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著這一身酒氣,封靳又喝酒了,果然把我認成我姐了。
我就說嘛,我是純爺們,怎么可能因為一個男人害臊。
但我就納悶了,我好歹也是一米八的男人,和女人哪里像了?
經(jīng)過這一回,我徹底和他保持了距離,家里也不敢有任何酒水了。
正好也快開學了,封靳忙了起來。
每天見不到他,我感覺輕松了不少。
發(fā)小從海外回來這天,神秘兮兮給我介紹了他的對象。
見到他口中所說的‘老婆’是個漂亮男人時,我神情有些詭異,眼前猝不及防就想到了封靳那小子喝醉的臉。
發(fā)小玩的野,沒出一個月,就把市里能玩的地方都玩了個遍,夜生活更是豐富無比。
我也漸漸意識到,我不想戀愛,恐怕是因為性別。
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我也有些流連忘返。
我承認時,那感覺來的劇烈。
只是關鍵時刻,眼前莫名浮現(xiàn)出封靳的臉。
他壓著我!
靠!這一出,嚇得我?guī)滋鞗]緩過來。
八月底,我姐和爸媽徹底鬧翻了。
她說,要么和封靳結婚,要么一輩子不結婚。
給我爸媽氣的,寧可她一輩子不結婚,也不許找一個小那么多的,讓別人戳脊梁骨。
封靳也是這個時候搬走的,聽說搬進了我姐的公寓。
我姐疼他,一個月給兩萬塊零花錢,我這個親弟弟都沒這待遇。
提起封靳,我心里有種難以言喻的奇怪情緒。
九月一號,我任教的大學開學,應學校安排,我臨時替大二待產(chǎn)的女老師上地質(zhì)學課。
時隔半個月再見封靳,就是第一次大課上。
封靳長的實在太出色,無論在哪,絕對是第一眼就能發(fā)現(xiàn)的存在。
與在我家時不一樣,他此時穿著球服,摘了眼鏡,略長的頭發(fā)成了寸頭,一雙深邃的眼盯著人時,冷漠又有侵占欲。
怪不得我姐會喜歡。
我要是女的,我也得生撲過去。
下課后,沒聽懂的同學圍著我問問題。
而封靳的路,被幾個漂亮女生擋住了。
我倆的視線在空中交會了一下,他唇角微微抿著,一直看著我。
我聳聳肩,當沒看見似的轉(zhuǎn)身就走。
一個多月過去,每回遇見封靳,我都盡可能的繞開。
封靳似乎察覺到了異常。
一天下課,他背著包,不緊不慢的跟上我的腳步。
“灝哥,你是不是在躲我?”
我眸色從他身上挪開,一本正經(jīng)的糾正,“在學校,叫我老師?!?/p>
封靳一頓,喉嚨劇烈的翻滾,唇角勾起了意味不明的笑意。
“老師……”
我耳朵一熱,下意識退后了一步,“你找我什么事兒?!?/p>
封靳適可而止,“今天我生日,姐姐說忙不能陪我,我在這邊也沒什么親人朋友,你能不能陪陪我?”
我剛想拒絕,手機就響了,一看是我姐的電話,我腦殼嗡嗡疼。
親姐的血脈壓制我也頂不住啊!
“咋了姐?”
“我出差了,今天你幫我陪陪你姐夫?!?/p>
我糙!姐夫?
我震驚的看向封靳,“姐,你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