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沉這話說的,十分里透出了十二分的陰陽怪氣。
?
我發(fā)散的思緒在這一刻終于回歸成一條線,心里的那根警鈴也終于回過神一般的狂響起來。
?
原作里,顧沉這時候雖然還沒徹底坐實暴君的稱號,但已經隱隱有了前兆。
?
我想到原身最后的凄慘下場,自覺自己知道劇情,揣著金手指,不能再步原身的后塵。
?
帝王在上,隱瞞反而成了欺騙。
?
既然這樣,我思緒流轉后干脆道:「陛下誤會,臣妾只是碰巧路過又崴了腳,并非特意跟陸侍衛(wèi)見面?!?/p>
?
「再者,別說抱在一起,臣妾便是連話都沒跟陸侍衛(wèi)說上一句,陛下可萬不能污了臣妾的清白啊。」
?
我抬起袖子遮住臉假意悲傷,實際卻一直在觀察顧沉的神色,準備接下來隨機應變。
?
果不其然,顧沉聽了我的話后眸色沉了一下。
?
我立馬便知道我剛剛的說辭并沒有完全說服顧沉。
?
于是我當機立斷,立馬采取了另一套計劃。
?
我放下胳膊,也不裝了,抬起頭看向顧沉,一臉理所當然道:
?
「再說了陛下,別說我壓根沒跟陸侍衛(wèi)說話,便是我真的同陸侍衛(wèi)聊上兩句,那也沒什么問題啊?!?/p>
?
「按照祖制三妻六妾,我是您的妻子,陸侍衛(wèi)跟我便是主子跟仆人的關系?!?/p>
?
「當主子的跟當下人的說句話怎么了?您若是連這點事都覺得冒犯,豈不是把自己放在了跟下人一樣的位置?」
?
4
?
我這番話邏輯清晰、條理分明,直接給顧沉干愣了。
?
我見狀趁熱打鐵道:「而且陛下您嬪妃眾多,后宮雖無大事但免不了爭風吃醋。」
?
「這后宮之事于您而言啊便算是家事,家事無大浪,但小水花漸多了他也煩不是?我這遠離紛爭,不跟其他人一塊煩您,你該高興才是啊。」
?
我悄悄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逼著自己擠出幾滴虛偽眼淚,裝的一臉委屈道:
?
「平日里別人都說您對臣妾與對其他人不同,是有真情意的?!?/p>
?
「現在看來陛下也并不信任臣妾,既然這樣,臣妾自請離宮清修,也不在陛下面前給您添這份堵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