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推開我的手，步步走向柳綰綰。
他要忍痛割愛了嗎？
沒有任何預(yù)兆。
向陽柳綰綰于同一時間向我出招。
我被擊飛。
屋外百鬼一并沖進(jìn)來將我團(tuán)團(tuán)包圍。
當(dāng)我從數(shù)以千萬計(jì)的鬼族人群中脫身的時候，渾身鮮血，奄奄一息。
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同門師兄找到我。
“霓兒——”
他把我從地上扶起來。
“師尊呢？”
我看著慕孤舟，凄苦地笑了。
“他死了——”
師弟驚訝：“啊？”
我推開師兄，自己從地上站起來。
不過短短半個時辰，我已經(jīng)不再疲憊虛弱，且靈力充沛。
我抬左手?jǐn)偲绞终?，掌心靈光一現(xiàn)，一把紅色彎弓出現(xiàn)。
向陽送我的法器。
可以射日。
所向無敵。
“師兄，你看好了?！?/p>
慕孤舟不懂，但他很是驚訝。
我輕輕拉弓，一道有形沒有實(shí)體的瑩瑩紅色箭支掛在弓上。
箭破空而去。
師弟忽然察覺我的目標(biāo)是向陽。
“云霓！”
慕孤舟想要阻攔，可惜有心無力。
我靜靜地看著他，想笑，笑不出來。
“你要?dú)熥?？”慕孤舟恍恍惚惚，只覺得自己在做夢。
我只有三個字：“他該死?！?/p>
慕孤舟激動地道：“你怎么能殺師尊！”
我平靜地說：“向陽與鬼族女帝茍合，犯了神界仙規(guī)，我不過是替天行道?！?/p>
況且今天我要不是殺了向陽。
假以時日六界大亂，勢必生靈涂炭。
許是因?yàn)槲疫^于冷漠，慕孤舟看我的眼神滿是驚訝，他步步后退，面色在這個過程一點(diǎn)點(diǎn)變得蒼白。
“你以為師尊不知道那個凡間女子是鬼族女帝假扮的？”
慕孤舟這話說得有意思。
向陽還能提前知曉柳綰綰原型不成？
慕孤舟越發(fā)覺得不可思議：“師尊修煉數(shù)千年，還能看不出誰是人誰是鬼？”
“你什么意思？”在我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我心不自覺地收緊。
慕孤舟道：“師尊是為了你才把那個女子帶在身邊的??！”
“不可能！”我斷然否定了他的說法。
上一世這一世向陽都為了柳綰綰對我動手。
他被妖女迷惑了心智。
他該死。
慕孤舟還想繼續(xù)說話，我輕輕拂袖，他被我打飛。
我瞪大眼睛。
我并沒有對師弟動手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