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心教導(dǎo)了五百年的弟子。
成了魔尊后卻反過來拿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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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司清。
就快要命不久矣了。
因為在我漫長的生命里,有一遭大劫。
而我的劫,就是我的徒弟——衍笛。
只有他死了,我的劫才能解。
他是我一手養(yǎng)大的,且注入了我無數(shù)心血和精力,只為他日后能維系神魔兩界和平的未來魔尊。
打從一開始,我就沒想讓他死。
既然是天生魔尊,那么我便親自將他培養(yǎng)成才。
如此,即便日后我死了,也無憾了。
大劫將至,劫前必衰,近日我的身體已經(jīng)開始會出現(xiàn)偶爾的不聽使了。
做了五百年的師徒,這最后的日子。
我希望能將我們師徒之情延續(xù)永遠。
因為我發(fā)覺,衍笛似乎對我動了別的心思。
所以,我打算在事情發(fā)展到不可控之前,先離開一步。
.....
離別前一天,我早早的就起了。
去了集市買了衍笛平日愛吃的吃食,還有青梅酒。
又想到衍笛第一次離開師傅就是永別,得要一段時間適應(yīng),便又去采買了些他尺碼的衣物和鞋子。
我?guī)[入人間,就是希望日后他成了魔尊,能知道眾生平等,不忘初心。
回去的時候,衍笛正用心鉆研我教給他的口訣。
他還不知道自己就是魔尊,先天就有浩瀚的魔尊力量,當(dāng)年我為了他日后能對力量微弱的眾生有感同身受的憐憫之心,便封住了他的力量。
每年我都要耗費些神力加固他體內(nèi)的封印,近幾年越發(fā)難了。
我喚了他一聲,晃了晃手里的青梅酒。
少年豐神俊朗,“師傅!”
.....
我盯著衍笛昏睡過去的臉出神。
然后沉默的起身,將桌上收拾干凈。
取來紙筆。
與其讓他醒來不停尋找,不如斷了他的念想,告訴他我就快要不久于人世的消息。
信紙被我折好壓在硯臺下。
我施法隱了自己的氣息。
回了隱秀山。
當(dāng)年機緣巧合,我和師尊撿了剛蘊化的小魔尊,師尊占卜出,我將在五百年后有大劫。
那之后,師尊不知所蹤。
而我也再沒回過師門。
我的歸來師兄弟們很高興。
一個師門,現(xiàn)在就差師尊就能完完整整了。
師尊不在,這么多年一直是大師兄在代理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