松的向后倚著,他抓了把金花生扔到了臺上,其中幾顆剛好擦過了顧西的腳腕兒,形成了一道圈禁,散在顧西周圍,他嘴角翹起了一抹邪笑,帶著幾分遺憾。
“西西,你要是早這么乖,現(xiàn)在應該在爺?shù)母谐??!?/p>
韓炎的眼神殘酷,狂熱,帶著幾分病態(tài),復雜而又濃烈。
自己若是早答應韓炎,肯定會被小瘋狗啃的骨頭渣都不剩。
純潔,不屈,帶著幾分無意的勾引,對瘋批來說,是絕佳的攻略方式。
“多謝爺?shù)奶邸!鳖櫸饕驗榈厣系慕鸹ㄉ拗屏诵袆樱土⒃谀莾?,也沒有絲毫怯場,不卑不亢道,“顧西收了爺?shù)馁p錢,自會……站著……給爺好好唱?!?/p>
其實吧,站著的話,這個姿勢也行。
不過小瘋狗只是個嘴強王者,要教他怎么搞自己,還要慢慢來。
“西西真是不解風情。”韓炎的神色變得正經(jīng)起來,手肘撐在桌子上,打了個手勢,示意表演開始。
幕后的樂聲響起,顧西跟著唱了起來。
余音繞梁,就連沒聽過戲的韓炎手指都不自覺的敲起了節(jié)奏,眼神恨不得黏在顧西身上。
臺下喧鬧的士兵們哪里見過這樣精細且嬌嫩的美人兒,一時之間迷了眼,咽口水聲不絕于耳。
有個膽大仗著跟了韓炎好幾年了,連忙問道。
“少帥,這戲子玩兒完后,能賞給兄弟們嗎?”
“想要西西?”韓炎瞇了瞇眼睛,面上露出幾分不悅,可手下沒察覺到危險逼近就瘋狂點頭。
韓炎的眼中迅速閃過幾分狠厲,他又轉頭對臺上的顧西禮貌的問話,顧西竟然從中聽到了幾分委屈,“西西,你是想跟他還是跟爺?”
顧西在臺上好好唱著,悄悄翻了個白眼,沒理韓炎。
這倆都不是好鳥兒。
但小瘋狗很戳他的點。
教好了的話,會很不錯的。
“瞧見沒?”韓炎像是接收到某種信號,突的站了起來對手下狠狠踢了一腳,那人像只蝦米似的弓在地上,捂著痛處,卻不敢嚎叫一聲,眾人覺得涼嗖嗖的。
韓炎收了腿,雙手插兜,動作A到爆炸,像是對手下說,又像是在對顧西的控訴,“西西連爺都不愿跟,他會看上你這狗東西?”
手下疼的臉色慘白,但還是緊緊咬住唇。
韓炎這個活閻王,最煩聒噪,他要是叫一句,估計他連公公都沒命做。
顧西恰好拉長了尾音,帶著幾分輕快的意味。
顯然是對韓炎的表現(xiàn)很滿意。
韓炎掃視了一圈,身上帶著幾分煞氣。
“所有人后退五十步,閉著眼睛都背過身去!”
好家伙,幾十個士兵立馬齊刷刷的后退,臉都快貼在墻上了。
韓炎搞不清楚到底為什么。
明明讓顧西穿成這樣在自己手下面前唱是為了羞辱他。
可見顧西在這么多人面前唱時又止不住的心煩。
自己想要獨占他。
給這個小戲子帶上金鎖鏈,把他牢牢的捆在自己身邊。
可一想到小戲子和沈云鶴有關系,他看上的小戲子早就被沈云鶴給碰了……
【叮咚……反派黑化值……80%,75%,90%?????!】
嗚嗚嗚,為什么黑化值更炸了?
“乖,還有更炸的。”顧西華麗麗的轉了個場,突然樂聲加快變得慷慨激昂,開口唱道,“軍閥無道,眾人請命,誅軍閥……”
是個人都能聽出來,這戲文里的軍閥=韓炎!
軍閥無道,被人誅殺,可不就是韓炎被……
嘶!
這顧西妥妥的是要拔老虎的胡子??!
“3……”
“2……”
顧西勾了勾唇,望著臺下處于暴戾邊緣的韓炎,琥珀色的眸子里勾勒出異樣的光彩,像是潘多拉的魔盒蠱惑人想要開啟,釋放欲望的惡魔。
“1……”
“砰!”
韓炎利索的跳上臺子,一把就將顧西給壓倒在了臺子上。
他發(fā)了狠似的碰觸顧西的脖頸,尖利的牙齒劃破顧西嬌嫩的肌膚,像是野獸一般在宣泄著什么。
顧西只是強忍著眼底的淚珠,嗚咽斷斷續(xù)續(xù)的,唇角卻緩緩勾了起來。
韓炎揪住顧西的領口,輕輕一扯動,便很快將顧西的衣物褪到圓潤的肩頭,拼命壓抑著眼底的瘋狂,低聲問道:“西西是在激怒爺?”
顧西裝作不解:“顧西只是……唔……收了少帥的錢財,自然要為少帥唱戲?!?/p>
廢話,不激怒你激怒誰!
大門嗎?
韓炎薄唇微抿,透露出幾分涼薄的意味:“呵……西西可真會選橋段呢……”他神色帶著幾分寡淡,指尖兒卻緩緩向上,動作禁欲而又撩人,“不過,戲文里的軍閥是個蠢貨,被人算計死了,太窩囊,而爺……”韓炎捧住顧西的后腦勺,指尖兒捏著他的耳垂,輕聲道,“只會死在西西身上!”
顧西讓他越來越興奮。
韓炎不屑于掩飾自己的欲望。
“少帥抬愛了。”
顧西咬牙切齒,就這樣被人死死的壓在戲臺子上,全身只有一件睡袍,卻要被韓炎給扒了個干凈,他手指勾著停在了韓炎存放槍匣子的地方,眼尾泛著妖冶的紅,“顧西不過區(qū)區(qū)一介戲子,少帥這么玩兒一個戲子可不怕帝都的人看笑話?”
“爺捧的人,他們沒命笑!”
韓炎一把攥住顧西想要勾走自己槍的手腕兒,奪過槍支,順手向后扔下了臺子,眼中帶著笑意卻深不見底:
“這玩意兒危險,西西還是不要碰的好?!?/p>
韓炎知道顧西想要拿槍自盡。
而自己怎會讓他如愿?
見心思被戳穿,顧西索性就不再掩飾,帶著幾分哭腔與憤恨。
“韓炎!”
“在呢。”韓炎回應。
他見顧西發(fā)抖的雙肩,溫柔的將顧西抱在自己腿上,雙手仔細的覆在顧西的雙肩上,曖昧而又挑逗,卻發(fā)狠似的一寸一寸咬著,像是狼狗在宣誓自己強烈的占有欲。
“顧西已經(jīng)被少帥給毀了,帝都之中,人人都將會知道,和沈云鶴親近的人,都會落得我這般萬劫不復的下場,少帥滿意了?”顧西的手緊緊抓著臺子上的紅毯,面上因為燈光變得柔澤,“顧西知道少帥只是想要玩弄于我,少帥等會兒玩兒膩了,能否賞顧西一死?”
今日之后,他和韓炎的關系肯定會傳的滿城皆是。
人們只會認為他顧西不知廉恥,攀了高枝兒。
【啊嘞?。?!主人,不要?。 ?/p>
“小笨蛋,學著點兒,這招叫,以退為進?!?/p>
攻略小瘋狗啊,完全沒壓力呢。
“想死,哪兒這么容易啊,西西?”韓炎一如顧西的預判,虔誠的捧起顧西的臉,卻像只吐著紅色芯子的毒蛇,眼底則是壓抑不住的瘋狂,讓人恐懼,“爺還沒玩兒膩呢,西西要是再敢傷害自己一次,爺就殺一個戲院的人,讓他們從地府把西西給叫回來!”
韓炎用最溫柔的聲線說著最恐怖的話。
戲園子是顧西的軟肋。
顧西拼命的激怒他,一為了保全名聲,二為了讓自己把注意力從戲園子移開。
“我偷偷派人去請沈云鶴了。”顧西面上心如死灰,向韓炎亮出了底牌,一字一頓道,“少帥最好適可而止?!?/p>
“呼——”韓炎將身上的披風解下,“西西不會天真的以為我會怕沈云鶴那蠢貨吧?”
“他不過是個看過幾本書的偽君子,不像爺,看上了西西,就會不擇手段,巧取豪奪,就算西西的心不是爺?shù)?,那無所謂。
爺就占西西一輩子的身子。”
“沈云鶴……他,他不會讓你這么做的!”
沈云鶴,又是沈云鶴!
韓炎想把沈云鶴崩了的心前所未有的強烈。
“不巧,爺方才見到了西西的人,爺都包下戲園了,想出門不和爺打個招呼不太好吧?爺心善,就讓他給我家狼犬留了口小腿肉,現(xiàn)在算算……”
韓炎看了下手表,興奮無比,“估計幫西西報信的人才剛出了暢音閣,沈云鶴這么愛看西西的戲,等他來了,就讓他親眼看著,咱們把最好看的戲留的給沈云鶴看啊,好不好?”
“是我不識抬舉,與他們無關!”
顧西沒想到韓炎這么變態(tài)。
“怎么能無關?西西身邊這么多人圍著,都不來求爺了,爺可不高興了?!表n炎感到自己很委屈,他想把顧西身邊的人都給清除了,“接下來,西西可要在這兒好好唱一出洞房花燭的戲,西西嗓子這么好聽,不多唱唱豈不是可惜了?”
“差一個詞兒,要接受懲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