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一樣的韓炎,昨兒個雙手掐著小戲子的腰,雖是隔著布料,但到底落了狠。
混賬骯臟的話,將小戲子折磨的整個晚上難受的要命,
“嗤——”
“真是慫貨!”顧西一只手搭在浴桶邊,漂亮的手指夾著稍細(xì)的香煙,抽了一小口,仰著頭緩緩從紅唇中吐出煙圈,氤氳的霧氣將他襯托的頹然中帶著幾分邪氣,恍若妖孽。
飯桶扭捏了下,支支吾吾的說:
【那個,宿主大大,我們系統(tǒng)商店為了提升宿主們的幸福指數(shù),免費提供各種道具,宿主大大要不要試一下……】
宿主大大吃不到反派,但它可以為宿主送上貼心的服務(wù)。
“道具?”顧西的動作熟練的彈了彈香煙的煙灰,面龐上浮現(xiàn)出與往日清冷的形象完全不同的癲狂,“還要自己動手,嘖?!?/p>
飯桶乖乖點頭:【啊……阿這……我,我會把宿主的建議好好向主系統(tǒng)提議做產(chǎn)品升級的!】
顧西:“……”這個系統(tǒng)真是傻白甜的可愛!
“班主!不好了,那個惡霸司徒錦帶了一大隊人說要買下咱們暢音閣……”小桃子匆匆忙忙闖進(jìn)來,剛好看到顧西背后漂亮蝴蝶骨。
顧桃腳下情不自禁的想要往前邁,鼻尖兒卻捕捉到幾分很淡的煙草味,眸子掃視著四周有可能藏人的地方,眸光或明或暗。
顧西側(cè)了側(cè)臉,美貌柔和卻又直逼人的心尖兒,雙臂自然的搭在了浴桶上,下巴快要蹭著自己的肩膀,明明是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配上那雙無神的雙眼,讓人恨不得把他給毀了。
顧西深吸了一口氣兒,強(qiáng)裝著鎮(zhèn)定,但還是能察覺他的聲線明顯在顫抖,啞聲道:“來者既是客,你先去前廳招呼著,我隨后就到?!?/p>
剛好在發(fā)愁怎么讓韓炎主動一步。
現(xiàn)在,有獵物送上門兒來。
帝都韓炎和沈云鶴對峙,司徒家卻是后起之秀。
皆是因為,司徒家有個當(dāng)督軍的姐夫。
顧桃眸中閃過一道隱晦的光,戀戀不舍的點頭道:“是?!?/p>
顧西這才將緊緊攥在手心兒的香煙扔掉。
灼燙的火,在他的掌心熨出了一小片紅。
顧西緩緩走出了浴桶。
在顧西即將開門的一刻,飯桶突然出聲兒:【宿,宿主……】
顧西疑惑:“怎么?”
飯桶捂臉:【宿主大大,您,您衣服沒穿!】
“哦……”顧西打量著自己的軀體。
回頭從衣櫥里拿了一件月白色的袍子,一顆一顆仔細(xì)扣上,神色淡然道:
“真麻煩,衣服這東西,在我身上通常存不了一刻鐘?!鳖櫸髂抗庾谱频亩⒅皬d方向,像是被某種令人興奮的事所吸引,“我比較喜歡小瘋狗撕爛我衣服的聲音,我會哭的?!?/p>
神靈有一個小癖好,喜歡別人撕破他衣服。
——
前廳方向,司徒錦身后領(lǐng)著一群打手。
他面皮很俊朗,穿著雖然貴氣但有種小孩子剛長大的稚氣,帶著幾分玩世不恭,嘴角噙著幾分假笑,歪著腦袋盯著姍姍來遲的顧西。
“真是個美人兒,瞎了眼也這么漂亮啊?!?/p>
顧西沖他行了個禮,不卑不亢道:“謝司徒少爺記掛?!?/p>
彎腰時,剛好可見那人玉白的耳垂透過陽光,同那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臉龐,誘人的要命。
司徒錦一拳打在棉花上,力道被顧西給撥散開,他反而向前一步,湊近了顧西。
“既如此,小爺就直說了……”司徒錦不知為何靠近顧西有種緊張與興奮交織的感覺,“美人兒,小爺看上你這間院子了,出個價,小爺買了?!?/p>
顧西站的筆直,腰輕輕下凹,引人想要按下去:“司徒少爺說笑了,暢音閣是先師留下的,就算戲班子只剩顧西一人,顧西也要好好守著,恐不能如少爺所愿?!?/p>
“呵——”司徒錦挑了挑眉,一把攥住了顧西的手腕兒,攬著顧西的腰往自己身邊帶。
暢音閣的人被韓炎鬧的有些神經(jīng)脆弱,生怕司徒錦對顧西做出那種事,但奈何被司徒錦的打手?jǐn)r下了,“既如此,美人兒把自己賣給小爺成嗎?”
顧西面上飄過幾分厭惡:“請自重?!?/p>
“吶——沈云鶴半死不活,韓炎蹲了局子,美人兒這么漂亮,沒個靠山,可會被外面的豺狼虎豹吞的渣都不剩呢?!彼就藉\意有所指,他彎了彎腰,“還是說,美人兒還想用這張嘴再去唱戲養(yǎng)活整個戲院子的廢物?”
“就憑你?”顧西壓低了聲音,在外人看來,顧西好像是在服軟,司徒錦面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顧西卻拽著他的衣襟,滿是濃濃的嘲諷,硬生生的將人的尊嚴(yán)踐踏,“毛兒都沒長齊的小娃娃?!?/p>
“真可憐,你怎么敢的???”
任誰都知道顧西惹惱了司徒錦。
但顧西說了什么,無人可知。
司徒錦惱羞成怒,命人將顧桃給抓了起來:“美人兒,三天之內(nèi),你不來,小爺就讓城東的乞丐們輪了他!”
顧西“為難”的思慮了片刻,最終還是決定向韓炎求助。
夜色已至,韓炎從外面練習(xí)了幾把射擊,就回了牢房。
誰知,剛一踏入牢房,屋內(nèi)便緩緩傳出了樂聲。
幾個扭動著腰肢的女人,見到韓炎,立馬眼冒金光。
喉嚨掐著細(xì)聲兒,柔的像水一樣。
“爺~~”
韓炎皺了皺眉頭,厭惡的后退一步,剛要準(zhǔn)備發(fā)怒。
卻聽到身后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兒。
回頭一瞧,原是顧西。
許是急匆匆趕來的,那人白嫩的臉蛋兒上浮現(xiàn)幾分紅暈。
月白的袍子,把小戲子襯托的更俊。
顧西聽著鶯鶯燕燕的笑聲,心頭滿是煩亂,攥了攥手心兒,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失望還是如釋重負(fù),他重重的吸了一口氣兒:“看來顧西來的不是時候啊……”
“不?!表n炎突然輕笑了聲兒,盯著滿屋子的刑具,嗓音喑啞道,“西西來的,正是時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