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則是緊追不舍的朱朝飛,“秦依諾,秦總什么意思?你是這家店的老板?喲嗬,了不起???我想我們可以談談。對了,經(jīng)過剛剛的了解,你認為我怎么樣?”
他說對了一半,我以前確實是咖啡店老板。
大學時,靠著自己做手磨咖啡,不僅賺到了自己的學費,還賺了第一桶金。
畢業(yè)后,我從一家小店經(jīng)營到公司,如今全國有一半地區(qū)已有了我的分店,盡管依然入不了父母大人的眼,可是那是自己的事業(yè),不為別的,就為自己喜歡。
我懶得跟他解釋,加快步伐敷衍他道,“還不錯。”
“剛剛你還故意逗我,太頑皮了吧,我喜歡!”
“不好意思,我從沒時間開玩笑。您不要跟著我了,我還有事要辦,先走了?!?/p>
“其實,我也是跟你開玩笑的,哪兒這么有財?shù)拇竺琅鐾袃耗???/p>
我?guī)状巫柚梗廊桓谏砗?,不停地為自己圓話,解釋著。
走進停車場,我打開車門,跟他揮揮手,啟動引擎快速離開,駛出停車場的瞬間,聽到他的高喊。
“哎,回去我給你發(fā)信息?。 ?/p>
直到車子拐彎,他還在跑著對我說著什么。
駛上馬路后,耳邊終于清靜下來。
這是我第一次相親,也是最后一次相親。
以后,哪怕沒事去看螞蟻上樹,也絕不會再做這樣無聊乏味的活動。
我給母親打去電話說了經(jīng)過,下了最后通牒,她則在電話里咯咯笑不停。
不管結果怎么樣,前后近一個小時的時間也還是遠超所值,至少母親暫時打消了念頭。
我也終于可以安心下來,開始著手處理父親分公司的事。
幾年來的實踐和成果,父母開始對我另眼相看,雖然口中說我不務正業(yè),心里很開心。
否則,一向謹慎的父親不會把處理分公司的事交給我。
父親分公司的事并不復雜,無非就是高管貪污,下欺客戶上瞞公司罷了。
為了不打草驚蛇,我決定先把父親給的資料提前消化完,然后再去公司。
事情本身并不復雜,只需收集好證據(jù),把人開除,換人即可——流程是這么做,只是過程有點黏手罷了。
復雜的是那次相親后,朱朝飛像是黏上我一般,一天給我發(fā)八百條信息。