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4.邱老爺子突然腳步一頓，歪頭問二小姐：“你聽，是不是有人在砸門？
”二小姐翻了個白眼：“好像是那個不怕死的在叫喚呢！”兩人帶著保鏢回到門口，
老爺子拄著拐杖慢悠悠道：“成亦尋，大半夜的鬼叫什么？
”我‘咣咣’砸著門板：“你難道不想知道真相嗎？”門一開，邱老爺子瞇著眼上下打量我。
“真讓你小子看出門道了？”“行！要真能說出個子丑寅卯來，邱家有的你隨便挑！
”這老狐貍倒是痛快?？磥砉蓛r跌得他肉疼了。聽說邱家大小姐都被逼得跑去國外避風(fēng)頭了。
老爺子一擺手，保鏢立馬開始清場報警。不到二十分鐘，婚房外頭就擠滿了人，
有看熱鬧的賓客，還有聞訊趕來的記者。人群里有人嘀咕：“喲，這小警官有點東西?。?/p>
”“前頭十七個死得不明不白，說不定今兒個真能水落石出。
”老爺子不耐煩地敲了敲拐杖：“少廢話！有屁快放！”我慢悠悠點了根煙，掃視著眾人。
“前頭那十七個倒霉蛋，八竿子打不著的關(guān)系，能有什么仇家？”“說自殺？騙鬼呢！
”煙頭猛地指向邱家眾人。“所以兇手只可能是…”“放屁！”二小姐直接炸了，
高跟鞋差點踹翻茶幾?！袄夏锉日l都想嫁出去！天天被人在背后指指點點，
我瘋了殺自己老公？”她氣得渾身發(fā)抖，妝都花了。這反應(yīng)倒不像是裝的。有意思，
看來這邱家內(nèi)部，水比我想的還深?！皠偛旁诜块g里…”話還沒說完，
突然覺得胃里一陣絞痛，像有把刀在里頭翻攪。膝蓋‘咚’地砸在地上，
冷汗瞬間濕透了后背。二小姐尖叫著往后躲。“前幾個都是這樣開始的！”老爺子倒是冷靜，
一揮手?！鞍阉ζ饋恚e讓他死了！”兩個保鏢沖上來架我，我死命掙扎?！胺砰_！
現(xiàn)在走，老子必死無疑！”5.人群里炸開了鍋：“這到底怎么回事？
”“兩邊說的都有理啊，難不成邱家真在搞邪門歪道？”“早聽說要湊夠十八個，
還真要應(yīng)驗了？”我那幫警隊兄弟急得直跺腳，可這會兒身份尷尬。
我現(xiàn)在名義上還是邱家女婿，他們想幫都沒法插手。保鏢架著我就往外拖，
我沖著人群嘶吼：“爸，你真的要見死不救嘛？”我猛地掏出藏在袖口的水果刀，
刀刃在燈光下閃著寒光。保鏢們頓時僵在原地，齊刷刷看向邱老爺子。“爸！
”我又喊了一聲，視線瘋狂掃過人群，可哪兒還有父親的影子？手開始不受控制地發(fā)抖，
刀尖慢慢轉(zhuǎn)向自己的胸口。我拼命用左手去擋，鮮血順著指縫滴滴答答落在地毯上。
二小姐聲音都劈了叉，指甲掐進(jìn)老爺子胳膊里。“開始了！就是這樣的！
”老爺子癱在椅子上喃喃自語?！疤鞖⒌模覀兦窦业降自饬耸裁磮髴?yīng)！”周圍人竊竊私語，
有幾個甚至抹起了眼淚。換位思考一下，如果他們遇到了這種事情，又能堅持多久呢？
刀鋒已經(jīng)抵住喉結(jié)的瞬間，兩個同事終于沖開保鏢撲上來鎖住我的手腕。這時，
父親終于撥開人群走了出來?！皦蛄?！”他紅著眼睛大吼，“不就是想逼老子出來嗎？
”轉(zhuǎn)身對著警察伸出雙手?！白ノ野桑硕际俏覛⒌??！北娙俗h論?！笆裁矗?/p>
新郎父親是兇手？”“臥槽，親爹殺兒子？”“不可能吧，他圖啥??？”父親沒搭理眾人，
徑直走到我面前，往我嘴里拍了顆藥丸?？酀奈兜涝谏嗉饣_，
那股鉆心的絞痛居然立刻消停了。咽下去后，身體那種不適感頓時消失了。滿屋子人張著嘴，
活像一群被掐住脖子的雞。同事最先回過神，“您剛才承認(rèn)自己是兇手？
作案手法能交代一下嗎？”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邱家人，“如果有人脅迫，現(xiàn)在可以說了。
”老爺子拄著拐杖過來，臉上堆著假笑。“成先生，咱們好歹也算親家一場，
你為何要這么做？”父親猛地一腳踹翻旁邊的花架，瓷盆‘嘩啦’碎了一地：“親家？
”“我兒子被你們害死的時候，全身潰爛得沒一塊好肉！你們管這叫自殺？
”老爺子皺眉說道：“他的死，跟我們可沒關(guān)系，你別血口噴人！”父親突然暴起，
手指頭都快戳到老爺子鼻子上：“你說沒關(guān)系就沒關(guān)系?！薄拔茵B(yǎng)大的兒子我能不知道？
那孩子從小連只螞蟻都不舍得踩，會自殺？”“這一切都是你們邱家蒙騙我的。
”我整個人都懵了。原來父親這些年彎腰低頭，不是認(rèn)命，是在暗中籌劃。這個倔老頭，
居然一個人扛了這么久。父親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說道：“既然警方調(diào)查也是自殺，
那我就用自己的方式給兒子報仇！”6.我朝同事使了個眼色，他立刻會意，
上前一步問道：“成先生，既然您承認(rèn)作案，能詳細(xì)說說作案過程嗎？”父親沉默了很久，
久到整個大廳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最后，他顫抖著手從那個破舊的獸藥箱里掏出一個密封袋。
“這就是最好的證據(jù)。”“十六位贅婿，都是被這玩意兒害死的。
”我的目光死死盯著那個密封袋，聲音發(fā)緊?！鞍郑@不是獸醫(yī)站用的獸藥嗎？
”父親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我把麻醉劑和鎮(zhèn)定劑提純了，混成了致幻藥。
”“噴在房間床上的棗、花生、桂圓、瓜子，只要吃一口，就會產(chǎn)生幻覺自殘。
”我我猛地打斷他：“不可能，房間里的東西我沒吃！
”父親突然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傻小子，這藥，光是聞著味兒就能中招。
”他指了指我還在滲血的手。“不然你以為，你剛才為啥要拿刀自殘？”父親突然轉(zhuǎn)向警方，
聲音沙啞卻清晰?！斑@么多年沒人發(fā)現(xiàn)，就是因為，誰會去查新婚用的紅棗花生？
”“我只要趁亂換掉其中幾顆，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蔽彝乱粋€箭步?jīng)_上去要搶證據(jù)。
“把袋子交出來！需要送檢！”二小姐突然一把奪過密封袋，反手塞進(jìn)保鏢嘴里。
“驗什么驗！”“是真是假，找個活物來不就知道了？”果然，不到五分鐘。
那個接過袋子的保鏢突然眼神渙散，開始用頭猛撞墻壁！兩個警員撲上去才按住他。
父親趕緊塞了顆解藥過去，那人才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軟下來。父親盯著二小姐慘白的臉，
冷冷說道：“現(xiàn)在信了？”人群中頓時炸開了鍋，議論聲此起彼伏。
一個穿貂皮的大媽撇著嘴搖頭?！罢媸侵酥娌恢陌?，看著挺老實的一個人，
沒想到心腸這么歹毒?！迸赃叴鹘疰溩拥哪腥肆⒖谭瘩g?！皳Q你兒子被人弄死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