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吧,這是用新米熬的粥?!刮夷餃厝岬卣f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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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爹冷哼一聲,拿起碗就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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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湯寡水的,你喂牲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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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咂了咂嘴,將碗扔在桌上,直接站起身出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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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忍不住走進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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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為何還要這般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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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是重活一世,我仍舊不明白我娘為何這么包容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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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啊...」我娘轉(zhuǎn)過身來,眼神中閃過一絲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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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他...雖然有時候會失態(tài),但終究是你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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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每次都這樣對您!」我打斷了我娘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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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又何苦如此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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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會再次傷害你!」我的聲音提高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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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吧...」我娘苦澀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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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和他一起生活了這么久,況且,他始終是你爹…無論如何你都不能忤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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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說著,又去房里拿上了刺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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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她這是準備賣了刺繡給我爹換酒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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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除了她自己,誰也救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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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暗暗嘆口氣,下定決心要離開這個所謂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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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留下來只能重演上輩子那場悲劇, 那么離開或許就是最好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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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暮色漸濃時, 我回到房間收拾起了行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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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我走了。你也自己多為自己考慮,再和我爹這么過下去,吃苦的只能是你自己,誰也救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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扔下這句話后,我不顧我娘在身后大喊大叫,轉(zhuǎn)身毅然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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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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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背上行囊,一路小跑來到大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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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說這個家中誰對我有過真正的關(guān)心,那么應該就只有大伯一家了。所以不論如何,我也該給他們告?zhèn)€別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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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口的古木敲響,大伯娘開門,看見是我,眼里閃過一絲驚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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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兒,這么晚了,出什么事了嗎?」她關(guān)切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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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在嗎?有些話想跟他說?!刮业穆曇粑⑽㈩澏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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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大伯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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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身穿粗布長衫,神色和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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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婉兒,背著包袱這是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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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瞧了瞧我身后的背包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