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得還不少。
真稀奇。
前幾天還訓(xùn)我縱酒的人。
今日自己倒醉了。
我左右看了看,除了他沒別人了。
“喝醉了還一個人到處晃悠?!币膊慌卤蝗藫炝巳ァ?/p>
“趙鸞程,你別晃悠,別晃。”他雙手揪上我臉蛋,“我頭暈。”
明明是他在原地小碎步。
他雙手不停,玩我臉。
一會將我眼睛扯成線,一會揉搓我臉頰,一會搞我鼻子,一會手動給我嘟嘴巴。
我翻不了白眼,哼不了鼻子,說不了話。
我很無語。
也很無助。
有種臉不是自己的感覺。
“趙鸞程,你,這樣,嗯…真丑…”
我:!??!
我丑,你還不亦樂乎地玩。
玩了那么久。
“你覺得丑,有的是人覺得好看?!蔽矣绵街淖靻芩?。
“趙鸞程,同我分開,你就沒有一點點難過?”
難過?
“有啊”我說。
“送走了故人,難過自然要有的?!?/p>
溫卿才咧開的嘴角霎地頓住了。
他手一松,人跌坐到地上,垂著頭。
半天沒動靜。
我蹲下拍他,沒好氣地說:“你住哪里,我喊人送你回去?”
“不要你管?!彼痖_我的手,惡聲惡氣。
不管就不管。
我轉(zhuǎn)身就走,氣沖沖走了一會兒。
全然沒注意到身后那道尾隨的目光。
到底心里難安,我原路折返。
他這樣子容易引人犯罪。
我是在救人。
我不忘給自己找了個理由。
剛才的地方此刻停了一輛馬車,我看見了阿七。
溫卿被一女子扶著往馬車走去。
想必那便是他的新夫人吧。
倒是與那陸員外的千金,陸千金多有相似。
穿著高貴華麗,頭上的發(fā)飾精致?lián)u曳。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他的夫人總歸是個千金。
我送完貨回來。
“小姐,衣服怎么又被退了?”阿莫問。
“哦,李小姐說不要男裝。”
“小姐,你又送錯人了,這包裹里的衣服是王公子的?!?/p>
阿莫小聲嘀咕“忙活了一天,沒一個送對,瞎忙活。”
阿七被遣回來了。
他垂頭喪氣地問我為什么要休了姑爺?
“姑爺為了徹底和小姐斬斷過去,不要我了,嗚嗚...”
我嘴硬,不休留著過年嗎?
他都在京都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嬌妻美妾了。
說起這個,我心口又隱隱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